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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一定就是世界末日

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提出,浑浑噩噩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但我认识到永恒的唯我论有点被过分夸大了。理性野兽仅有一半的聪明――他能指出宗教、婚姻和卖淫的危害,但却提不出任何可行的理论取而代之。另外,约定俗成的男女关系及其发展变化大多数人都能接受。如果哪个男人越界出轨,我们会去指责他本人,而不会去攻击这个体系。

这样说来到底算谁的不是?泰勒·德顿对着破裂的家庭摇摇血淋淋的拳头:“你们在《搏击俱乐部》看到的那一代男人都是女人养大的。”在《僵化:美国男人的变节》一书里,苏珊?法鲁蒂暗示,是资本主义制度使我们陷入这一团乱麻。而我则认为这应该归咎于一夫多妻制,不,后现代主义。

我成长在一个极其普通的父母双全的中等阶级家庭。我抱有一种荒谬的信仰,认为自由市场制度不一定尽善尽美,我也曾经想打碎当年法国皇室举行宫廷舞会的凡尔赛宫镜厅。但我的出身,我的信仰,我的个人倾向都不能使我明白,在这样一个男女组合的二元世界上如何做一个健全完善的男人。也许我可以说自己并不寂寞。理性野兽在个人电脑中开始孕育,在第二轮女权主义浪潮的鼓风炉中成形,又被50年代、60年代和70年代合法的怀旧风气进一部雕琢加工,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很有规模的团体。单个的理性野兽人微言轻,比如这个唱一首《悲伤野兽》,那个看一部压抑的电影,这个办一本离奇的低成本杂志,那个写一本愤世嫉俗的书。但如果联合起来,理性野兽就是一支百万之众的群体,他们迷路了,需要人指引方向。

理性野兽首先承认一点:自己喝点酒就一无所能。在女人的事情上我并没有装嫩――我对女人实在是了解太少,够你写整整一本书。但我已经尽我所能描写了单身男人的习性、生活方式和他们的困惑。下一步就是提出解决办法,要么就是干脆装个烂醉如泥。

中世纪的医疗都非常简单粗劣(如弓锯截肢、放血、香料疗法芳香疗法:使用所选的香味物质制成的洗液或吸入剂以影响情绪并增进健康。),同样道理,单身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初次约会、个人征婚广告、到食品店的农产品货区去买东西意指自己做饭,自己照顾自己,或者做女人做的事情。)只会使问题更加严重。除了去单身男人酒吧,或者每个星期六晚上一个人在家枯坐,我们还需要在两者之间寻找一点有限的空间。按照《女孩们》的作者埃里克·韦伯的说法,艺术馆不失为单身男人的好去处:“博物馆是泡女人最美妙的地方――如果你喜欢那种庄重理性的女孩子更是如此。哪个女孩正欣赏绘画的时候你跟她搭讪,她还会糊里糊涂地认为你并不是在泡她。”

这其中的奥秘就是得有一个合适的场合,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中,理性成为一种财富和资质,而不是一种缺陷。单身男人必须集思广益。追女人的游戏竞争非常激烈,但只有相互合作情形才有可能好转。我们需要社会主义式的爱情。

世界单身男人联合起来!

你们除了身上的衣服,再就一无所有。

“按个人情感需求进行分配”没有形成法律条文以前,我们必须满足于这一事实:没有什么结交女人的好办法适合理性的男人。有时我们的兽性不能持久或发泄得不是地方,有时我们又颠倒了范式,干脆把兽性剔除了出去。如果《格言》表达了兽性男人无怨无悔的心声,我们必须同样坚定地支持我们的理性。只要炒作到位,敢作敢为、富于理性就会成为新一代野兽的共同特点。今天,所谓的大男人们朝我们的脸上踢沙子;等到明天,我们用手中的笔完成了《星期天纽约时报》上的纵横字谜时,女人们会欣喜若狂,对我们崇拜得五体投地。同时,《阿琪》滑稽剧中的低智商人物姆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枯坐,继续费尽心机地猜“混乱:不可解的字迷”,几乎被人遗忘。

