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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屠一雄和其麾下诸将正在算计如何取了李天恩的性命,绝了黑虎国的根基。再来看我们的李大太子,正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欣赏着黑虎国的大好河山。
说起来也是一件憾事,活了两世,他也未能好好欣赏领略过大自然的壮美风光。这一世就不用说了,痴傻十八载,压根就没出过皇宫。而上一世,纪元大灾变之后,地球上本就所剩无多的美丽风景,彻底被破坏殆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让他与无数记载在书籍上的壮美古迹缘悭一面。
阳光如织,绿草成茵,看着那远山近水,李大太子只感觉胸中诗意勃发,奈何肚里墨水实在有限,干张了几次嘴,就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李天恩无奈摇头:“唉,早知道前世就应该再攻读一个语言学博士!如此美景,却无诗词佐兴,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呀,奈何,奈何!”心中有点暗喜,虽然咱整不出古诗,好歹也整出了一段古文不是?!
“殿下!”正当李大太子沾沾自喜的时候,飞羽卫队的小队长章振中自前方策马奔来,翻身下马,半跪于地:“前方便是黑牙山,过了黑牙山,就是西北州的管辖地了!还有……”章振中嗫嚅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李天恩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殿下恕罪!微臣想请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下车,乔装打扮成卫士,由飞羽卫队贴身保护!”章振中低着头,说话都有些哆嗦。这位大公子痴傻十八年,神秘的很,根本无人知道他性情如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后果……
“哦?为什么?”李天恩声音淡淡,不含一丝情绪,却让章振中如芒在背。一丝冷汗顺着额边留下,落尽他眼里。章振中眨了眨眼,咬牙说道:“因为半月以前定远军的军饷,就是在黑牙山附近被劫的。传闻这黑牙山上盘踞了一群盗匪,自称黑山盗,数量不明,极为凶悍。”
抱拳抬头,灼灼目光直视着李天恩:“所以,为两位殿下安全考虑,希望两位殿下能采纳微臣的建议!”
“黑山盗?!”李天恩眼中泛起一丝异彩,开口问道:“这黑山盗占据黑牙山多久了?又是何来历?官府为何不派兵将其剿灭?”
章振中摇头苦笑:“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黑山盗盘踞黑牙山已久,而黑牙山山势陡峭,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再加上黑山盗的长久经营,更是难以攻下了。官府数次组织人手清剿,都是铩羽而归,还没到山顶就被打了下来,白白折损了大量人手不说,还助长了强盗们的嚣张气焰,得不偿失。时间一长,官府也就不再管这黑山盗了,默认了他们的存在。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黑山盗竟然气焰嚣张到如此地步,竟敢打劫定远军的饷银。如今惹怒了花大帅,恐怕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章振中偷眼瞄了李天恩一眼,其实他还有一点没说。这黑山盗之所以如此难剿灭,山势险峻固然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黑山盗打的是劫富济贫的旗帜,从来不在穷苦人家身上动心思,还时常接济那些过不下去的穷苦百姓,在黑牙山周围很是得民心。所以,每次官兵进山剿匪,总有百姓借着进山打猎的名义给他们通风报信,这才是官兵屡屡失利的最大原因。
“嗯”李天恩轻应一声,目光望着远处那座形似狼牙的黑色山峰,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牙山了!
“乔装打扮就不必了!”嘴角勾起冷笑:“正好,孤倒想见识一下,传闻中胆敢打劫官银的悍匪,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殿下……”章振中还想继续再劝,李天恩伸手把他的话打断:“不必多说了,孤心中有数,继续赶路吧!”
“是!”章振中无奈叹气。主子不听劝,他一个小小武官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力保证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安全了。
“继续前进!”一声高喝,车队向着黑牙山的方向,缓缓前进。
黑牙山,因山形酷似狼牙倒竖而得名,是西北州有名的险地。黑牙山山顶有一座山寨,名为‘黑山寨’,乃是西北州第一大盗——黑山盗的老巢。
就在李天恩一行人向着黑牙山行进的时候,黑牙山,黑山寨聚义大厅中。
“大哥,山下有消息传来,太子的依仗队已经到了黑牙山外二十里处,再过一个时辰,就要经过黑牙山地界了,我们怎么办?!”此刻这偌大的聚义厅中,已经站满了人,各个身高体壮,红光满面,再加上时而散发出的一身匪气,正是黑山盗群贼。
虎皮椅上坐着一位壮汉,浑身肌肉高高鼓起,刚毅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斜劈而下,将一张完好的脸硬生生分成了两半,异常的狰狞恐怖。此人,正是黑山盗的首领,年轻时也是一条敢杀敢拼的好汉,人送绰号——黑山虎!
