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角斗场周围还是满满的观众,这一刻却堆积着数十具残缺的尸首。正当我合起双手打算为之尽些绵薄之力的时候,又一只体型硕大的异变体不声不响的凑到囚笼门口。
比起附近那些瘦弱的身形显得较为臃肿,高度至少在两米五。米白色的皮肤带着波浪式的条纹,浑圆的身体就像被充过气似的,尤其肚子鼓得好比怀了十胞胎。粗短的双腿始终弯曲着,类似于神剧里经刻意渲染的萎缩鬼子。左手提着一根大约两米的锁链,右手拽着一把杀猪用的刀,长而肥实的胳膊完全能够着地面。
光秃秃的脑袋盖着一揪雄狮的鬃毛,撕开的嘴被塑料线整个封住,凶残之态能令猛兽望而却步。我赶紧往后挪开数步,但它又慢吞吞的绕过来用小丑似的鼻子仔细嗅了嗅。突然神色大变并用双手紧紧地撑住钢筋几乎举起来,就在这时别墅阳台传出狙击枪响。子弹顺着缝隙从头顶疾驰而过,实实得打中它的肚子。
第二发即将上膛,它竟连忙松手紧接几个快步躲到缓坡口的集装箱后边。于是狙击手一枪打爆囚笼的铁锁,有意放我出去沦为变异体的美餐。然而它们即使从旁经过也无动于衷,当其中一只被爆头其余的才迅速奔袭到别墅底下。
最后赶到的两只以及率先露头的三只相继被守卫干掉,剩下的六只依旧毫不退却。正打算顺着门口的柱子往上爬,那只大个头竟突然跳到集装箱顶端,就势抛出锁链缠住旗杆,想借此直接荡到二楼阳台。
危急之际我又情不自禁的捡起地上的枪,一梭子弹下去它依旧没有改变计划。于是丢掉枪边跑边拽起地上的长矛,紧随一个大跳飞扑上去。即将从上方刺中肚子,它又用力拉扯锁链将自己给绕回去。并很快绕回来偕我一同撞穿阳台侧面的护栏,一直滚到防弹玻璃附近才纷纷停住。
虽是不起眼的攻击但我所受到的冲击远比以为的严重,而它因为皮糙肉厚很快就站起来,一刀劈中身边那个来不及开枪的麻子脸,又朝另外几个噗嗤噗嗤的跑过去。藏在旁边的狙击手自知束手无策干脆卷起家伙顺着柱子滑下去,一边逃往别墅后门一边用手枪打死试图攻击自己的变异体。
当我听到重重的擂墙声才逐渐恢复意识,见玻璃已经开裂就慌忙抱住它的左腿。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扳倒在地,随即骑上去朝两颊乱揍一通。它竟毫不在乎的单手一挥将我扇得接连撞倒三排沙包,即将掉下去的时候侥幸抓住那个趴在地上装死的裤腰带。
他害怕被发现又担心掉下去就连忙拽紧手边的护栏,可那一根早就开裂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等我接力翻身上去,他却正好掉入剩余五只的包围圈中,无奈之下只能身怀歉意的作揖答谢。
哐当一声巨响,防弹玻璃被撞开一个窟窿。大个头钻进去就毫不客气的撕碎正打算迎敌的几个带刀卫,随后直扑到楼梯口。胆小如鼠的少年信徒吓得边用步枪扫射边尿湿了裤裆,负责另一侧通道的几个守卫赶紧过来帮忙。
三梭子弹打完,它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葫芦蜂的老巢,然而所受的创伤却微不足道。等我赶过来的时候他们全倒在血泊中,年纪最小的甚至缺了一条胳膊。对于十二三岁的少年而言和平兴许只是模糊不清的概念,毕竟他们五年前才是七八岁的孩子。但既然出生在这样一个危难的年代谁的命运都一样,上苍并不会因你手无寸铁而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