除了提倡理性,我们还必须以身为单身男人而自豪。我们越是坦诚地探讨自己的问题,“介于男女关系之间”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成为一种正常现象。世上本来就有大器晚成者,历史也可以由输家执笔书写。男人不再讳言自己的单身身份,这就说明单身完全可以成为一种长期稳定的生活,而不只是暂时的过渡状态。很多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伊萨克·牛顿)、政治家(拉尔夫·纳德)和知名作家(某某)一辈子不结婚,但这一私生活的事实往往被他们绚烂的成就掩盖了,没有谁会记得。如果不是因为有迪斯尼和妈咪提醒我们,单身男人只是剪刀的一半,单飞独宿的生活可能要好过一些。我们只能忘记世界上还有双人骑自行车,忘记默歉德?艾佛瑞伉俪电影公司出品的电影。我们需要回避现实,这就使单身男人星球――我们自己精心设计的园地――成为可能。

我们虽然紧抿上唇、咬紧牙关,还是有很多日子不好过,就连超市门口的自动门都不承认我们这群人。但单身男人一旦踏上这个星球就不放弃希望。他坚韧不拔,有时甚至有点执迷不悟,但就像西西弗斯西西弗斯:古希腊国王,因作恶多端,死后堕入地狱,被罚推石上山,但推上又滚下,永远循环不息,苦难永远不止。那样不停地用手去推巨石。

为伟大的逃避计划而顽强奋斗固然令人钦佩,但我们的精神枷锁也有积极的一面。可悲的是,单身男人很少真正有效地利用充裕的空闲时间,他们把《古墓丽影》游戏玩得精熟,要么就买些花里胡哨的废物,借此填补感情的空白。但与其如此,为什么不去学一门新的语言,参加马拉松赛跑,为软体动物谱写一首歌,办一种妙趣横生的低成本杂志,拍一部超8毫米的海鸥片子,或者写一本关于帽子木模的书?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但可怕的是,过于理性和感性不足之间有直接的联系。没有女人分散精力,我们可以像准天才一样进行内省和反思。愤世嫉俗的老家伙们在这一点上态度鲜明。戏剧家菲利普?巴利相信,“爱就是各怀心事的两个头脑。”当然也有例外情况(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但你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头脑蠢笨的修道士?对,正是这个意思。

用一句俗语来说,在寂寞星球上度假时要“发现你自己”。偶尔想找个女人调剂一下也不影响什么——这只是自觉和不自觉的单身男人之间的一点差别而已。和女人欢爱之际你不必担心水性杨花的玉臂将会向谁去投怀送抱,你也不必一连几个小时在音像店里逗留,或者在爱情片《廊桥遗梦》和战争片《桂河大桥》之间举棋不定。

别误会了我。脱掉衣服、上下翻滚、呼呼有声当然是人生一大乐事。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到洗衣店里去洗衣服。但也有时候,你得事先把脏衣服细致地分好,才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和碰撞。

沉思冥想最好是有所节制,让我这无知愚昧之人就先唠叨到这里。但要记着,单身的浅槽积年累月会磨成深壕,单身男人单身时间越长,就越难找到女人并和她保持关系。结交女人的奥秘就在于别显得自己太迫不及待,所以你需要全副身心地追求一份真正值得你去追求的事业。只有当你不再热衷于女人的时候,你才更有可能碰到你可心的女人。别费心去找爱情了(找的全不是地方)。努力吧,试试看。

停!太糟糕了,重拍一次。这次要激情澎湃,要充满活力。大家注意,保持安静,马上要开镜了。

不是萨特就是康特?巧克拉美国米氏食品公司的荞麦食品的吉祥物。相信,归根结底,我们在宇宙中是孤零零的。下次再看到美女靓男当街拥吻时,就想想这句话。陶醉在爱情里的甜心和蜜糖们虽然看上去毫不怀疑自己的存在,但实际上都饱受存在主义困惑的折磨。

如果我们确实都非常孤单,那么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就是,我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甘地主张的消极对抗的办法解决不了我们的性压制问题。我们需要持之以恒的精神和长久的耐心,需要克服那种焦虑感,因为这种焦虑感会使我们冲动(希望是光明正大的冲动)行事。

