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默地来到教习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孟宇辰知道萧佩明白他“为了打而打”的意思,萧佩也明白他的无奈和苦楚,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去点破。
“打吧!”到了教习场,孟宇辰撤去长剑,仰脸站在萧佩跟前,“还你在司宾馆的那一拳!”
萧佩笑了一笑,也不客气,对准他的脸颊狠狠地打了一拳。
接下来两个人赤手对空拳,你来我往地朝对方身上招呼着,直打得精疲力竭,双双倒在地上才肯罢休。
“我去见多鲁国的皇上!”萧佩歇息了半晌,从地上爬了起来,扔下一句便大步地走掉了。
孟宇辰目送着他离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突然很累,想要睡一觉。
齐靖安正倒背着双手,默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听到萧佩进来也不回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萧佩弯了一下嘴角,“皇上不愿意跟萧佩面对面地谈话吗?”
齐靖安被萧佩说中心事,背影僵了一下,只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说吧!”
“那萧佩就先以业国王子的身份说两句,只要皇上答应萧佩娶妙儿做王妃,只要是正当之用,业国的大门将永远对多鲁国敞开,用兵之时萧佩也定会鼎力相助,另外还会奉上与多鲁国相邻的五座城池作为聘礼,上天作证,定不食言!”
齐靖安眼波动了动,没有说话。
萧佩也不需要他的首肯,继续说道:“接下来的话,萧佩是作为男人来说的。萧佩知道皇上不喜欢妙儿,妙儿留在这里只会伤心,不会有幸福的。萧佩喜欢妙儿,会豁出一切给她幸福,让她快乐。皇上何不放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成全一个喜欢她胜过生命的男人呢?相信妙儿也会感激皇上的这份气度!”
齐靖安目光闪了闪,不喜欢她就放开她,这话他也曾听秦曼说过。放开,说得容易,可是真的到了要放开的时刻,却显得那般困难。他现在很迷茫,他不喜欢秦妙吗?可是此时心头的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欢秦妙吗?他却无法确定地说清楚,他现在依然分不清楚那两张相似的脸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
自从那天晚上跟秦曼谈过之后,他时常会想起她所说的话。他到底真正喜欢过哪个女人?还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谁?之前的那一切都是虚幻的吗?
“皇上需要多长时间来考虑?”萧佩看出他的踌躇,盯着他的表情问道。
齐靖安抿唇沉吟了半晌,“三天吧,三天之后朕会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