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城,孟齐武馆。
十几个学徒正在教习场上操练着,督促他们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着一身黑色劲装,轮廓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酷表情,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场中锐利地扫视着,半点小动作也逃不过他的视线。
“停!”眼见众人动作娴熟了,他举起手来喊道,“休息一下!”
“是,大师兄!”众人收住动作,齐声应了,便散开去,各自找地休息。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黑衣少年皱起了眉头,提气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学徒匆匆地跑了来,“大师兄,门外来了几个人,说要入馆学武,让他们进来却又不进来,非要先见见馆主不可……”
“走,去看看!”黑衣少年迈开步子,径直来到门口,果然有六七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立在门外,个个面相不善,扫了他们一眼,“各位来敝馆有何贵干?”
为首的是一个疤脸男,见出来的是一个少年,立刻露出不屑的神色,“怎么,你们这武馆没人了吗?弄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来糊弄我们?快,把你们馆主找出来……”
黑衣少年盯向他,“半月之前,我就已经成为这武馆的馆主了。在下齐琰,有事对我说就是!”
“他是馆主?哈,哈哈,你们听见没有,这个黄毛小子说他是馆主!”疤脸男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跟身后的人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齐琰看出来了,他们是存心来找茬的,冷声地道:“如果各位是来学武的,那么请回吧,恕我们武馆不收品行不端的人为徒;如果你们是来踢馆的,我奉劝你们也趁早回去吧,否则……”
“否则什么?”不等齐琰说完,那疤脸男便迈步欺了过来,目露凶光地盯着他,“兄弟几个听闻你们这武馆馆主武功高强,特来求教。没想到你们这武馆名不符实,竟然弄了一个黄口小儿来当什么馆主,一看就是骗钱的。
兄弟们都是行侠仗义之人,眼睛里揉不下沙子,怎能容得这种欺名盗世的武馆存在?兄弟们,来啊,把这个武馆砸了!”
眼见那几个汉子逼了过来,学徒们都沉不住气了,握紧了手中的家伙就要上前,却被齐琰伸手拦住了。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马上离开,否则伤残自负!”他狭长的眼睛泛出冰冷的光芒来。
那疤脸男见他年纪小,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蔑笑一声,伸手便朝他前心抓来。
齐琰冷哼一声,身形一晃,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那疤脸男便惨叫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咚地一声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闹事的人大吃一惊,那疤脸男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竟然被一个孩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何等的功力?
“还有谁要求教?”齐琰目光逐一地扫过那几个人。
几个人被他扫得俱是打了一个寒颤,哪里还敢再战,急忙拖了晕死过去的疤脸男,落荒而逃。
学徒要追,却被齐琰拦下了,“何必跟无胆鼠辈浪费时间!”
“大师兄,他们是存心来踢馆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来的!”一个学徒不无担忧地说道。
齐琰冷傲地扬起下巴,“再来再打就是,打到他们不敢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