不约她出来的理由:有1574894个约她出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可能愿意。

恐惧感就好比冲胶卷底片的暗室,我们必须勇于冒险,冷嘲热讽地和女人保持距离已经过时了。真心去爱没有什么不好,违心地说“我爱你”成了一种过错,散发着铜臭气,而铜臭气过重就变得臭不可闻了。我们必须学老虎的榜样:绷紧肌肉,壮起胆子,露出狰狞的嘴脸,或者凭难得的勇气掩盖我们驯良的性情。我们要充满自信,同时又不可流于自我意识膨胀。记着库萨克教给我们的宗教性的神秘话语方式:“我是劳伊德·道普勒。”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和美女艾欧恩?斯凯约会就从打电话开始。

说到斯凯,我们可能想重新考虑我们的择偶标准。聊胜于无的敷衍性的关系一无是处,但固守一套不现实的高标准也不免可笑。必备素质和理想化标准之间有实质性差别。如果你(几乎)看上的女人更喜欢品牌的吉夫柠檬汁,而不喜欢普通果汁,那就干脆放手吧。

我们可能像《星际奇旅》中率领星舰探索太空的史波克领军一样理性,但我们也同样有即时行动的勇气。说得委婉一点,飞往纽约是愚蠢的,但我要再重复一遍我先前的理论,我并不后悔去了纽约。至于中学时在火车轨道上散步时我迷恋的女生琳恩,这么说吧,我事后总想弄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此费尽心机,就像肯尼迪总统刺杀案的调查委员会一样。

没有灵丹妙药能减缓我们的痛苦。有的男人只需要稍微改进一下他们的约会技巧,还有的人需要进行全面调整。但最关键的是要尝试不同的办法,而且要尽快。

现在就请图书馆的那个女士去喝咖啡。

现在就问问财务科新来的秘书星期天晚上去不去看电影。

现在就看西德电视谈话秀节目在美国的现场转播,就在我们跳舞的时候。

我的朋友们,我要告诉你们一句话,我们虽然遇到了很多挫折,我仍然有自己的梦想,这个梦跟女子篮球协会有关,也跟注满了吉露酸橙果冻的海龟渔缸有关。

我还有一个更现实的梦想,我梦想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理性和兽性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我们不必丧失优秀男人的秉性,但多少有那么一点兽性还是可以接受的。我们要克服我们的怪癖,彻底和它们决裂,这样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女人了,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女人了!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女人了!

相信我,我知道前面布满荆棘,我还没有找到逃往寂寞星球的入口,但我最近几年来已经尽我所能创作了大量作品。有人可能会觉得这本书主题正大,富有启迪意义。也有人会觉得这全是消磨时间的奇谈怪论。但别忘了,你已经为了了解我的生活花了20美元,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我是输家。事情很明白,我做的是正确的。

比格为《乡村少年》杂志留影关于作者琳恩·比格是多伦多身价最高的自由作家,曾是加拿大《广告克星》杂志的编辑。

他的文章陆续刊登在《加拿大国家邮报》、《多伦多生活杂志》、《营销》、《这个》、《碎铅笔》、《本死了》和《小块》等多家媒体上。

有关《新单身男人》的详情查询biggeworld.com欢迎来到《新单身男人》,这是单身男人的“吉里干孤岛”,也是青少年朋友们的途中憩息地,这里有独立摇滚,有见了女人就害羞的腼腆男人,他们在新单身男人里长久封闭,一天天变得又热又粘,越来越不舒服。

《新单身男人》中,恩·比格回顾单身汉的生活历程与心理状态,检视单身男子为追求神圣爱情、心灵伴侣和理想化的永久幸福而经历的诸多痛苦和挫败。作者以敏锐的洞察力和机智的言词,回溯了数十年来典型单身男子的生存状况——单身汉形象浮出水面,同时考察了单身汉在大众文化中的体现。此外,作者还深入剖析个人的典型单身汉经历——在纽约的初次约会只维持了一个星期就不了了之、参加烹调秀兼相亲秀电视节目却令他开怀,等等。

《新单身男人》语言俏皮生动、机锋四溢,充满了单身男性的机智告白,正在寻找浪漫爱情的单身男子看后肯定会觉得爱情之路不再荆棘遍布、险象环生。

“偶尔会冒出一本真正的好书,这本书就是其中之一。”——《纽约时报》“轻松、睿智、充满遐想……恩·比格是二十一世纪一个二十出头的伍迪·艾伦”

——《心碎锥瓶》作者加仑?本杰评鉴封面设计:蜂巢星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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