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如画照常去铭远集团上班,集团里的员工们都在激烈的说着励仲墨的真容还有逼人的气势,无数少女泛着花痴状,做着豪门梦。
如画无声的听着这些,云淡风轻的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像往常一样先浏览财经新闻,不出如画所想国内各大网站财经板块头条都是关于励仲墨此次北市行的相关报道。如画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思绪飘到了15年前。
小女孩坐在少年的自行车后面,摇着两根高高扎起的辫子,哼着甜甜的歌: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无忧无虑乐淘淘……”
“颜颜,别再唱了,想想下午的素描课吧,你还没有准备好哦,小心老师告诉励总裁。”少年提醒道。
“好讨厌,哥,我现在就喜欢上音乐课,能不能每天都是音乐课呢,一想到下午要上素描课,我的心情就很低落,怎么办呢!”
“呵呵,这也能心情低落,你的心还真是脆弱,就你这样的,励总裁还要把你培养成励氏的接班人,要是励总裁听到你的话,你说他会怎么想呢?”
“我才不管呢,有你在我才不要做什么继承人,接班人,爸爸说我只要能做到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可以了,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将来不要给你添麻烦就行了,哥,我向你保证,我长大后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很乖哦!”
“就这样,那要是我工作很忙需要帮手呢,你就没想过帮我分担些吗?”
“呵呵,你将来会有妻子啊,让她帮你分担啊,你可以要求爸爸给你定个妻子,现在先开始培养她嘛,哥,你觉得这个想法好不好,我觉得很好呢,呵呵,我好聪明啊。”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这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还是想着下午的素描课要紧。”
“没事啊,我知道哥一定会帮我,舍不得我被说,所以呢。。”
“所以?为什么所以?”
“你以后找妻子我有个要求,就是必须对我好,不然我不要。”
“呵呵,是你找妻子还是我找妻子?”
“哥,我不管,总之你未来的妻子得对我好。”
“放心吧,她要是对你不好,我绝对绝对不会娶她。”
“嗯,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记得。”
“嗯,是我说的,我们现在就去准备素描课。”
“嗯,好。”
回忆总是令人伤感的,尤其是一直逃避的记忆,如画擦了擦眼角滑过的泪水,无助的倚在窗前,接下来真的要去面对嘛,会是怎样的情况呢,老天啊,为什么时光过得那么快,可知道我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为难纠结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情绪归于平静,开始一天的工作。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周洋和李晓东都非常忙,确切的说,公司全体员工都在忙,除了如画。如画好似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老臣们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一直冲锋陷阵的夏总监既然被周洋换下来了,让李晓东接手捡了个大便宜,自己辛辛苦苦奋斗的成果被他人所有,老臣们不时的在如画旁边挖苦几句,如画一笑对之,旁观者真的是看不明白了。
周洋带领李晓东一批人等和励仲墨展开了与励氏合作的一轮艰苦的谈判,这几天周洋整个心情都是起伏不定的,如画知道周洋对此次与励氏集团的合作非常重视,待得不到确切的信息之前他的心情是不可能好的。
于此同时北市乃至全国想与励氏合作的集团企业都想尽办法和励氏进行接洽,励仲墨的最终抉择不知道会让多少人企盼,多少人忧愁。
如画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故意避免和周洋接触和见面,因为她夏如画爱莫能助。
就在励仲墨准备离开的前两天,如画凭着记忆拨通了张特助的私人手机,张特助的私人手机只有少数人知道,确切的说只有励氏的高层知道,而如画作为励氏培养的接班人自然是知道的,张特助看着陌生号码,犹豫了下按了接听键:
“你好。”如画用德文说道。
“张特助,你好,我是励仲颜,多年不见,我要见励仲墨,请帮我安排。”
“。。小姐,很意外接到你的电话,我们最后判定你早已经……我会立刻安排你和励副总的见面,但是之前我们应该先见一面。”张特助稳定自己的情绪如是道。
和如画通完电话后,张特助立刻叫了手下查了夏如画现在的一些情况。
北市著名的茶馆里,夏如画细细的品位着碧螺春,平静略显慵懒的等待张特助的到来,包间的门终于被叩响。
“张特助,请进。”
张特助看到如画的一霎那,知道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励仲颜,他感到真的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励氏将会又多些事情要发生了。
“张特助,15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而我已经长大了。”
如画微笑着说,顺手到了一辈茶放在张特助的面前:
“尝尝,这是我泡的。”
“小姐,为什么没有和励氏联系,你知道你的离开,对于励副总是多么大的伤害吗,还有总裁和夫人,我非常不能理解。”张特助用德国人特有的严肃表情说道。
“张特助,请原谅我的懦弱和自私,我那时特别无助,虽说我六岁时就接受了集团辅助继承人的训练,可我毕竟才13岁,当我真正面对自己的身世,继而遭遇枪杀,接触毒品,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血泊中,我真的被吓傻了,无法承受这些。”
张特助慢慢消化完如画所说的话,冷静想了会儿,淡定的说道:“小姐,现在就跟我去见他吧,他现在在酒店里开远程会议,等我们过去,会议也差不多开完了。”
“谢谢你,张特助。”
张特助和夏如画坐在后座,如画一直没有吱声,独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励氏的司机很纳闷身后的这位小姐,透过后视镜特意看了下,给张特助一个凌厉的眼神吓缩了回去。
“你知道,他一直很冷漠。”张特助似乎想对如画解释一些事情。
“我知道,我们都有冷漠的一面。”如画欲打断张特助的谈话,因为她此刻心情很乱,不想说些什么。
“但是他现在是完全的冷漠,我希望你的出现能够改变他。”
张特助最终说道,静静的观察如画的反应,而如画没有给他细微观察的机会,淡静的无任何表情反应。这样的如画让张特助内心起了无限波澜,他知道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一定是要发生点事情的,但是会是怎样的结局,美好的亦或是残缺的,或是悲伤的,他真的不能猜测,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