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看见有人进了厨房,大惊,正想冲过去,突然旁边闪出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张脸像花岗岩般冷俊,左边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像是雕刻上去的。
刀疤沉着脸说:“阁下,我在此恭候多时。”
阿寂心系着黑寡妇和金牛两人的安危,冷冷地说:“谁挡我,谁就得死!”
说着,他的枪闪电般举起,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可是当他的枪口对着刀疤的时候,刀疤的枪口也对准了他。
阿寂不禁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刀疤的出手速度居然跟他不相上下,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强敌。
刀疤也吃了一惊,他也想不到阿寂的出枪会是如此快速,他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两人默默地对峙着,整个大院杀气腾腾!
两把同样冰冷的枪,两个同样冷酷的人!
四周的空气似乎已经凝结了!
阿寂手指放在扳机上,却不敢按下去,他不知道这一枪开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敢想像。另一边,刀疤也是一样。
“玩枪太危险,不如我们先把枪放下吧。”刀疤说。
“好。”阿寂说。
两人盯着对方,慢慢地弯下腰,慢慢地把枪垂下来,慢慢地放在地上,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
枪一放到地上,刀疤的腿立刻飞出,带着丝丝凉风扫向阿寂的颈部。
他攻势凌厉,夹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击之下,亦可开山裂石,更何况是骨肉之躯,只怕要颈椎断裂,当场毙命。
阿寂双手架住刀疤的腿,刀疤的攻势顿止,但余劲未消,阿寂竟被压得单膝跪地。
他双手抓住刀疤的脚,奋力一甩,刀疤整个人就是一杆标枪飞了出去。
刀疤在空中倒飞,他双脚下落地之后,巨大的冲力又使他向后滑出七八米,鞋底摩擦地面现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竟然没有倒下。
“好!”刀疤面露赞赏之色,向阿寂伸出大拇指。
“为何出招这么狠毒?”阿寂冷冷地盯着他。
刀疤正色说:“**们这一行的,随时都准备杀人!”
人字一出,他飞身而上,手如刀形,砍向阿寂后脑。
他的手逼近阿寂眼前,突然化掌为爪,抓向阿寂心脏。
他这招变化实在太快,太不可思议,太出人意料。眼见他的手就要抓进阿寂的心脏,阿寂向后倒了下去,刀疤只是从阿寂身上扯下了一块布。
阿寂的身体几乎就要倒在地上,他一只手向脑后伸了下去,撑住了身体,然后手一用力,他的身体又像弹簧般弹起来,同时他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快速击出。
他这一招变化更是不可思议,居然是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绝地反击!
刀疤始料不及,胸口中了一拳,踉跄倒退几步。
他咬咬牙,激身再上,两人又恶斗了七八招。纠缠中,刀疤的右手抓住了阿寂的左手,左拳向阿寂击去。
阿寂胸口中了一拳,同是他的右掌也向刀疤胸口拍去。两人身体乍合乍离,隔空相望。
刀疤刚刚被拳头击中的胸口又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忍着痛说:“兄弟,好俊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