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每次想到鱼后,眼里都会闪过一丝愤恨:这朝歌的江山我一定要得到!他步伐坚定的迈向金銮殿。
“皇上,白老将军求见。”路公公向樊星报告,他是个聪明人,只会做自己分内之事,从来不会多话。
樊星瞳孔一缩,阴霾的一笑,对戴国使臣刚进贡来的小云雀说:“哦?这个老家伙应该是为了他宝贝女儿的婚事来的……呵呵,这朝堂也是有趣啊……小云雀,你说我这是见还是不见呢?!”
可爱的小云雀欢快的金丝笼里面蹦跶,叽叽咋咋叫个不停,活力无限,仿佛世界上最美的歌唱家。
忽然,樊星食指一动,指尖透出的气流宛若刀刃,小云雀的叫声一下子卡在喉咙里,脑袋从笼子中掉落在地上:“畜生就是畜生,就算对他再好也养不家!既然你不喜欢被朕好好的养着,那朕只好杀了!小路子,宣!”
“遵旨!”小路子公公一路谨慎的往外走,就像走在刀尖上一般,他的心永远都是悬在生死边缘。
白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却身材挺拔,走起路来给人一种硬朗的力量:“有劳路公公带路了!”
“呵呵,白将军说哪里话,这是小路子该做的。”路公公不着声色的将白将军递过来的银票塞回去。
白老将军呵呵一笑,没有再出声,只是眼底多了一层冷意。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白老将军看了一眼边上血淋淋的云雀尸体,便径直向樊星叩拜,这样的九叩大礼这个时候用自然别有用意。
樊星看到深深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白老将军,眉头微微舒展:“哦,原来是白亲家啊,不知此时着急见朕所谓何事啊?”
白老将军深深低着头,眼里却是满满的怒意,他没有想到樊星就这么让自己跪着,他这样的前朝老臣,他这样的位高权重,居然跪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面前:“微臣……微臣……难以启齿啊!”
“呵呵,白亲家严重了,朕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这是……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樊星看到白老将军的态度,一下子满意了,心底冷笑,果然还是臣。
白老将军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轻轻抬头,满眼悲伤,老泪纵横:“皇上……皇上……微臣,对不起你啊!!!!!!”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带着哭腔的语气让樊星放弃了最后的防备。
“白老将军快快平身!有话好好说。”樊星扶起白老将军。
白老将军用衣袖拭擦着自己的眼泪,哽咽着说:“皇上也知道……微臣……微臣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
“白老将军的意思是……”樊星脸色一冷。
“微臣惶恐,微臣该死……”白老将军见到樊星脸色一变,立即下跪磕头,“微臣不求皇上赦免四王爷,可是四王爷毕竟是……墨妃的血脉呀……我想皇上是绝迹不会杀了四王爷的,可是四王爷又犯了滔天大罪,不如将其贬为庶民,发配到落后的凌端,也好让四王爷守着那天音城的防线,顺便让小女……”
一听到墨妃,樊星内心深处唯一柔软的部分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刷过,泛起点点温情,终于他还是不忍心让九泉之下的母妃难过:“好,那就……依将军的话!婚礼照旧……”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老将军感激涕零,深深叩头,对樊星激动难以言喻,可是谁都没有看到他泛白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