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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汪洋遇奇人,不知是敌友

后来的故事,简直可以用“一群流浪汉的漂流记”记叙了。我们在用甲板做成的筏子在海上漂流了两天,整整的两天,面对浩瀚无边的“临薇汪洋”。

短短的几天我们经历了太多,对于我们集体来说,我们的大恩人北冥鸿烈老前辈的随船的沉没,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再有就是我们一场大战下来整整的两天没有吃东西,加上海上的风浪和闪电的偷袭随时可能再来,大家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如果真的被偷袭的话,估计我们集体都得葬身鱼腹了。

糟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在我们集体之中泰迪雅克在织雨被劫走之后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情绪十分的低落。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飓飏的断臂伤口上的‘灵冰之水’已经失效了,整个手臂已经开始溃烂了。如不能及时找到伊洛蒂的话,估计他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眼下在着茫茫汪洋之中找伊洛蒂又是何等的困难,闪电的到来,已经说明我的魔法飞鸽是没有能送的出去。那么伊洛蒂现在更不可能知道我们一群人正十分的需要她的帮助。

有的时候,亲爱的读者,你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越是担心不要发生的事情,它在你最不想和最担心它发生的时候发生了。就在我们战斗力严重下降的时候,我们偏偏遇上了麻烦。

大家为了安抚情绪低落的泰迪亚克都在努力的想谈点能让他开心起来的话题。可是,经历这样一系列的事情,谁又有心情谈这样的话题呢。

终于,作为大哥的飓飏开口了:“兄弟不要再难过了。织雨不会有事的,闪电不敢把她怎么样。大哥向你保证等找到了伊洛蒂治好了我的手,大哥和你一起去找织雨。”说实话,我想就连飓飏也不清楚到底织雨会怎么样,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种时候只有说些宽慰的话。

“可是大哥,她身上还有箭毒啊。就算闪电不把她怎么样,过不了几天箭毒就会扩散到全身,一旦发作就是伊洛蒂也救不了她啊。”泰迪亚克摇摇头呢喃到。

“哎呀,我的王子弟弟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我们找到伊洛蒂,可以让她先治好飓飏哥的手。之后我们带着她一起去找织雨。你不是说艾米丽娅和闪电曾经在一起过吗?我们可以直接去找艾米丽娅问她织雨的下落,她要是不说,我们三个人就打到她说为止。你看怎么样?”灼融一旁摩拳擦掌表示一定要大打一架。

“不,你们不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一个瘦弱的女子,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我,甘愿牺牲性命去偷维连艾斯给我。她说我曾经救过她父亲的性命,现在就要用命来报答我。她真傻,那时的我还什么都不懂,借着父王的宠幸,一句话就挽救一批番了错的奴隶,那其中就有他的父亲。”

泰迪亚克扬起头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曾经对她说,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在塞利亚,我失去了我的所有东西,宠幸我的父王;曾经爱戴我的臣民;被判沦为奴隶的我,甚至都失去了自由。”

“而她却对我说,我知道你所遭受的一切苦难。我并不指望我的性命能拯救你的什么,而作为奴隶的我能想到的,就是去把维连艾斯带还给你,它是你曾经的骄傲是你在塞利亚荣耀的见证。我想,当你重新拿到弓的时候,你所失去的都会回来的。王子,我请求你振作起来,你的国家需要你,我作为你的子民一样需要你。”泰迪亚克讲到这里,双手抱起了头显得悲痛欲绝。

“兄弟,不要太难过。她是一个好心的人。不论是哪路的神灵都会保佑她的。大哥也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既然织雨姑娘对兄弟你有这如大的恩惠,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好让你们能在一起。”飓飏拍着泰迪亚克的肩膀,努力的在安慰他。

听飓飏说完,我也站了向泰迪亚克解释说:“泰迪亚克,我的朋友。我很感谢你们愿意带我同行,我作为个小人物能和你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这些天来,你们的行为举止的确让我感到很震撼。我原本以为高高在上的你们是不会理解社会底层老百姓的疾苦的。然而,我不得不承认是我错了。我得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认为我还能帮上什么忙的话,我还请求与你们继续同行。我也想记录下来这位令泰迪亚克王子牵肠挂肚的有情有义的女子。”

