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月凉假装为难,眉头微皱,眼神中尽是可怜和无奈,她说道:“祖父,月凉确实对巫术没什么兴趣。”
说到此时,茹姨娘和祖倾华的嘴角微微上扬,窃喜,怎奈接下来听到的话,却会让她们大惊。
“可是……”祖月凉说到这两字时,那二人的脸色已经变了,“可是,月凉不想让祖父失望,那就去看看吧。”
祖老太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了一番两位院士,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饭后,祖倾华缠着祖月凉,一起回到了祖月凉的院中,二人坐在院中,“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祖倾华压下心中的怒火,小小年纪已经有些娇媚态,她讨好地问道。
夜色下,哪里看得到她眼冷如冰雪,心凉如寒月!
祖月凉眼底尽是仇恨,但是并未被它冲昏头脑。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人可以阻止她想要做的事。
祖月凉恢复以往的柔弱,语气温柔:“妹妹,你会不会怪我应了祖父?”
祖倾华笑了笑道:“哎呀,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在那种情况下,你若是不答应,就算祖父再疼你也要发脾气了。只是为难姐姐了,对巫术不感兴趣还要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呢!姐姐确实是对巫术不感兴趣,对吧?”
祖月凉轻叹道:“还是妹妹了解我。到了陌生的环境,你可要照顾我,我胆子小,会怕的。”
祖倾华笑道:“那是自然,姐姐是我们祖家的嫡女,更是隐天镇族长的孙女,在凡人界相当于公主呢!就算没有妹妹在,姐姐也不会受欺负的。”
祖月凉眼前闪过一丝寒气,温柔地说道:“什么公主嫡女的,我都没放在心上。他日祖父退下来,由父亲继承族长一职,再让茹姨娘做了主母,妹妹你就是嫡女,就是公主了呢!”
祖倾华心里高兴极了,看来嫡姐没变,还是那么傻。本来以为今天在饭桌上的她有些异常,茹姨娘才让她出来瞧瞧,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蠢。
你真的以为我当了嫡女以后,我们母女还会对你好吗?笨蛋!
祖月华窃喜地笑道:“姐姐,你放心,就算我当成了嫡女,我娘也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
祖月凉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笑了,上一世的祖倾华就是如此会演戏,毕竟年轻,掩藏得不好。
祖月凉温柔的笑着,心思重重。
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多么善良,从不揣度别人,今日冷眼观世界,原来一切都这么明显。原来所有的破绽,早就摆在眼前了。是自己瞎了眼,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祖倾华打消了疑心,便离开了。
茹姨娘房内。
茹姨娘见祖倾华进屋,问道,“女儿,怎么样?”
祖倾华完全继承了茹姨娘的优点,一双勾魂眼,诱人的小嘴,肤白如脂,走起路来像狐媚扭动身子,婀娜多姿,很有风韵。
祖倾华撇撇嘴道:“娘,那个傻子能有什么出息,我们想多了。”
茹姨娘可不会掉以轻心,特别是她现在的名分还不是主母,“女儿啊,你可不能这么说,万一那丫头想明白了,或者听到什么事情,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祖倾华挽着茹姨娘的胳膊,安慰她道:“娘,你放心吧!那傻子刚刚还说盼着您做主母,我做嫡女呢!哼,真是可笑,怎么会有这种傻子,真是浪费嫡出的位子。”
茹姨娘喜滋滋问道:“真的?她怎么说的?”
祖倾华便把刚刚与祖月凉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说给茹姨娘听。
茹姨娘听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多年了,她在祖月凉那身上下的功夫可不小。她总算在那丫头的心里站住了脚,将来荣升主母只是一步之遥。
“女儿,看来我们就要熬出头了。”茹姨娘咬着牙愤恨地说着。
祖倾华笑道:“娘,这一切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要不是她娘抢先一步,你就是主母,女儿我就是嫡女。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跟她们周旋这么久已然够累了。”
茹姨娘满意地点点头,“女儿说的没错!这一切本来就是我们的!”
祖月凉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坐,屋内漆黑一片。
她手中的茶早已凉了,却维持一个动作一直没变。
她在想她可爱的儿子。
玉儿笑起来特别可爱,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粉嫩圆嘟嘟的小脸蛋很是招人喜欢。经常逗她笑,会做各种鬼脸,搂着她的脖子,狂亲她的脸,奶声奶气地叫着“娘!娘!给玉儿笑一个!”
可是他永远停留在五岁,停留在她上一世的记忆中。
今生会改变,她也许再也见不到玉儿了,就算她将来会嫁人生子,但玉儿给她的欢乐和伤痛,是永远的。
祖月凉的小脸映着不该这个年纪拥有的慈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压抑着,强忍着心痛,低低的唤着:“玉儿……玉儿……”
眼泪终究是没有掉下来。
忍回了眼泪,她定了定神,一切伤痛都是这些无耻之人给她的!
若不是她现在实力不足,早就让她们生不如死!
但是,她不会轻易的让他们死的,慢慢的折磨他们,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地狱!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过来,“谁是玉儿啊?你哭了?”
祖月凉被突然出现的动静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听着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的!
“谁?”祖月凉低呼出声,前世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唔……”祖月凉刚喊了一声,便被捂住了嘴。
男人的气息就在她耳边,似是有一点着急,“别喊!别喊!”
祖月凉搞不清这男人有什么居心,张口便咬,咬到了男人的手掌!
饱含着她对前世的恨,泄恨般地任性,就是不松口。
男人被咬疼了,“啊呀呀”地一直低呼惨叫,却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直到祖月凉咬累了,再也使不出力气了,这才松了口。
黑夜中,祖月凉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她突然就不害怕了。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呢?该来的,不管怎么躲,都会来的。
祖月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有点抖,说道:“你、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连我都敢咬。你可知我是谁?你魔怔了?”
祖月凉忍着笑,问道:“你才魔怔!干嘛闯进我房间?干嘛捂我嘴?我咬你,你干嘛不反抗?你不知道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