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话,我都听到了心里去,六年后的穆邵俊已经不再是狂妄的少年,他已经越来越靠近穆氏最高领导者的位置,而我却比六年前更加落魄,穆成天用尽半生心血想让穆氏完全洗白,想给子孙后代留下可以示人的产业,穆邵俊他的婚姻不简简单单是男女之爱,而我只能盼着他念着往昔的情分给我们母女一条活路,有尊严的活路,即使前方布满了荆棘!”
“这是晨露姐第一次对我袒露心扉,既然知道晨露姐明白一切,我也就踏实了,今后能够帮助到晨露姐的我一会做的,我尊重晨露姐的想法!”
“谢谢,你我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不妨碍我对你的认识,你也是一个通透的女子,很多的话就不说了,在心里!”
“是的,在心里!”
如画和安晨露终于找到了精神上的共鸣,二人相视一笑,有了心心相惜的情分。
回到励园,问过佣人知道励夫人和之夏在园子里画画,
“你觉得妈能够听进去我的话吗?”如画有点底气不足的问励仲墨。
“总要试试,尽可能去说服她,我们得帮邵俊,不是吗?”
“只能这样了!”说完很伤感的欲上楼。
“等等!”励仲墨拽住如画的胳膊。
“嗯?”
“你今晚还要和那个木之夏睡?”
“不然呢?”
“知道了!”
如画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走上楼梯。
“她应该认识到她打扰了别人的生活!”
如画转过头来望向励仲墨,励仲墨毫无愧疚的看着她。
“她是一个明白事理,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懒得理你!”
没好气的说完,愤愤的上了楼,待如画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励仲墨摇了摇头,潇洒而又心安的上了楼梯,要是如画看到此刻的励仲墨,只能道出两个字——妖孽。
“励伯母,过两天我是真的要回去了,已经告知了爸爸!”
之夏一边画着画,一边对励夫人说道。
励夫人放下手中的画笔,“出来这么久,是应该回去了,只是我有点舍不得!”
之夏看着有些伤感的励夫人,走到励夫人身边,
“我也舍不得,这些天来您像妈妈一样照顾着我,我心里很是感激!”
“和颜颜说过了吗?”
“还没呢,打算今晚就说!”
之夏这一走,励夫人又要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不免伤感难受,
“有时候我会在想,为什么要把每个孩子都培养的那么优秀,让他们独当一面,而自己想和孩子们单纯的做些什么都是奢望!”励夫人感慨道。
处了这些日子,励夫人的孤独之夏时能感受的到的,在励园里,除了励夫人,其他的人都是很忙的,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要奋斗,要拼搏,之夏只能宽慰,
“励伯母,您应该感到欣慰,您的儿女是那样的优秀,您不需要担心他们所需要奋斗的事业,因为他们真的很优秀,不像我,因为自身的不优秀,让爸爸操碎了心,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的,他连他走后我怎么过他都替我打算好了,他按照他的标准,给我找了个长期饭票呢,你说我这样的女儿又好的了哪去呢,只会天天缠的他心烦!”
“是啊,是我的问题,我奢求的太多了!”
之夏眼睛一动,“寄托在如画姐和励仲墨身上我看是算了,你可以寄托在他们的孩子身上啊!”
励夫人算是听出味来了,点了点之夏的小鼻子,“谁说我们之夏不优秀!”
“呵呵,多谢励伯母的夸奖!”
如画没有想到之夏会这么早回北市,她按照之夏以往的个性推断之夏可能会呆半年这样子,晚上睡觉前猛不丁的听到之夏对她说要回北市,心里有些伤感和不舍,之夏的离开对如画而言是对北市生活的远离,对于喜欢北市生活的如画是不小的伤感。
“真的要回去了,为什么不多待会,这边多自由啊,你回去了木叔叔还不得派人整天跟着你?”如画尽量用调侃的口气说道。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再说了我也不能老占着你,每次见到你的那个哥哥都是给我脸色看,再不走丢的是你如画姐的面子!”
“呵呵,我是听他抱怨过几回,他给你脸色看了?”
如画从床上坐起,问之夏,之夏也起身倚在床头幽怨的点了点头。
“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被宠坏了!”
如画对励仲墨的这种行为表示很无奈,大少爷是真的要发威了。
之夏点了点头,犹豫下还是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着如果乐意我愿意生活在美国,远离北市,不去想未来的婚姻,可是我是木氏的大小姐,必须担当起相应的责任,和周洋哥联姻不得不为为之,这次回去或许就会先订婚吧!”
人生谁没有无奈之举,如画淡淡的笑意,理了理之夏柔软的秀发,低喃道:
“周洋是你最好的选择,试着去爱他,让他感受到你爱他,依赖他,这对你对周洋都是最好不过的!”
“你是他心里一直存在的痛,他会释然吗?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释然吧!”之夏悠悠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人生的存在不就是喜怒哀乐吗,没有一个人可以完美拥有一切,残缺是必然的,周洋明白这个道理,他痛他的,可他也会继续前行的,这就是周洋!”
之夏笑了笑,“所以说你们是一路人,对人生有那么通透的领悟,不哭不闹,不喊不叫,隐忍平静,表现出良好的文化修养,而我境界太差,如画姐我只怕会托周洋的后腿,更确切的说我怕我不能够懂得他的内心,让他一个人处于孤独中,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之夏这样的话是如画惆怅的,周洋的孤独如画一直都是局中人,周洋的孤独来自他对铭远集团的责任和抱负,还有就是爱而不得的爱人如画她,周洋此生注定是要在商场上有所座位的,高出不胜寒。
如画希望之夏能够安静下来辅助周洋,给他家人的温暖,让他在惊涛骇浪的商海中给心里有个落脚处,有个能诉说的人,而这个人只能是之夏了。
周洋是个痴情的人,这点如画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画敢肯定周洋此生很难会再爱上其他人,之夏既然是他的责任,那么就只有之夏有机会能够走进周洋的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