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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见画册

莘凌今早到茶座去上班,居然迎面就撞见了C。M,二人的眼神互相都不回避,结果就在C。M的办公桌子旁坐下了。

“C。M,我感觉邢乔儿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你也不会相信,但是她确实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个样子。”莘凌先开口,想把事情好好澄清一下。

“那件事我相信你俩都不是故意的,乔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C。M淡淡地说道。

“不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听我解释呢?”莘凌有点不愉快了。

“那好,你想说什么?说吧。”C。M有点心里不痛快。

“我再说最后一次,邢乔儿有另一副样子。我不想再跟不相信我的人去为自己辩论。”莘凌气冲冲地起身要出去。

C。M还是憋不住,在莘凌出门前冲着她说道:“你学读心术,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对吗?我那天在餐厅门口,都看见了。”

“董梓浩?你都看见了?”莘凌马上转过身来问道。

“看来我猜对了。”C。M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我学读心术,确实是为了读懂他,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事情有点复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莘凌有点迷惘,不知道应该怎么分辨才好。

“我教你读心术,可我却无法读懂你的心。”C。M皱了皱眉,撑着额头。

“看来我们没有开始是对的,我们之间谁都无法相信谁。”莘凌说完,安静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美丽的女人走进了办公室,细声地喊道:“翰宇……”

C。M猛地抬头一看,居然是多年不见的戚琅琅。

“怎么了?多年不见,都不认识我了吗?”戚琅琅穿着性感的小礼服,梳着名媛的发饰,一身珠光宝气地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

“是多年不见了。坐吧。”C。M很冷淡地招呼着。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亏我还为当年的事内疚了好久呢!”戚琅琅似笑非笑地说道。

“说什么呢?我听不懂。”C。M给她拿了一杯水,然后淡然地说道。

“刚刚出去的分明就是杨莘凌,你还给我装是吧?上回我在医院就已经遇见她了。”戚琅琅的话让C。M犹如当头棒喝。

“你……说什么?心雨是……”C。M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到休息室翻找着,找到了昨天莘凌落下的包包,他打开后,竟然发现了那本许多年前他亲手所画的Q版画册,已经变得很残旧,还被修补过,显然是已经被翻过了无数遍……

“真的是你……”C。M拿着那本画册,激动不已。他连忙冲出餐厅,要出去追回莘凌。

这时,天下起了雨,他不管天气如何,直接冲进了雨中,一直奔跑着。

他看到莘凌站在雨中,双手抱着自己,没有哭泣,也没有往前走,只是低着头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很难过,是吗?你的眼神是那样的哀伤,你在回忆着什么?”C。M远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分析着。

接着,他一步步走近,走到了莘凌的身旁,莘凌似乎发现了有人靠近,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看到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的C。M,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C。M的手臂,急忙说道:“你……你怎么能走到雨中呢?义肢会受损的。”

C。M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激动了起来,一下子用左臂将她拥入了怀中,抱得很紧很紧……

“徒弟……对不起,对不起……”C。M很激动地说道。

莘凌有点吓到了,她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匆忙地想要将他送回家,让他尽快换衣服。

“衣服换好了吗?来,我帮你把义肢清洁一下。”莘凌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右臂的衣服,然后帮他将义肢拆除出来。

C。M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你……不害怕吗?”

“我可是医生啊,你忘了?”莘凌继续仔细地拆出来,然后很细心地帮他清洁断臂的位置,还有义肢的每一处地方,并仔细擦干。

C。M看着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甚至可以说是强大的女孩,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傻乎乎的小女生了。

莘凌微笑地看着他,然后帮助他重新装上义肢,接着帮他穿上衣服,一个一个地帮他扣着扣子。

突然,C。M用左手握住了她在扣扣子的手,忍着眼泪说道:“徒弟,对不起。这句道歉我晚了五年,但现在我只能用一只左手去拥抱你了,当年你想要的那份礼物,如今还会想要吗?”

