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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古怪的老人

我不清楚这间茅屋为何会建在这里,我想老崔,周伟,晓静和唐笑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我们只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敲响了这户人家的门。

“咚咚。”敲门声带着些许的沉闷,喝着凄凉的月光显得分外妖娆。多多在茅屋的门口不停地徘徊着,偶尔嗅一下地面,偶尔也撞一下木门,它或许是因为无聊,又或是这诡异的气氛让它感到不安。

“屋里有人吗?”等了许久,周伟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谁啊?来了。”木门那头终于有了回应,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

“吱”的一声,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透过这条缝隙我看见一只暗淡无光的眼睛正在打量这我们,看得我心里发慌。老崔把手电筒向前斜了斜,借着打在门上的灯光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人的脸,满布着皱纹,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着,应该是个年近八旬的老者。

“大伯,我们是路过游客,想在这里借宿一夜,不知道”还不等老崔把话说完,那扇木门又被老者紧紧地关了上去,接着就是一阵断断续续地咳嗽声。

“已经太晚了,你们还是找别处去吧。”老者带着苍老的嗓音说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人家,却不曾想会被拒之门外,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沮丧地叹了口气。

“这老头儿也太不通情理了吧。”唐笑笑嘴一撅,恨恨地说道。

“没办法,这附近也找不到其他人家了。再试试吧,老人家可能是不想半夜里被人打扰,我们好言相劝或许能说得通。”老崔看了看紧闭的木门,无奈地说道。

周伟硬着头皮又敲了几次门,可是却再也没人回应。煞白的月亮升得老高,却惟独照不见这所茅屋,手电筒的光也变的越来越淡,应该是快没电了。疲惫和颓丧让我觉得有些发困,今晚不会要伴着这片墓地过夜吧。

“你们几位是?”就在我们为住宿的事情发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说话声,我回头一看,是个相貌朴实的中年男子,年龄和老崔相仿。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但是不小心迷了路,想在这户人家借宿,可是里面的人好像不太愿意。”我学着老崔的言辞回答那男人道。

男人仔细地大量了我们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笑呵呵地说道:“是这样啊,那赶快进屋吧,这外面天还挺凉的,屋里暖和。”

“可是”我不大情愿地指了指紧闭着的木门。

男人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满脸愧疚地说道:“里面的是我父亲,他老人家精神不大好,也不太喜欢生人,你们不要太介意啊。”说着那人就在门上拍了两下,喊道:“爹,我回来啦,开门。”

木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老者的面容再度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只是这次在他的眼里多了一层幽怨。老者没有再看我们几个,唯独对着中年男人说了声“回来啦。”就转身离开了。

等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老者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地靠着椅背,只是用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们,带着一丝蔑视又含着一层畏惧,像是在看几个罪大恶极的囚犯。

我被老者看得发慌,就尽量回避开他的眼神,眼睛不自觉地打量着屋内的布局。虽然从外面看这间茅屋很是简陋,可是里面的景象却完全不同,家具整齐地摆放着,从材质上看应该是樟木做的,而且年代有些久远。屋内的布局也很是讲究,虽然我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是整个屋子都透着一层古色古香。

“晓静,你不是会看风水吗?你说这间屋子是个什么布局啊?”我见晓静也在打量着房间,就询问她道。

“单从这些家具的摆设来看应该是个‘长寿局’,三面紧闭,唯有一面大开,对着窗户,以为众星揽月之势,意思是长者多寿,想来这位叔叔也是个孝子。”晓静看着那男人笑道。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晓静的说法,随后又笑着说道:“我哪里懂什么风水,只是随便摆摆罢了,倒是谢谢这位小妹妹的吉言了。”

晓静礼貌地回了声“不客气”又接着说道:“只是门口处的两扇屏风摆放得有些问题,大有‘关门谢客’的意思,也会挡了这家主人的财气。”

男人听了晓静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也只是片刻的沉默,又换做一脸的朴实,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妹妹说的是,我明天就把那两件碍事的东西拆了。”

老崔感觉到话头有些不对,在一旁给晓静使了个眼色,对着那男人笑道:“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再说小孩子说话也没个把门,兄弟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不打紧,不打紧,别看这小妹妹年纪轻轻的,其实说话还是蛮在理的。”男人又是一阵笑声,随后好像又想起些什么,对着我们道:“几位应该还没吃晚饭吧,看我这脑子,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炒几个菜去。”

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老崔叫住了:“大兄弟不用麻烦了,我们身上还有些干粮,只是现在口渴的很,给我们弄些水来就可以了。”

“不麻烦,水我这里有的是,我马上给你们拿去。”说着男人就进了里屋。

看这中年男人倒是挺憨厚的,衣着打扮也很是朴实,只是这些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这些精致的家具上看,他并不像是一个本分的农民。也许是个厌倦了俗世生活的世外高人,又或者是为了逃难才来到此地的吧,我不太清楚,总之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趁着男人打水的间歇,我们几个人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整个房间都没有灯光,只是靠着一盏油灯照明,让我有一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

我们在屋子里踱着步,老者的眼神也时刻追随着我们,他不停地摇晃着木椅,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安。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只有那老人不住的咳嗽声。

“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太好吧?”老崔走近老者,一脸关切地问道。

那老者并没有回答老崔的话,反而将头转向一旁,继续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恶从心生显于面,大恶之人必遭天谴。”

老者的话里透着一种神秘,我无法理解其中的内容,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大恶之人到底是谁,只是他说话时的语气让我觉得心里一阵沉闷。

老崔见自己的示好并没有被老者接受,只好独自走开了。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空气里只能听见阵阵急促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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