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言清开口说道:“你好歹也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本王若是不这么做,那么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怎么你现在是不稀罕了吗?还是觉得本王非得要你这个夫人吗?”
玉歆惨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原来在你心里我都一直只是一个丫鬟,可是王爷可知道,我为了能够陪在你身边,就算小姐再怎么对我失望,我都不在乎。”
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一切不是你就想要的吗?告诉你,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王府里,就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待着。如果不愿意,就给本王立刻滚出王府。”
玉歆却是像没听到纳兰言清的话一般,开口说道:“王爷,在你心中,小姐和嘉宁公主到底谁重要?王爷你可知道在老爷被陷害入狱的时候,小姐她跪在雪地里一天,你可曾想过她心里的绝望?”
玉歆慢慢站起来,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我早就该知道,像你们种权贵的男子是没有心的,怎么可能真心的去喜欢一个人呢?小姐在雪地里跪了一天,却始终等不到你的一句妥协,王爷你觉得小姐会不会恨你?”
纳兰言清终于暴怒,他伸手狠狠地扇了玉歆一耳光,“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王?毓儿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本王立刻就让人把你逐出王府。”
玉歆半边脸红肿起来,唇角染血,但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王爷是不是不敢面对?小姐因为你家破人亡,王爷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丝愧疚?王爷娶了嘉宁公主,应该也是得偿所愿了,妾身恭喜王爷。”
玉歆行了一个礼,就要转身离去,纳兰言清却开口说道:“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本王脱下来,毓儿的衣服你不配穿在身上,你没有这个资格。”
玉歆身影一顿,继而浅笑,伸手一点一点的脱下了紫色的罗裙,扔在地上,女子仅着中衣走了出去,纳兰言清开口说道:“玉夫人不守本分,滋扰生事,从今以后禁足碎玉轩,永远不得出去。”
玉歆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慢慢走了出去,看到等在外面的春儿,她一言不发的从春儿身边走了过去,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这样也好,死了心。
春儿愣在了那里,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她以为纳兰言清肯定会留下玉歆了,看来她真的想错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脚向碎玉轩的方向走去。
纳兰言清看着地上的紫色罗裙,静静的坐在案桌前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伸手把案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
纳兰言清怒吼出声:“滚,都给本王滚。”侍卫连忙退了出去,纳兰言清拿出洛锦毓的画像,女子依然笑的淡然,妖媚的美眸好像带着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纳兰言清伸手抚过女子的眉眼,呢喃出声:“毓儿,你果真这么恨我吗?当初是我不对,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知道你怨我,我以为时间久了,你会想开了。毓儿,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纳兰言清凤眸里充满着痛苦,一滴水色的晶莹滴落在画纸上慢慢氤氲开口,男子拿出了一支碧玉簪,看着上面丝丝裂痕,是他亲手给她戴上,又亲手毁了的,如今真的是回不去了。
他拿起地上从江州带来的书信,看着上面的文字,凤眸里透着冰冷,哼,纳兰钰卿你以为你有了一个区区的玄月堂就什么都不怕了吗?
我会把它一点一点的毁了,你欠我的,也是时候该还了,就当是你对毓儿所做的一点回礼罢了,书信上面写着当初先帝在驾崩之前草拟了一道遗诏,只是后来却有人说先帝根本就没有立下任何有关于传位的圣旨。
他那个时候对皇位也根本无意,所以纳兰钰卿以嫡子的名义登上了皇位,他知道当初宣告先帝没有遗诏的是左丞相周义,后来纳兰钰卿登基过后,他就告老还乡回了自己的老家江州。
他已经让人找到了周义,他知道先帝的那封草拟的遗诏就在他的手里,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趁现在纳兰钰卿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拿到遗诏。他知道现在西岳有很多官员看不惯纳兰钰卿,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要他找到了纳兰钰卿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说是他害死了先帝,那么纳兰言清相信,到时候他不要做什么,那些将军大臣自然会找到他提出攻进皇宫,逼纳兰言清退位。
不过他身后的玄月堂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他一定要想办法除去玄月堂,玄月堂内有很多善于用毒,用蛊的人,他一定要一个一个出去他们,尤其是筠言,他给自己下了血兰咒,他一定要杀了他。
听说纳兰钰卿想要和东祁国联姻,那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更何况北冥,东祁,南疆这三个国家,谁不知道纳兰钰卿的阴狠毒辣,谁会和他联姻?
不过纳兰钰卿不要以为有了玄月堂他就高枕无忧了,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培养了几十个死士。不要小看了这几十个死士,他们全都是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因为走投无路他才将他们救下来,慢慢的培养他们。
他们平日里都与毒虫毒蛇为伴,现在一般的毒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对于玄月堂应该没有多大的难度,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纳兰钰卿生不如死,为了自己,为了毓儿,也为了自己的母妃。
他一定要找时间去一趟江州,说服周义,让他说出他害死先帝的全过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到底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嗜血,“纳兰钰卿,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让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