黑山虎原是武明州的人,二十岁时,因为杀了镇上的恶霸,官府要抓他判罪,所以才隐姓埋名,出外闯荡。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帮弟兄,在黑牙山上落草为寇,血里拼杀来回十几年,才打下了黑山盗的赫赫威名。
但是现在的黑山虎,已经是年近六十,再不复壮年之时了。俗话说得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再加上黑山盗已经十几年无人敢犯,他也早已过惯了安乐生活。年轻时候胸中的满腔热血,早已经被无情的岁月磨灭殆尽。现在的他,再也没有昔日的野心,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半月之前,西北王牌定远铁军的军饷从黑牙山运过,以他的胆子,自然不敢打这笔官银的心思,老老实实放他们过去便是。
坏就坏在,他们刚将押运饷银的车队放过去没多久,就有一批人劫了这笔官银,还是打着他们黑山盗的名义劫的!
天可怜见,以他一个小小的黑山寨,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千能战之士,怎么可能劫得了有五百正规军押运的银车,还将他们全部斩杀。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就这么明摆着糊弄人的拙劣嫁祸伎俩,偏偏就有人信了,还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最后传到了国君派来调查真相的钦差的耳朵里。然后,黑山盗就杯具了!
黑山虎满脸的愁苦之色,看向坐在他身旁的那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二弟,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原来这位文士,就是黑山寨的二当家兼智囊,以智计无双闻名的笑面智虎——应星闻。
应星闻正摇摆着手中的羽扇,闻言一笑:“大哥,依我看来,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等!”
“等,怎么等?”台阶下一名壮汉怒目一瞪,似笑非笑地看着应星闻:“二哥,你今年才四十多岁,不会这么快就老糊涂了吧!还等?再等下去,我黑山寨就要被定远军那帮凶神给踏平了!”
应星闻依然是淡淡一笑:“三弟莫急,且听为兄慢慢道来!”出言的壮汉,正是黑山盗的三当家——战虎王战。
王战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虽然他瞧不起二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模样,甚至经常说这简直就是强盗界的耻辱,但是对这位二哥的智慧,他还是深感钦佩的。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劫匪以我黑山盗的名义打劫官银,意图何在?”应星闻笑眯着眼问道。
王战一看到他这张笑脸就觉得心中来气,冷笑一声:“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让我们黑山盗替他挡刀了!”
“说得好!”应星闻大喝一声:“那么,打劫官银之人,为何一定要栽赃给我黑山盗呢?我黑山盗虽然在西北州算是规模最大的盗匪之一,但那是因为定远军已经将西北州境内所有大型的强盗团尽数消灭的缘故。说实话,仅仅一千壮丁,与正和州、武明州那些动辄数千甚至上万的盗贼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理会周围众盗愤懑的眼神,自顾自说道:“既然如此,这伙盗匪为何不将这个罪名,栽赃到那些更合适的大型盗贼团的头上,偏偏选择了我们黑山盗呢?要知道,每月一次的边军饷银车上,装的可不只是定远军的军饷,还有其他两州戍卫军队的饷银。这些劫匪实力强悍,越早下手,获得的银两就越多,可为什么偏偏就选择在这黑牙山附近呢?!”
“因为他们过不了各州边军的防卫线……”黑山虎近乎条件反射地说出这句话,只感觉眼前陡然一亮:“你是说,抢劫官银的那伙盗匪,是西北州州内大盗?”旋即又摇了摇头:“不对呀,在西北州内,我黑山盗算是规模最大的强盗团了。连我们都啃不下的硬骨头,其他几家也没能力拿得下呀!”
“呵呵,大哥啊,你不要把眼光只局限于盗匪嘛!”应星闻眯着眼,笑得灿烂。
“你是说……州军?!”黑山虎惊呼一声,一脸的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