“天晓,我很高兴着一路上你的陪伴。你的书难道没有记录你自己吗?你一直都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员。用你笔把这一刻记下来吧。你和我们一样,都作为诗篇在平行世界的大陆上传送的。”泰迪亚克站了起来和我拥抱了一下。

“好吧,到底是文人。天晓一开口就是不一样。现在好了低迷的情绪一扫而尽。振作起来吧!勇士们,我们还要创造更伟大的故事。”灼融站了起来举起手面向大海高叫道。

接下来一段时间,尽管泰迪亚克的不怎么说话,但是相对来说情绪稳定了不少。

我们中间灼融的性格是最活泼的,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筏子上不如杀了她,这回她叫了来:“喂,兄弟们,我们有救了。快来看!那里有灯!我想应该是一艘船吧?或许他们能送我们到神圣之林,我们或许能及时的找到伊洛蒂,那样飓飏哥就一定有救了。嗨!我们在着,快来救救我们,嗨!嗨!我们在着。”没有等到我们回过神来,她已经向那条灯光招手了。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居然也兴奋的和她一起向那条船拼了命的招起了手。

那束灯光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平行航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求助。没有办法现在是傍晚,又是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即使你的声音再大也会没淹没在大海的浪涛声中的。眼看那束灯光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灼融想出了一个好的办法,她激起咒语,从‘溶炽锋’之中唤出炽龙。茫茫的大海之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我想这样来看的话,对方应该能做出什么反应了吧。

紧接着,一道很强力的光线从有灯的那边向我们这边照射过来。突然,天空飞起一道闪光,瞬间这个海面上全部给照亮了,简直就想白天一样。突如其来的亮光弄的我们不敢睁大双眼。我眯起了眼睛借着光亮看到了一个样式古怪的船只正向我们靠近。

不多一会,整个海面再次恢复了黑暗。灯光也在渐渐的靠近我们。最后一艘外形很古怪的船停在我们面前。我很奇怪这艘船既没有桨也没有帆的它是怎么前进的呢。飓飏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声对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完给泰迪雅克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小心。然而,灼融活泼的姑娘还不等飓飏向她提醒就蹦蹦跳跳的跑上了船。我们一行人唯恐她吃亏,来不及多说也都接连的跳上了船。

等到上了船我们才发现这个船更奇怪的地方:空荡荡的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的。那么刚才究竟是谁为我们放下的软梯呢?而且,整个船上静悄悄的。刚才那盏灯也不见了,整个船上漆黑一片。

飓飏低声道:“大家小心。不要太分散。”

这时,从远处的海面上里传来了一个非常苍老但又很洪亮的声音:“我迷途的孩子们。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如此的落魄。不过,不用担心,我是这艘船的主人,圣尼古拉。大家都称呼我为‘神圣之林的敬畏之王。’我的孩子们,欢迎来到世代由树人掌管的神圣之林。这里只是一个起点,你们会在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大家听完这段话之后面面相觑,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飓飏说:“我以前的确听说,神圣之林是由树人中的圣尼古拉掌管的。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能力不亚于我义父无钜杰和灼融的祖父牧云炎。”

“恩,是这样的。我还记得我父亲曾今给我说过。他着一生唯一吃过的一场败仗就是在圣尼古拉手里。当年,那场战斗几乎他就可以攻下塞利亚了,可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我父亲签定了停战的协议就匆匆的带领着他的部队。返回了神圣之林并且每年还要向我们塞利亚上缴岁币。”

“起初,我父亲都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就连第一年的岁币我父亲都原封不动的给他们退了回去。可是,第二年他又派人送了过来。父亲怕他搞鬼就和他签订了永不侵犯的协议,神圣之林作为塞利亚的附属国。但是每年不用给塞利亚上缴岁币。”泰迪亚克在一边补充到。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我们此行算是遇上贵人了。因为我知道伊洛蒂一直和神圣之林的树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尽管她从来没有向我提起她和圣尼古拉的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的我们失去了唯一能与伊洛蒂联系的魔法飞鸽,又遭遇了之前和闪电的一场恶斗,漂泊在茫茫的海上,能遇见神圣之林的人也算是万幸了。

况且,船主人自称就是敬畏之王圣尼古拉本人,作为平行世界中一个不起眼的旅行作家,能在和飓飏,泰迪亚克,灼融,这样一流的高手一起经历了闪电的袭击和北冥鸿烈的舍生取义之后。现在又要见到神圣之林的敬畏之王,我的内心是非常激动的。

