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素素的心跳的厉害,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嘴上却不愿意求饶:“哪怕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我也不会是你的。”
---“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曾经那人冷血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刺耳。
祁詹北猛然低头含住了她的耳边,南素素呼疼,可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就是咬着不放。南素素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手捶打着他的背,“放开。”
下一刻,祁詹北倏然撒手,一个反力南素素往后倒去。脚下是台阶,一个踉跄,她的脚踝一拐,她顺势倒了下去,下意识的伸手去撑。
“啊。”南素素瞧着地面,痛的咬住了下嘴唇。
祁詹北手微微颤抖,他回过神看着倒在地上愤恨的看着他的南素素。这是他从来不想从她眼神中看到的表情,憎恶。
他以为她是爱着他的,可她说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
“朕..”从不想粗暴的对待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南素素从地上爬起来,脚疼的厉害,她差点又摔倒,可她忍住了。
“皇上,若是想要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只要皇上开口,我绝不会抗拒,可是我的心会抗拒。”祁詹北从她的眼眶中看到了泪水,她此刻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完全就像是她。
祁詹北闭上了眼眸,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的模样,他的心有点乱了。
“朕以后都不会那样对你了。”
“谢皇上。”
祁詹北转身在龙椅上坐下,顿时觉得有点乏了,他捏了捏鼻梁道:“你下去吧。”
他到底是怎么了,以往遇见与她相似的女人也不会如此。这次竟为了一个从南疆送来的女人,乱了心智。
这或许是因为她是从南疆而来,而她是不是又藏着什么秘密。南疆的祭祀大人不会是想让她来迷惑他,让他俯首称臣吧!
实在是痴心妄想,以为一个长的极相似她的女人就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吗?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个西凉王不当也罢。
南素素转而往殿外走去,可是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她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可是却感觉脚似乎都肿了。
御花园,纳凉亭内。
良妃和冯月悯相对而坐,冯月悯磕着瓜子瞧着良妃低头在做女红,“我说年姐姐,你做个这些干什么,要是想送给皇上就随意挑个做好的送去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良妃懒得跟这个没脑的女人多说什么。
冯月悯哼唧了一声,“我是不懂,可我知道皇上若是不喜,你送再好的东西也没用。”
良妃脸色一沉,“你要是坐在这里就是想跟本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就可回了。”
冯月悯嘟了嘟嘴,把手里的一把瓜子扔下,倾身道:“我听说从棺柩里出来的女人还住在凤鸣宫内。”
“诶。”良妃一不小心针头刺进了肉中,生疼。
“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说。”良妃抹去指尖的一滴血红,眼里多了抹厉色。那个女人霸占了皇后的寝宫,皇上到底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冯月悯瞧了眼良妃的神色,才缓缓的道:“听说她成了宫女,皇上让她伺候在身边。”
良妃早已知晓这件事情,她不言语不发表任何的言论。
“年姐姐,这后宫的人事不是应该你管吗?这次皇上就让那女人伺候在身边,这不摆明着皇上喜欢那个女人。”
“哼,皇上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良妃和冯月悯皆不知,此刻从御书房跑出来的南素素正巧听到了良妃的最后这句话。她强忍着脚上的痛,不争气的泪卡在眼角处,她是真的疼了。
明明不在意祁詹北是怎样的人,可为何听到良妃的这句话,她的心略有点酸涩。
“良妃,你看!”冯月悯瞧见了南素素的身影,她睁大了眼睛打量着这个女人的穿着。
良妃放眼看去,眉头微皱。
冯月悯阴笑了一声,给站在自个身后的宫女打了一个眼色,宫女会意就朝着南素素走了过去。
南素素已经不想动了,奈何这个皇宫实在是太大,她走了许久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正巧看着前面有一个宫女往这边走来,南素素笑着迎过去想要问问凤鸣宫在哪里。可哪知那个宫女低着头快速的走着,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却撞了一下。
原本南素素的脚扭着了疼的厉害,就已经站不稳脚了。现下被这个宫女突然猛烈的一撞,南素素就往身侧倒去。
但是她走在的是湖边小道上,她这么一倒下去想都不想就会往湖里掉进去,因此南素素想都没想就下意识抓住了宫女的衣袖。
“啊!”
宫女随着南素素双双掉入了湖内,初秋的空气都是冰凉的,别说这一潭湖水。刺骨的冰冷侵入南素素的体内,她在湖水中挣扎。她懂一点水性,还能够自己挣扎着湖水中出来。但是,那个撞了她的宫女却死拽住了她的脚,她被她拉到了湖底。
南素素心急了,她在冰凉的湖水中愈加的难受,再这样下去,她会溺水而亡的。
她,还不想死。
“皇上!”本站在湖边看好戏的冯月悯,瞧见皇上往这边走过去,吓得低头问安。
坐在亭子内,安静绣着花的良妃听着冯月悯的声音才知皇上来了,这才从亭子内走出来。
可这会儿皇上的视线落在湖边的一角,他浓眉皱起,声音也连带着冷了几分,“爱妃,站在湖边干什么?”
冯月悯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祁詹北看到湖面上透着的水泡,再看一眼湖边上的鞋子,这绣着梅花的白色鞋是南素素脚上的那双。
“说!”祁詹北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