C。M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莘凌彻底震撼了,她两眼红润地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曾经的一幕幕回忆全部开始浮现,她侧头一看,竟看到了那本Q版漫画躺在沙发上,已经被雨水浸湿,正打开着最后一页,男孩捧着一个爱心送给女孩。

莘凌回过头来,泣不成声。

C。M温柔地帮她擦拭着泪水,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莘凌抚摸着他那只断臂,哭得肝肠寸断,抽噎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还活着,还能活着见到你。”C。M轻轻地拍了拍莘凌抽噎的肩膀。

莘凌眼泪稍微止住了一点,她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C。M的左手上,深情地说道:“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右手。”

C。M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深情地用左臂,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久久地……

他们躺在床上,莘凌的头侧躺在C。M的左臂臂弯里,她摸了一下C。M的右臂,忍了一下眼泪问道:“当年……是不是很痛?”

“嗯。但比不上心里的痛,我醒来的时候,人已在德国,我知道那一刻我不仅失去了我的右臂,我还失去了我毕生挚爱。”C。M慢慢地说道。

“不管是杨莘凌,还是心雨,都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你。对不起,我没能早点认出你。”莘凌头稍微往里挨了一下。

“我也是,没能认出你。心雨,我们网名的合称,我怎么会想不到呢?”C。M自责地说道。

“每一天,都是始终如一的伯爵红茶,我竟然没有想到。”莘凌也开始自责。

“还有‘龙脉’,我应该要想到是你的。”C。M继续说道。

“5月13日生日,我应该要想到是你的。”莘凌也继续说道。

“不是,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你上次不是说是我开的门吗?”C。M突然恍然大悟。

“我没说我知道你家密码呀?我哪有这样说嘛?”莘凌连忙装睡。

“说,平常是不是经常偷偷进我家?是什么时候这样留意我的?”C。M故意逗她说道。

莘凌呼呼地装作睡着。C。M呵呵地笑了,然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莘凌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莘凌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嘴里塞了一个C。M早上起来做的三明治,就赶着去上班,C。M一边看着一边傻笑。

莘凌出门后,C。M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拨开了电话,打了一个德国长途,用德语让那边的人查点什么。

之后,C。M到餐厅去了,中午左右,收到了来自德国那边的讯息,让他收一份传真,他一看,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拨打莘凌的电话,莘凌刚接通了,喂了一声,就挂断了。他立即扔掉了纸张,让刘叔赶紧送他去莘凌所在的医院。

到了医院,他到处寻找着莘凌,打她的电话一直也是关机。他突然打开了GPS定位系统,原来,他今天早上将自己和莘凌的手机绑定在一起,他看到莘凌的位置是在6楼的女厕所里。他连忙冲了上去,不顾一切地直接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邢乔儿挟持着昏着的莘凌,拿着一把刀,要往莘凌的脸上割去,C。M在身后一下子用左臂扣住了邢乔儿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此时,老刘也赶到了,连忙帮忙将邢乔儿制服。

“徒弟……徒弟……醒醒……”C。M轻轻地拍打着莘凌的肩膀,呼喊着她。

莘凌开始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C。M护着她先出去,到她办公室里,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帮她缕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邢乔儿到底怎么了?这跟她平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莘凌着急地询问道。

“我早上让德国那边的朋友帮忙查一下乔儿这两年的情况,原来她在一年前一次去酒吧玩的时候,喝醉了被几个流氓**了,之后她一直正常工作,看似没什么不寻常,但有一次,她的一个朋友发现她有点奇怪。刚才拉扯间从她的工作服里掉出了这个。”C。M将一瓶药物递给莘凌看。

“氯丙嗪?”莘凌惊讶地说道。

“嗯。我怀疑她现在有人格分裂。她已经意识到了,但她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那段经历,所以给自己开了药,没有去看别的医生。可是人格分裂并不是她靠意志力就能克服的。”C。M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心痛,毕竟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C。M,能治好她吗?乔儿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大家都很喜欢她。这样的过去,并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她去承受呢?”莘凌也很同情邢乔儿的遭遇。

“现在精神科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等她平静下来,我去看看她。你先休息下,刚才你也受了惊吓。”C。M摸了一下莘凌的头说道。

“我没事的,你去吧。”莘凌握着茶杯,微笑了一下说道。

“Cosmos教授,你来了!”一个精神科医生向C。M打招呼。

“乔儿还没醒来吗?”C。M看着躺在精神科病房里的乔儿,十分难过。

“等邢医生醒来,我们会对她做个评估,根据她的情况给她用药。心理疏导方面,教授要亲自来干预吗?”那个精神科医生礼貌地说道。

“嗯,我想尽我的能力,将她救回来。”C。M看着乔儿,难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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