“尊敬的敬畏之王圣尼古拉,请允许我代表我的朋友们向您致意。能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得到您的帮助实在是太感激了。我是泰迪亚克精灵人,这位是我的大哥以前叫无钜飏,现在叫飓飏。还有这位是灼融,这位是天晓。之前与我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位受伤的少女叫织雨,被一个叫闪电的恶人给抓走了。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找到伊洛蒂,希望她能接好我大哥的断臂。原本天晓用魔法飞鸽向伊洛蒂传递过消息,但是,估计被闪电截获了。我们现在十分需要她的帮助,您能再帮助我们一次吗?”泰迪亚克上前了一步,回答了空中的声音。

“我的孩子们,你们不用客气。来到这里,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哦,泰迪亚克,塞利亚的王子。你父亲的事让我感到很惋惜,他是一个好对手。我想时间会冲淡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飓飏,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对你的遭遇同样表示遗憾,放下所有的不愉快吧,神圣之林欢迎你们到来。”远处的声音再次传来。

“喂,老头。你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我灼融在吗?龙王牧云炎的孙女,龙族未来继承人就是我。”灼融在一旁来了气,她从来还没有被别人这样忽视的。

“哦,我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龙族小丫头。来,走到船头来。让我看看你和牧云炎像不像。你祖父就相貌平平,你估计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远处圣尼古拉的语气显的有点奇怪。

这一说不要紧,彻底惹恼了灼融。她的祖父牧云炎我没有见过,但是对灼融我倒是有一番很细致的观察:她平时习惯将她龙族特有的红色的头发盘起来的,五官非常的标致,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很大,很明亮。鼻梁很高,嘴唇稍微比人族的人要厚一点。个子在龙族之中应该算是比较娇小的。但是身材绝对是一流的。相信灼融自己对她的外形是非常自信的。

不然,她是不会发这么大火的:“死老头,你信不信我上了岸,一把火烧了你的树窝。把你什么树人树精,树子树孙的烧成焦炭。再把你做成椅子天天坐在我屁股底下。”

“你!。。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我好心在海上收留你们。还准备带你们去找伊洛蒂,你居然敢这样侮辱我父王。你放心吧,你们是上不了岸的。惹怒了我,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到神圣之林,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伊洛蒂。”先前苍老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年龄也不大。

“喂,原来是个女的啊。你在说谁是死丫头。还说我长的丑,我现在就到船头来,有本事你就出来,也让我看看你。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一定是个丑八怪。”灼融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火更大了。说着拿出溶炽锋要往船头走。泰迪亚克和飓飏连忙出手拉住她。

“什么?你敢说我是丑八怪。你的这张嘴还真是欠打。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女孩话音刚落,船开始剧烈的摇动。刚才还平静的海面上突然电闪雷鸣。在我们的前方,一道水柱从海面喷出直冲云霄,不时还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稳定下来仔细一看,海面上泛起巨大的波纹,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鲸鱼浮出了水面,正面对着我们。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们冲了过来。

巨鲸的游动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我们的船开始剧烈的晃动,飓飏让泰迪亚克保护好灼融,自己过来一摇三晃的走到我的面前来。

“天晓,看来我们是又遇到了什么厉害人物了。让你跟着我们受了这么多的苦,做兄弟的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来者看来是圣尼古拉的亲人,也只是想刁难一下我们。你是伊洛蒂的朋友,我想你和对方交涉应该会好一点。怎么样?这个忙能我们吗?”飓飏的表情显得很真诚。

我朝飓飏点了点头,之后向对面开了口:“对面的朋友,希望您能原谅灼融的无礼冒犯,我是天晓,是伊洛蒂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求帮助而不是来给您添麻烦的。眼下,我们的伤员必须及时的得到治疗,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最后,我恳请您相信我说的话。”

“哼,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找伊洛蒂那小妮子要干什么,我要让你们尝尝把本小姐惹生气的下场。克鲁,吞了他们。”我想我原本不说话还好。没有想到这位圣尼古拉的女儿,脾气比灼融的还要大。一说话反而更惹恼了她。

说话话间,这艘船的船头已经进入巨鲸的血盆大口之中了。

“大家抓紧了,抱住桅杆。不要离的太远。”飓飏在情急之下高声叫道。

随着水流的涌动,我们的整艘船被巨鲸吞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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