卿子言看着慕菀儿离开的身影,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闪过一丝黯然,说到底终究是他对不起她吧,但是他也实在是担心她的,不管怎么样,他是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的。
男子在亭子里站了好一会,过了一会轻声叹息离开,一阵风声过去,掩埋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卿子言走到轩佲宫宫门前,看了看里面灯火通明的情景,知道里面现在肯定是酒醉酣然。
卿子言突然间不太想回去,看着月色明朗的天空,他心下一片无力,现在的西岳早已经不是之前的西岳了,自从纳兰钰卿登基以来,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百姓的安危。
朝臣贪污,骄奢成性,而纳兰钰卿一心只是担心自己的皇位坐的是否安稳,而且他在后宫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曾不一次的同他说过,但是一个人的性子,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改变的。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对自己的皇弟有那肮脏的心思,单就说他把璃水婼赐婚给纳兰言清,不也是为了压制住洛锦毓吗?不过他应该为自己的这一决定而后悔了吧,说到底璃水婼心里的那个人毕竟是纳兰言清,她又怎么会帮着纳兰钰卿对付纳兰言清呢?
卿子言心里一阵叹息,说起来西岳现在已经是有些岌岌可危了,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人出来,能够带着百姓走出这水深火热的生活就好了,这样下去的话,西岳估计也将气数将尽了。
卿子言微微心惊,有一个人出来?他是想有人谋反吗?可是这个时候谁有这个胆量?谁又会这么做呢?说到底也只是想想罢了。
守在轩佲宫门口小太监,看见卿子言一直现在轩佲宫门口,也不进去,就走过来对卿子言行礼道:“奴才给太尉大人请安,太尉大人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进去吗?”
卿子言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进去跟皇上说一声吧,就说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
小太监看了看卿子言,微微有些犹豫,不过看着他脸色好像真的不太好,便开口说道:“太尉大人身子不适那就快些回去休息吧,奴才一定会跟皇上说的,相信皇上一定不会怪罪太尉大人的。”
卿子言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公公了。”卿子言看了一眼轩佲宫,便转身离开了,说到底他也是不想再看见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样子了,西岳已经这个样子了,而他们却还能心安理得的奢侈。
不过皇上对他们卿家也是不错的,他的父亲也是身居要职,而皇上也把这太尉一职交由他来做,不过虽然手握兵权,但是皇上却是从未派他出去带领军队打仗,说到底,他手中的兵权也不过是形同虚设而已。
卿子言走到了停在宫门口的官轿旁,上了轿便离开了宫门,殊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早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看在了眼里,此人正是阡陌铭渊的人,说到底他也是阡陌铭渊派出来的。
男子悄悄进入了轩佲宫,把手中的纸团扔给了阡陌铭渊,阡陌铭渊趁着纳兰钰卿正与其他的大臣喝酒,打开了纸团,看了上面所写的字之后,微微勾起唇角,看来他所料的的确不错。
早在宴席上的时候,他就发觉慕菀儿一直看向卿子言的方向,堂堂的一国之母,怎么会对一个大臣有如此多的关注呢?于是他派人出去看看,果真不出他所料,慕菀儿同卿子言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这纳兰钰卿的后宫也并没有那么安宁嘛,不过真是可惜呢,他得回去东祁,不然他还真的想留下来好好看一场好戏呢,看看这纳兰钰卿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还会不会同现在这样笑的那么开心呢?
与此同时,靖安王府内,纳兰言清看着手里的令牌,微微勾起唇角,如今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他一定会好好谋划,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让纳兰钰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是卿子言手里的兵权了吧,虽然他也知道卿子言手里的兵权只不过形同虚设,但是它至少代表了这是纳兰钰卿给予卿子言的权力。
只要他得到了卿子言手里的兵权,就能够号令驻守在都城周围的军队,到时候只要他利用一切机会,拿下了皇宫,还怕其他的军队不停他的指挥吗?
这不仅仅是为了毓儿,也是为了母妃,为了她一直以来都被当今的太后娘娘压制,他从今之后,都不会在让自己的母妃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男子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令牌,金属制的手感微微磕的手掌微疼。
这时外面有人在敲门,“王爷,太妃派奴婢来,说是郡主想王爷了,另外太妃娘娘已经备好了晚膳,王爷是否要过去用晚膳?”
纳兰言清收起令牌,想到乐儿,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乐儿想他了吗?说起来他也好些日子没有去馨悦阁了,的确是对乐儿有些疏忽了,纳兰言清开口说道:“本王知道了,待会就过去,你先回馨悦阁吧。”
外面的丫鬟见纳兰言清已经答应了,开口说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回去告诉太妃娘娘。”
纳兰言清心里一声叹息,如今能够让他提起精神的恐怕也就只有乐儿了,对他来说乐儿不仅仅是若兮的孩子,同时也是与毓儿之间的一丝牵绊,相信毓儿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可惜他终究是没有毓儿同他的孩子,他曾经想像过,若是毓儿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应该会跟她一样吧,不过性子最好不要像她了,若是女孩子,性子也实在是颇为令人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