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坐在车子上擦着眼泪,前面的司机看着如此伤心的小姐,大气没敢喘一下。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机响了都没有听见。
“小姐,您的手机响了。”司机小陈说道。
如画回过神来,看了看手机,显示是励仲墨,清了清嗓子接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哪?”
“在回去的路上。”
“给我来励氏,不要回励园。”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如画紧张道。
“没什么,你快点赶过来!”说完励仲墨挂掉了手机。
听着励仲墨的情绪不佳,如画照做,吩咐司机小陈载她去励氏帝国大厦。
没有直接去见励仲墨,而是先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了一下自己。
如画一哭就会肿着双眼,她努力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眼睛还好,隧化了淡妆来掩盖一下哭过的眼睛,觉得没有不妥,这才去见励仲墨。
打开门便看到励仲墨在喝着酒,那态势是在猛灌自己,如画走上前去,夺过酒杯,道: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这样喝酒?”
“那你为什么哭?”
如画被问住了,感情她有点什么情绪,她的邵俊哥哥都会告诉励仲墨,避轻就重道:“伤心呗!”
“我喝酒也是因为伤心难受。”
“工作上遇到麻烦事了?”
“除了工作,我就不能为其他事情伤心难受?”
如画被问住了,但是不想搭理这个话题,道:‘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哭?”
如画无奈道:“不是说了吗,伤心呗,难道你还要问我为什么伤心吗?”
“是要问的!”
如画愣住了,看着励仲墨,无语道:“我想我应该有伤心的权利吧,你管得着吗?”
励仲墨凝视着生着气的如画,静静的说道:
“是因为我和常碧君订婚?”
“不是。”
“是励氏工作压力大?”
“不是。”
“是想北市的家了?”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如画忍住烦心的逼问,压抑道:“把你所说的加起来,就是我为什么哭的一部分原因。”
励仲墨静了静,看着一脸倔强的如画,软了下来,道:
“为什么一个人扛着,可以向我诉说。”
“不需要,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他看人待事的方式,只属于自己的。”如画轻飘飘的说道,带着无奈的笑容。
牵着如画的手,励仲墨把如画推向了他坐的椅子上,励仲墨坐在桌子上,看着一脸淡定的如画,笑道:
“是不是有很多的矛盾,励氏就是这样,让人和自己的良知、道德、是非标准较着劲。”
“我以为你是没有这种体会的。”如画小心翼翼的看着励仲墨,轻声的说道。
抚摸着如画如丝的秀发,深情的看着如画,道:“一般不会轻易有这种情绪。”
如画躲开励仲墨深情款款的眼睛,艰涩的开口:
“我在北市待得太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夏家的是非标准行事,我以为我已经够冷静自持的,但是回到美国,回到励园,才发现我是那么的渺小,我被不同的环境影响着,无处躲逃。”
励仲墨努力地控制住眼泪,眼圈红红的,无力道:“让你承担这些,我很痛恨我自己。”
“你。。会把常碧君怎么样,毕竟她跟了你这些年,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如画流着眼泪笑着问,心中更是疼得不得了。
“为什么帮她说话,她可没对你手软,非洲刺客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这也是为什么励夫人没有亲自布置订婚仪式的原因。”
“事出有因,我们对她也不好啊,她为什么不可以反击,我们为什么要用双重标准对人对事呢?难道这就是美国?”
“颜颜,不管怎样,不可以有恻隐之心,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这是众人皆中的权力欲望游戏,他们既然参与其中,欲在此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是理所应当的。”
“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请务必明确告诉我,好不好?”
励仲墨笑着道:“说来听听。”
“你真的没有爱过常碧君?身为女人,我自是认为常碧君是好的,她有骄傲的资本藐视一切。”
“从来没有爱过她!”
励仲墨的话是充满自信和无视的,如画简直难以置信,多么耀眼的常碧君既然在励仲墨这,只是权利欲望的游戏规则罢了。
如画艰难的开口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会喜欢我?是因为愧疚,还是先入为主的习惯?”
如画直视着励仲墨,心脏跳动的厉害。
励仲墨笑看如画,道:“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问呢,你为什么不说是今世的缘分呢?”
“今世的缘分?”
“嗯,是不由自主的爱,不为其它。”
“原来你也懂爱。”如画轻笑着,留下了激动的眼泪。
看着泪美人,励仲墨心疼的亲吻她划过泪水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睫毛被泪水浸湿后的晶亮,似是一种诱惑,对准她的唇,用力且爱意的吻下去。
像是得到了承诺一般,如画小心翼翼的回应着,有他的那句话,任何事情她都可以面对了。
因为励仲墨说过爱她,不由自主的爱她,这就足够了。
在甜蜜又有点凌乱的心情下,回到了励园,看到常碧君还在励园忙着布置场地,如画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惆怅不已。
回房间时,路上遇到肖扬,打招呼道:“肖叔叔这几日有的忙了,辛苦了。”
“少爷订婚仪式,安全措施马虎不得,我正准备去向夫人禀报一些事情。”
“哦,我先进去了,母亲应该在给邵俊哥炖汤,你可以去厨房找她。”
肖扬笑了笑,想了会,道:
“常小姐很任性,只想着昭告天下她和少爷订婚,一些安全上的隐患她全然不顾,还希望仲颜小姐可以劝劝她,毕竟这种事情惊动了夫人和总裁不是很好。”
“肖叔叔还是和妈妈说吧,她好说话,我说的常碧君未必听得进去。”
肖扬明白如画的话,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