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闯闺房你不是你毛贼而是淫贼,臭狐狸”我打开脖子上的扇子,点了蜡烛看着一脸疲惫躺在我床上的人。
“你能把你鞋子脱了吗?把我的被子都弄脏了——”我上前将他靴子脱下。
“小妹呀,你二哥差点回不来——”司徒玉男一副大难不死的样子。
“你回来也照样会死,方映夏带着你的孩子来了,云姨下了追杀令。”我给他倒上了一杯热水
“什么方映夏?”他盘腿坐在我的床上一脸疑惑,接过我给他的水。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怎么感觉这一次对方不仅要整死你还整我们司徒家,死狐狸嘿嘿——爹知道的话你又完蛋了”我乐笑着。
“你是女孩吗?怎么比我还邪恶,况且我还是你亲哥哥。”司徒玉男附议喝了口水“我是得罪了三王子,那家伙没这么聪明会来这一招,难道是宰相?也估计只有那老狐狸了。”
“哥,有谁是你没得罪的?”这个我想知道
“父亲、大哥、你、包括皇帝”司徒玉男用一个手掌数着,我当时差点扑上去把他咬死。“司音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哥,因为你太伟大了!知道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很放肆。”我苦笑着坐了过去“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躺下看着我的医书
“方映夏现在还在我们府中,云姨可对她宝贝的很,连我都不能和她多接近。对了,她怀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想我对于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司徒玉男翻了身看着我妖孽问道“你半夜不在房间睡觉去哪里软玉偷香了?”
“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我转身离开拿了一床被子扑在地上,“死狐狸你睡地上!”司徒玉男装的睡熟,没办法还是我睡在地上。闭眼前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梵音说过的话:佛家普渡的是芸芸众生,而我普渡的是你。那梵音普渡完我是不是也就成仙得道了?
第二天为了杜绝云姨对我的严刑逼供,我像招狼一样把云姨喊了过来。云姨看着这被我绑起来的司徒玉男,当时就两眼放光领着他走了。嘿嘿——死狐狸,你麻烦了。
大堂会审,大哥刚回来就一脸迷茫的坐在旁边看着司徒玉男苦瓜样子,看了看云姨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真是纠结。“好你个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云姨拿着鸡毛掸子在司徒玉男身边转呀转。
“云姨,我没什么话好说——”司徒玉男声音羸弱眼眸带水,似哭未哭。
“你当然没什么好说,赶紧起来去提亲!”云姨吼道,大堂外传来哭哭啼啼的女人声音,方映夏在她丫鬟的搀扶下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一样走了进来“玉郎,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大婶,你谁呀?”司徒玉男吓得连忙后退,方映夏要去抚司徒玉男的手僵在了空中“我是夏儿——”
“我拜托小姐你要是我身边的人就会知道我从来不这样唤人名的,你应该多了解我在来我们家演戏”司徒玉男站起自个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你们太过分了!难道我家小姐还会污蔑你们不成”巧儿上前搀扶她的主子,方映夏又哭了,哭得很伤心。
“映夏,你别哭了,这孩子虽然风流但不下流,他说的也对向来他唤人名都是冷冰冰的。”云姨上前安慰“好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呀?”
方映夏哭的更厉害了“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便要去撞墙,结果我们都愣在那里看着她跑开几步又回头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不拦我?”
大哥神一般回答“大堂只有柱子墙很脆弱所以你还是撞柱子吧”
“大哥,你知道了?”司徒剑锋没那么聪明,今天是怎么了?
木木的大哥将手中的剑抽出朝方映夏的身体划了过去,方映夏吓得惨叫后衣服裂开所谓的“孩子”就是一棉花团。方映夏疯了般,她身边的巧儿一个箭步将方映夏刺死,大哥与那个巧儿开始了厮杀。巧儿知道杀不过大哥又朝我攻击过来,二哥在旁边淡定的喝茶,云姨拉了我一把一脚踹开了巧儿,大哥把她擒了。巧儿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咬舌自尽了。
“云姨,二哥的孩子没了”我愣了愣开口。
“她们都是什么人?”司徒剑锋问司徒玉男
“丞相那老狐狸的人,那老家伙上次祸害我不成这次还来一个更阴险的”司徒玉男放下茶盏幽幽开口。我跑向方映夏也不知道是她命好还是巧儿不是专业的杀手除了流血多这姑娘没死成。我从怀中拿出银针封了她几个大穴“大哥,找个大夫来”
“她没死?”司徒玉男奇怪问我。“她要死了我们也活不成,快去找个大夫帮她开几副止血的药吧”
方映夏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云姨、大哥、二哥一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医书看多了顺手而已”我苦笑,我什么时候会用银针了?我自己也奇怪。
方映夏醒来之后自己交代了她父亲被人下了药软禁起来,那个人还威胁她让她来到司徒府中让司徒玉男出现,之后的事情就用不着她,她可以找一个时间从司徒府中逃出去。最有一点有价值的消息是所谓的“主人”不是丞相李权。将计就计是我们的计划,司徒玉男这两天特别郁闷,大哥也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司徒府中的变化除了我和云姨。云姨这几天和方映夏聊天竟然聊出感情来了,一口一个好孩子。我继续在研究我身上什么时候装了银针?倒是变出来一根白瓷状毛笔停在我面前晃呀晃“你是妖精?”我问它,它然后就消失了。这么灵异的事?要不要去问一下那个高僧?但一想到那个梵心那天舍己渡我的精神——
“妹妹睡了吗?”方映夏的身影映在门上。
“没有,进来吧”我从床上坐起披了一件单衣,方映夏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我正好奇怎么回事
“有位朋友要见你——”方映夏眼神担心示意外面
月色撩人,我穿好衣服看着站在我庭院玉兰花树下的锦衣华服之人,他阴柔的面容倒像是“我踏月色而来的采花贼”
“你就是司徒南音?”
“你是谁?”我站在门口方映夏站在我身边。
“方仁在城外的山神庙,由两个人看着,你去说出我的名讳他们自然还会放了他。”
“多谢”方映夏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神又看向那个人“你的名讳是什么?”这么牛叉可以使那些人放人。
“青空之炎,陆离”陆离优雅的打开黑面扇扇着风。
看着如此潇洒的大哥我顿时想到了地狱有一判官先生也姓陆“那你找我什么事?”
“七年前本来应该有一位司徒小姐要到冥界接受审判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甚至此名字已经消失在生死簿上。前几天勾魂者回来报告说司徒府中有一位异能者阻扰了他们要带走方映夏,就请小姐跟我走一趟吧——”陆离的神情立马严肃起来手中的扇子也变成了判官笔。
呃——撞鬼了,还是一只大头鬼“那啥,我现在还活着不能把我杀死或则强行摄魂吧”
“你早于七年前死于海难,怎会还活着,休要争辩乖乖跟我走一趟我定会给你公正的审判”陆离说着已经欺身来到我的面前。
“小妹你未免也太大胆把私会的男人带到家吧?”司徒玉男慵懒的走了过来,一把拉开我与陆离的距离。“哟!口味挺重喜欢这种深沉的男人?”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对这个比较担心。
司徒玉男看着我的眼神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方映夏急匆匆从你的院子走之后,我便来了。”
“二哥——我——”我不知道心里突然害怕起来,我任然是我可是看着司徒玉男的眼神有一丝冰凉在心中蔓延。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如既往的狐狸笑容“瞎想什么,我是你二哥他又不是你二哥,你说我能不信你吗?没有谁比我更能知道谁才是司徒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