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目送杨妍进了校门,回头时瞥了眼战龙远去的方向,对身边昂首挺胸摆Pose的方牛正色道:“大牛,以后没事别惹那小子。”
“为什么,我看那小子拽得没边,就是欠教训。”方牛跟上大汉的步伐,不明白一个病淹淹的小子,怎么就值得汤教官的如此重视,难道他们认识?
汤教官没有回答方牛的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打量战龙时,他竟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出现这种感觉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对方心智强大到变态的地步,如那些高级领导人一样,二是对方身手强过自己,三是俱有特异能力的人,至于到底是那一种还不得而知,但凭他汤权发多年的生死历练所得出的感知就知道,这个年青人不简单,他的身上竟然有戾气,戾气是什么,戾气就是见过血、见过死人才会形成的一种威势。
没得到回答,方牛也不敢追问,乖乖的跟在后面上车呆着,等待夜晚到来接大小姐回家。
雨,下到中午就停了,整个下午竟全是艳阳天,到了晚上还能看到半圆的月亮。
九点二十,离放学还有十分钟,各式车辆或前或后把校门外两侧趴了满当当,接人的家属就集中站在校门处,熟悉的还会互相打上招呼。
校门右侧的一棵大树下,十多个青年傍车依树而立,偶尔轻声交谈的过程中,略显紧张、局促,眼睛更是不时的在人群中搜寻。
答应过田甜的战龙,在轻柔的晚风中,骑着电驴来到了学校门口。此时的他,身着白衬衫蓝牛仔裤,略长的黑发下脸白如玉,剑眉入鬓星目如电,整个人俊如宋玉转世。
找了个位置把电驴放好,还没等他走向校门,就听有人喝了一声‘就是他!’十多个青年亮得刀棍,如风一般向战龙扑过去!
战龙抬了抬眉,看着冲他奔来的那帮人,眼睛习惯性的眯了眯,十指缓缓的收拢成拳,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
十多个人快速奔跑的声势很惊人,校门外的家属们被惊得纷纷回头,一些待在车上的人也纷纷下车向战龙处围过去。离战龙不过十米的地方,汤权坐在车里的驾驶位,面无表情的看着战龙,坐在后座的方牛则瞪大了牛眼,想看看眼前这个不许招惹的小子有什么能耐。不过,这小子面对来势汹汹的十多个对手依然能风轻云淡站在那里,这份镇定就值得点赞,静立如松微风拂发的模样,彼有点高手风范。
近了!当最前面冲来的男子距战龙还有五米多远时,他还是没动,这看得方牛有些皱眉。
两米!战龙还是没动,这下子不但其他人纷纷动容,连方牛也瞪大了眼睛,心想不是吧,这么近了还没动手,两米的距离也就一步而已,等第一个近身后面那一帮子眨眼就到,赤手空拳的如何抵挡那些刀棍?
不解中,第一个前冲的长发青年扬起手中的西瓜刀,一脸狰狞的直奔战龙而去!
眼看双方就要碰到,战龙还是不动,整个人如被眼前的声势吓傻了般。
就在众人以为下一刻发生命案之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有人大喝道:“不许动,否则格杀无论!”
向战龙发起进攻的众青年听了急急寻声望去,发现周边那些初以为是观众的男子竟擎着枪指向了他们!
这还得了,众青年大惊之下急匆匆的抛掉手中家伙,脚下更是来了个急刹,然而,高速运动下岂是想刹就刹的,身不由已中,冲在前面的刚想稳住身形,后面就撞了上去,结果哎呀声中众青年摔成了一团。
最先奔向战龙的长发青年被身后的同伴一撞,他依然继续向战龙扑去,而手中的刀更是直奔战龙的肩膀,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近处竟有三把枪对准了他!长发青年急了,他知道的如果对方真被砍上了,那些人说不定会开枪!
“快闪啊!”无计可施的长发青年只好朝战龙嚎起来。
然而,战龙却没有听话的闪开,反而瞪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如同看美景般看得津津有味。
完了!魂飞魄散的长发青年脑中闪这样的念头,死心的闭上眼睛。
就在他死心的等着挨子弹时,突然腰间一痛,整个人便身不由已的向一边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才发出一声惨叫。
揣人的正是柯达,一脚把长发青年揣翻的他一摆手中的枪,对同事道:“全带回去!”
同来的十多个同事应了声是,如狼似虎般扑上去,把绵羊似的众青年反手铐上,一脑的塞进车上。
柯达把枪插回枪套,冲着安静的战龙吹了口气。
“谢了。”战龙看着他道,早上猜到毛勇不服气,于是便跟柯达说了声,想借他的警威来镇镇场子,免得田甜日后受到骚扰,却不想柯达这家伙竟拉了十多号全副武装的同事来,这面子实在给得够大。
柯达翻了翻白眼,很不爽战龙这么客气。
战龙眼珠子一转,看见毛勇在棵树后伸着头看这边,便对柯达道:“那边还有一个。”
柯达一听,嗖的马上把枪掏了出来,听到战龙的话的毛勇本想拨腿就跑,可一看到柯达连枪都掏了出来,吓得他腿软得动都动不了。
柯达走过去,说着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的话语,抓着毛勇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丢进车里,向战龙挥挥手后和同事把众混混全部拉走。
战龙轻松地耸了耸肩,转身走向校门等田甜。
方牛见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心中不免有些郁闷。早上战龙对他的顶撞,让狂傲惯了的他生出了想教训一下战龙的想法,但汤权警告说不许招惹战龙,他自然不能不听,这时见到有人来找战龙的麻烦,他就觉得舒心,谁知那些家伙雷声大雨点小,倒霉得最后还全被带到警局去喝茶,让一心想他郁闷得不行。
“汤哥,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傻的?差点被砍到了还不懂得闪。”想起刚才战龙傻子般的表现,方牛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以为有多少斤两呢,却不想被几个小混混吓得像傻子一样,什么玩意。
汤权从后视镜看了眼方牛,非答所问道:“我觉得有人比他还傻。”
“是有人比他还有傻。”方牛以为汤权说的是那帮小混混,也点头同意。
汤权很无语的眨了眨眼,懒得跟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货费口舌。战龙傻得连躲闪都忘了?那才叫有鬼呢,小混混们没冲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就做好反击的准备了,虽然他当时的动作很细微,但汤权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至于利刃近身了还不动,那说明他对现场的变化有着近乎变态的正确判断,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最后身无毫伤的事实证明就是这样。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汤权陷入了沉思,作为一个曾经公认的兵王,他知道世上有一些神秘的机构,而这些机构当中什么样的人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