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她死得好惨啊,皇上,您一定要为凌儿做主啊!”沈正红着眼圈,却又掩饰不住满脸的愤怒,“一定要将那害死凌儿的人碎尸万段!”
齐靖安听他翻来覆去地说了快半个时辰了,脑袋都有些大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劝说:“皇叔,你不要着急,朕已经让宜亲王尽快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如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任何进展,朕都会立刻派人通知你的!”
“老臣爱女惨死,还有什么心情休息?若是不能亲眼看着皇上将那凶手绳之以法,老臣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沈正说着又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请皇上一定要严惩凶手,以慰凌儿的在天之灵啊!”
齐靖安看他这架势,今天不立刻处置了他所谓的凶手,就要一直赖在御书房。这就是变相的要挟啊,心中的恼火顿时起来了,“皇叔,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放心朕了?怕朕徇私舞弊是吗?”
“老臣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老臣只是痛失爱女,心绪混乱,口不择言,请皇上恕罪!”沈正起身来就要下跪。
“算了!”齐靖安知道他跪下比坐着更能啰嗦,一伸手止住了他,“皇叔先回去休息吧,朕自会秉公处理的。”说着也不等他答应,便吩咐道,“来人啊,送卓王回去休息!”
两个禁卫军士兵答应一声,进门来说了一声“请卓王爷起驾”,便半请半架地带着他往外走去。
孟宇辰匆匆进门来,跟卓王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来得及见礼,卓王就被架走了。
虽然他对沈如凌没有好感,但是当初毕竟是他代替皇上去游说卓王的,跟卓王算是有一点私交了,对他此时的遭遇很是同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伤心事啊?
他叹了一口气,才走进门来,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说吧!”齐靖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孟宇辰一撩袍摆,跪了下来,面色郑重地说道:“微臣请皇上恕罪!”
“你又何罪之有啊?”齐靖安不解地望着他。
“未时三刻,微臣在合心亭附近见到了妙妃娘娘,见她独自一人往南木苑而去。微臣知道南木苑素来荒凉僻静,怕娘娘有什么闪失,便尾随娘娘而去,见娘娘在南木苑门口稍稍张望了片刻,便折身出来了。微臣放心不下,便一直跟在娘娘身后,见娘娘走了半晌,果然是迷了路,便将娘娘送回了金蕊宫……”
齐靖安听了眼睛一亮,“这么说沈充容遇害期间,妙妃她一直在你的视线之内?也就是说她不是凶手对不对?”
孟宇辰一个是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皇上,微臣在古井中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