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安看到秦妙好端端地走了进来,一颗心才彻底安稳了,又忍不住沉了脸,“孟宇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唆使侍卫局的人闯入天牢,打伤守卫士兵,劫持妙妃出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下了死罪?”
“是,微臣知罪!”孟宇辰屈膝跪下,恳切地看着齐靖安,“请皇上宽恕施彦和左正六人,他们并不知道其中情由,只是奉了微臣之命办事而已!是微臣以公谋私,滥用职权,所有责任都应该由微臣一人来承担才是,请皇上明鉴!”
“你犯下如此重罪,还说得理直气壮,你以为朕不会杀你是不是?好啊,既然你供认不讳,那么朕就成全你!”齐靖安冷冷一笑,“来啊,把孟宇辰拖出去砍了!”
秦妙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挡住了孟宇辰,“慢着!”
“妙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齐靖安见秦妙公然维护孟宇辰,心里很是不舒服,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当然有话要说!”秦妙扫了他和萧佩一眼,冷笑,“同样做了坏事,当臣子的就要问罪,做皇上和王子的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这也太搞笑了吧?”
齐靖安和萧佩听了这话,神情都滞了一滞。
“他们劫狱有罪,皇上你和成济王子串通一气,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关进大牢,栽赃陷害就不是罪了吗?更何况他们去劫狱还是你们诱使的,事情总要有个前因后果,要问罪的话,也要先问那设下圈套陷害别人的人的罪吧?当皇上就可以随便犯事儿,当臣子的被迫犯事儿了就要砍头,这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不知道皇上整天挂在嘴边那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是说来给哄谁的啊?”
齐靖安脸上一红,不由气恼地瞪了萧佩一眼,要是知道这个成济王子是为了试探孟宇辰设下的这个局,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这不是公然给自己戴绿帽子吗?他不止恼恨萧佩,还恼恨孟宇辰,这两个人还真没把他堂堂多鲁国皇上放在眼里,他还没死呢,竟然就开始争他的妃子了,真恨不得把他们拖下去碎尸万段!
秦妙见他咬牙切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哼了一声,“怎么,皇上心虚不敢说话了吗?”
萧佩没想到秦妙什么话都敢说,再追究下去怕是要坏事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因他而起,赶忙出来打圆场,“皇上,这件事情都是萧佩的不是,萧佩给您和孟大人还有妙儿赔不是了,不如就看在萧佩的面子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么算了吧?若说要惩罚个谁的话,就惩罚萧佩好了,萧佩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无怨言……”
齐靖安正卡在两难的地方上不是下不是,眼见萧佩递了一个台阶来,怎么能不顺着下来呢?于是抿了抿唇,“不管怎么说,成济王子也是贵宾,朕又怎么能惩罚你呢?”
扫了孟宇辰一眼,沉声说道:“朕就看着成济王子的面子上,既往不咎,你们七个给朕回到侍卫局去好好反省,若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微臣遵命,谢皇上隆恩!”孟宇辰赶忙谢恩道。
秦妙见孟宇辰没事了,松了一口气,和他微笑地对视了一眼。
齐靖安见了心中泛起醋意,眼神又冷了几分,“孟宇辰,从现在开始,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你出入后宫。来人啊,送妙妃回后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