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才觉得浑身像要散架似的,疼痛得厉害。他不知道腰部以下的骨头是不是已经碎了,总之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他只有坐在地上,大声地呼喊。
声音在空谷中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等待,只有等待。在这阴森的森林,一个人孤独地等待,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要是他们找不到我,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一直等待下去,就算不被野兽吃掉,自己迟早也要饿死的。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他又想到了刚才自己差点被蛇吃掉,可是他毕竟还是活了下来,能活着本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很少有人有过这样的体味,但他却深刻地体味到了。对于死亡来说,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活着真好。”他心情又变得开朗起来,自言自语。
他听到背后有人冷笑,他转身——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划过,然后就感觉到喉咙一阵冰冷,他知道只有喉咙被利器割破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他甚至感觉到一丝丝冰凉的空气从被割破的喉咙涌进来,涌进肺里。
割破他喉咙的是一把弯刀,刀拿在一个人的手上。
木牛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好像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似的。
他喉咙抽动着,每抽动一次,血就冒出来,血不断地冒出,他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巨蟒没杀死他,这柄弯刀却要了他的命,弯刀远比吃人的蛇还要可怕。
首先看到木牛尸体的是金牛和水牛,他们来到的时候,尸体的血已经流尽。
然后阿寂和黑寡妇也赶到了,接下来是小丁。
小丁本来是跟毒蜂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毒蜂已不见了身影。
“毒蜂呢?”黑寡妇问。
“我不知道。”小丁轻**息着,“本来我是跟他一起的,可是他越走越快,然后我就看不见他了。我听见这里有喊声,就往这边过来了。”
“毒蜂是你朋友?”黑寡妇转向水牛,问他。
“不是,只是在路上碰上的,他说他可以帮我们对付僵尸。”水牛据实回答。
“你对他有多了解?”黑寡妇目光犀利地看着水牛。
“我只知道他叫毒蜂,其它的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喜欢被人了解。”
水牛说完已是满头大汗,他已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金牛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插入地面,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他们五个人一起组成了“五行牛”,一起打天下,现在只短短几天却已死了三个人,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把木牛尸体埋葬之后,毒蜂才从杂草中从慢慢走出来,走得很平静。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他却看着木牛的尸体。
“僵尸来过?”他看了一会,开口问。
“你不需要问的。”金牛直视着他。
“我们走到哪里,僵尸就跟到哪里,他一定就在我们附近,可是我们为什么总是看不见他?”毒蜂感到困惑。
“因为僵尸就在我们中间。”金牛冷冷地说。
“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一点。”毒蜂点点头。
“你刚才去哪里?”阿寂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逼问。
“你怀疑我?”毒蜂的表情十分惊讶。
“你先回答我。”阿寂沉下脸
“我只是走得远些罢了。”毒蜂避开阿寂冰冷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走?”阿寂又问。
被阿寂像审犯人般的问着,毒蜂略有不快指着小丁说:“是他走得太慢了,我可没有时间跟他磨蹭。”
“你是离开去杀人了吧?”金牛恨声说道。
“你们以为我就是僵尸?”毒蜂勃然大怒。
“不是以为,你本来就是僵尸。”阿寂一口揭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