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残月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往后退的同时,在皑苒峰峰顶一个空旷处,两个灰衣老者静静的观察着参加考核的所有人,虽然不能听见什么,但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油欢,有意思啊,哈哈,这次的考核比往年的都精彩,有意思…”其中一个老者一捋山羊胡,笑呵呵的说道。
“的确有意思,哈哈,不过那个少年应该就是赤水的弟子了,那把碧云小剑可是曾经赤水的最爱了,竟然舍得给他的弟子了。不过那小子好像不会用啊,哈哈,不然就是那两个魂芽巅峰的一起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但那个拿大刀的我总感觉看不透…”另一个也是说道,但说道残月时却明显眉头一皱。
“呵呵,你也有这种感觉?管他呢,有些特别有怎么样?不过他的身体倒是很强横,甚至比一般的中等低阶的魂兽都要强些,而且魂力竟然才十八级。”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有些疑惑的说道。
“算了,我们也下去吧,他们应该到了山门之外了。”被称为油欢的老者一挥衣袖,身体便腾空而起,飞快的向着下面飞去,但油欢老者看向残月的目光中却有着一丝渴望,而另个一个老者也是紧跟而上。
而不管是吴达尹昂还是秦氏兄弟都是奇怪的看着残月的举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剩下的众人便按照次序站在了一处山门之前。
残月惊骇的望着这个山门,整个山门竟然是用一块巨大的深黑色的岩石铸成,说是岩石只不过是残月的猜测,但看上去便坚硬无比,恐怕就是魂地巅峰的强者全力一击也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而且这个山门之上魂光流转,明显的是有着强大的禁制包裹。山门浑圆一体,立在山壁之上,而周围则是皑苒的山体,竟然丝毫看不出这个所谓的皑苒门派在哪。
“老夫油欢,是这次考核的主要负责人,恭喜你们通过了考核,而在十二名之后的那几个现在可以回去了。”就在残月震惊于这个山门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天空飘然而下。
残月他们倒是没什么,但最后面的三四个在十二名之后的人却是脸色一暗,本来打算可能侥幸进这个门派的想法一下子被打破了。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对着天空喊道:“家师风行,不知油前辈是否…”
“哼,不要给我套什么近乎,没有考核过的不管你是什么世家子弟还是什么高人之徒都没用,滚吧!”天空那声音丝毫感情都没有的说道,同时喊话那人竟然脸色一红,一脸的惊骇之色,急忙悻悻的向着山下走去。
“霸道!”残月心中也是一阵惊讶,竟然都不管是何人就直接给撵走了。这就是实力,残月心中突然没理由的生出了一股豪迈,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霸气。
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没有任何人敢忤逆自己,我就是天,我就是法则。
“哈哈,油欢,你还是这个暴脾气啊,说不定人家的师傅真的是一个绝世强者呢?”随着自称是油欢之人的话刚刚落下,两名老者终于从天空飞至,落在了山门之前,同时一股魂天魂修的魂力波动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散发了开来。
两名魂天强者,残月心里一惊,算上开始的那位就已经三名了,什么时候魂天的强者这么普遍了。
“哼哼,邀请函都是我发的,我会不知道能来的人有什么背景?”油欢双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但眼睛却瞟向了残月一眼,说道,“你那个和气的脾气倒好,什么人都不会得罪。”
残月却没有发现油欢老者的异样,和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争吵,但谁也不敢发出一丝的意动和不满。
“想必你们也明白,名次不一样待遇就不一样。”油欢冷眼扫了一遍众人,看都没有什么疑问,又说道,“没什么疑问就和我进门吧。”但油欢的目光竟然在残月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间,但就是这一瞬间便令残月感觉被看透了似的。
但残月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那是因为蓝龟曾经说过,自己的体极玄奥莫测,只要不激发是不会被别人察觉的,就是激发了也只是感觉到了身体突然强横了罢了,只要残月不说没谁会感应出自己是炼体之士。但残月就是怕那个老者问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那么强横,既然他没问当然是最好的。
而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油欢和另一名老者分别站在山门的一角,身上魂力瞬间如潮水般蜂拥而出,然后尽数融入了这个山门之内。
只见在这般海量的魂力注入下,整个山门顿时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响声震耳欲聋,甚至连魂识都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片刻后,轰隆声才渐渐消弱,山门之上魂光流转,竟然出现了五彩之色,绚丽无比,而紧跟着足足近十丈的巨大山门竟然慢慢的拔地而起,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拔高了丈许之高。
“进去吧。”油欢脸色甚至都有些潮红之色,足以见这个山门的防御。
众人当然不敢懈怠,纷纷的往山门之内涌去。
而就在众人刚刚进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天之响,残月用手摸了摸心脏,今天令他震惊的东西和事真是太多了,而转身向后看去时,山门又重新合上,如此重量砸下竟然未能使地面产生一点异变。
而眼前的景象却使残月眼前一亮,竟然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放眼望去竟然是一小片平原,不远处还有着葱郁的树木,更远处还有这一座座的楼阁,而残月细细的一感应,这里的魂力竟然是外面的两倍有余,要知道山顶的魂力已经相当浓郁了啊。
“忘了告诉你们了,由于是千年难遇的残月期,一进山门五十年内禁止外出,除非你达到出门的要求,或者自行开启这个山门。”
“什么?”油欢的话一下子让残月从观赏的状态下拉了回来,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面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五十年?”开什么玩笑,五十年谁知道会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