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暖的运气实在背,那对母子没找到,却遇到了一个她最不想遇到的人,那位顾相师。
“温姑娘,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听我说啊,那天回去后,我又重新卜了一挂,我发现你……”
“顾先生,我现在实在是有急事,其他事情,咱回头再聊成不成?”温暖打断顾相师的话,急匆匆的拉着可兰转身就走。
“哎,我是想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东边。”
顾相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温暖脚步一顿,看向可兰:“他的话可信吗?”
“顾相师很有名的,他的卦向来很准,你刚才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好像很怕他?”可兰不解。
“啊?我就是怕他问我要卦资……”温暖打个哈哈,转身向东,“我们还是先找人要紧。”
事实证明,顾相师真的名不虚传,温暖很快在人群中遇到了那对母子。
看到温暖,二人转身就跑。
温暖和可兰急忙追过去,但因为街上人太多,眼看着就要追掉了。忽然从人群出来两个人,将那对母子拦住,正是萧然和曲阳。
看来,这俩人一直跟着自己,温暖撇撇嘴。
看到已无路可走,那对母子大哭着跪下求饶。说什么只是一时糊涂,保证以后再不犯之类的话,凄苦的模样惹得路人不断指指点点。
“银子既然给你们了,我就不会再要回来,不过你能把荷包里的玉佩还给我吗?”温暖挤过来,对那妇人道。
“玉佩……我没看到什么玉佩啊……”妇人匆匆摆手,眼神闪烁。
温暖还想再说,曲阳气不过,一把拔出剑来,指着妇人:“玉佩去哪里了?不说实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我把它当掉了。”在曲阳的气势下,妇人再不敢撒谎,“就在,在前面那家当铺。”
一行人来到妇人所说的当铺,温暖抢先上前询问。
“不知姑娘说的是怎样的玉佩?”
温暖一愣,才想起自己根本没见过那玉佩,只能转身求助萧然。
“羊脂白玉的龙凤型玉佩。”
民间绝少有龙凤型的配饰,当铺老板对萧然的玉佩印象深刻,立马道:“哦,您是说那块玉佩啊,已经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这次连萧然都不淡定了。
“是啊,上好的玉佩,识货的人可不少,昨天就卖掉了。”
“卖给谁了?”
“一个西域商人买走的,那人长的挺高大威猛的,至于他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对母子已经趁乱跑了,温暖有些惭愧的低头。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自己都是乞丐出身,还分不出来真假吗?”曲阳气愤难平,对温暖道。
萧然刚想说话,却发现温暖表情有些不对。
“没错,我是乞丐出身,所以我才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去做乞丐呢?这次我是遇上了骗子,可万一,是真的呢?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依然会把银子给他们。”温暖冷冷的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曲阳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北城有专门的西域市场,如果那商人回西域的话,则是走西城门。我们分开去找。”萧然道。
温暖拉了可兰往西城门而去,一般这些商人回家之前才会去选购商品,现在只希望他还没离开京城。
“我记得这边有条小巷子,从这里穿过去会近很多。”可兰指着一条没什么人烟的小巷子道。
“那我们就从这里走。”
两人一进小巷子,温暖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里没有行人,安静的可怕。
不等温暖说话,小巷子的两头就各出现了两名拿剑的黑衣人,将温暖和可兰的退路全部堵死。
“这,这……”可兰已经吓傻了。
“你们什么人?找错人了吧?”温暖勉强保持镇定,一边偷偷对可兰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跑,去找世子帮忙。”
可兰还来不及说话,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
“我们是谁温姑娘就不必操心了,到了阎王爷那里或许就知道了,下辈子记得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
黑衣人明显没把温暖和可兰两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大咧咧的道。
听了这话,温暖就明白了,定然是芸娘或者那个眼角有痣的男人请的杀手。
“我都要死了,你们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温暖一边说话,一边靠近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都没把温暖放在眼里,等到温暖走到面前了才觉得不对。
温暖一扬手,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几人。
“你,这是什么……”
话没说完,四个黑衣人就倒下了三个。还有一个因为盯着可兰,离温暖有点远,反而没有事。
温暖暗道可惜,那剩下的黑衣人却已经怒了,拔剑就刺向面前的可兰。
可兰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弄傻了眼,温暖交代她要快跑的话也忘记了,眼睁睁的看着剑刺向自己,却不知道躲闪。
“可兰!”温暖惊叫一声,来不及考虑,身体已经挡在了可兰的面前。
长剑正中胸口,几个杀手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黑衣人对温暖的怒意比可兰更甚,看见刺中了温暖,长剑毫不留情的又向前送去。
再深一点就必死无疑了,温暖忽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锋利的剑刃,鲜血瞬间染红了长剑,不断滴下来。
似从没见过这么不怕痛的姑娘,黑衣人怔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收剑。
奈何温暖紧紧的握着长剑,黑衣人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动。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长剑摩擦骨头的声音,黑衣人一抖,差点丢掉了手中的剑。
“温暖!”可兰终于回过神来,扑向温暖。
“快……走……”温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全凭着毅力支撑自己不倒,看可兰还在这里,真的急了。
可兰的叫声倒把黑衣人拉回了现实,眼睛一闭,手用力的向前推去。
手腕忽然一凉,感觉突然轻了不少,黑衣人诧异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拿剑的右手已经被齐腕切掉了。
黑衣人的惊叫声才发出来一半,再次感觉自己的咽喉一凉,剩下的半声便永远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