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墨狼又走到了那座玫瑰园,前两天因为没有得到玫瑰园,墨狼和樊洛杠上了。原本,墨狼想潜入樊洛的书房偷取他的印信,找张纸写上“赐玫瑰园与墨狼”的字样,扣了樊洛的印信就得了。哪知道却撞破了樊洛多年来精心制造的面具。
“为什么不杀我?”墨狼坐在玫瑰园边上,闻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笃定,是樊洛,真正的朝歌四王爷。
樊洛人还没到,浑身煞气却早已显露无遗:“为什么不选择相信那个叫陆恒的男人呢?或许他真的没有再次出卖你!”
“没想到你居然相信我!?”墨狼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为啥伪装自己,不过,你是个厉害的人物。你知道吗,与你对视的那一刻,我居然感到从没有过的恐惧。你,很厉害!”
“你说的是真的,所以我相信,尽管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从不否认神仙的存在,我母妃信佛,我嘛,半信半疑!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在我樊洛的眼神下说谎!”樊洛自顾自的坐到了墨狼的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壶酒,“就算是你,也不行!”
墨狼一把抓过樊洛手中的酒,仰头大灌起来,几口酒下肚,她仰天长啸:“樊洛,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你知道爱上一个宿敌,那是怎样的痛苦吗?!呵呵,你这个傻子,居然相信我,其实那一刻,我从你眼神中看到了杀意,你知道吗,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我甚至希望你杀了我,那样,我或许会就回到我原来的地方,继续和他纠缠,哪怕是亲手杀死他再自杀,也好过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别样的灵魂……我……”
樊洛抢过酒坛,牛饮之后,突然将酒坛往墨狼怀里一塞,长剑出鞘,放声高歌:“自古英雄为红颜,我却英雄空对天!本该断头男儿志,却以我血留人间。难,难,难。”
“天下花儿一样红,我却独爱那一种!理应杀尽不平事,我却黄粱一场梦。苦,苦,苦。”墨狼一把抱着酒坛边饮边说。
樊洛手一抖,剑走偏锋,又吟:“玫瑰园中玫瑰人,玫瑰人儿带疤痕。”
墨狼笑叹一声:“从来不是玫瑰人,玫瑰人儿终成尘。”
“一舞剑气动四方,两极神仙也慌张!”樊洛继续道。
“我本就是山间客,管他神仙为何忙!”墨狼继续喝酒。
“九龙飞天,天降祥瑞照九神龙。”
“四方百姓,姓甚名谁问四方向。”
……
……
这夜……唯一一次,彼此都没有面具,彼此都放下包袱。这夜,玫瑰园中,两人隔空相对,忘记了前世今生,一饮酒,一舞剑,惺惺相惜。一醉,一醒,一潇洒倜傥,一美人多娇,棋逢对手。夜心安静的守在他们周围,或许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们家的王爷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晚这般轻松惬意过了。
墨狼,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只因今晚,我,夜心,欠你的!若是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我发誓,必留你全尸。
这一夜,墨狼醉了!从小到大,第一次放松自己脑海里那根弦,醉了。
这一夜,樊洛醉了!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畅快,如此过瘾,如此放纵,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步步为营,没有如履薄冰,他灵魂第一次享受了自由。
“你,学问不错,就差我那么一点点!”酣醉之下的樊洛搂着墨狼的肩膀,像好友一般拍着她的肩头,说。
墨狼也醉了,本想举起手拍樊洛的脑门,推开他,结果却没个定准,落到了樊洛的脖子边:“我说樊洛啊,你也别吹嘘了!就你这几斤几两,也就抵我们那地方高中生的水平!还想跟我比,差远了……”
“我说……你这个家伙,真的是女人吗?”樊洛手突然向墨狼的胸口抓去……
墨狼醉了,醉的已经糊涂了,自己挺起胸膛对着樊洛说:“你TMD,自己摸摸看,本老大混迹黑道十几年,女人味依然十足。”
“嗯,是……有几分……不过确实比较差劲……”樊洛认真的评价着。
边上守着的夜心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个劲地在心底念叨,王爷醉了,王爷醉了,这回王爷是肯定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