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菲思吃完早饭,一小时理论学习,然后体术训练跑到红枣村的西山那儿。
西山其实没有名字,只是在红枣村的西面,姑且就这么叫它。
红枣村四面环山,,以西山最高,而此时的西山被生生的劈开,形成一个小裂谷。
她要从沁水别院一直跑到西山,,一路上处在高度精分状态,一边控制缠丝藤不断骚扰前面俩纠察,一边吸收脖子上玉石的灵气修炼。
对于梅菲思的这种能力,张克辉评价:“这妞持久度高。”
今天路线改变,路变得好走了,所以她没有被甩的很远,相应的惩罚也会减轻。
体术课的惩罚就是训练你的抗打击能力,所以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想被惩罚了。
今天奇怪的是,天道研究的几位老师也都到了。
梅菲思在一边喘气,上山什么的最累了,好歹路况不错。
“好了,准备运动完毕,现在是混和训练时间。”张克辉的大嗓门掷地有声。
“现在,想办法过去。”郝图瑞戴着特制的滑稽眼睛,一脸严肃的说。
几人的脸上都带着些热切,梅菲思在他们眼里俨然是珍贵的试验体。
她无语了,这个伪裂谷垂直高度大概200米,宽度在30到40米之间,怎么加速都跳不过去。
如果用缠丝藤,万一摔下去了,那绝壁是肉酱了。
在她还在神游的时候,两名纠察被要求回去复命了。
等回过神来,梅菲思道:“纠察呢?”
“回去了。”
“你们有谁比他们强?”
“小姐您要是掉下去,我和老韩救不回您。”张克辉一句话出来,她呆愣了很久。
“小姐,这是超品低阶功法的修炼方式,努力去做就好了。”韩圣杰说的一派轻松样。
“也就是说我可能在你们训练过程中死亡?”梅菲思接受不了这样的训练,“我只是要训练,这算是什么计划。”
一秒崩溃说的就是她。
她患有严重的临床恐高症,现在由于她的灵态的作用,尖端恐惧症莫名其妙出现了。
所以她连悬崖边都不能靠近。
“小姐,缠丝藤唯一的优势就是韧性大,灌入灵气后的缠丝藤完全能够承受您的重量。”郝图瑞在边上解释。
“别想让我过去。”梅菲思凶着一张脸,可是一个孩子脸能有多少威胁,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恐惧把她出卖的妥妥的。
张克辉突然一把拉住她,一步步把她往悬崖边上拖。
一个练气一级对上体术强者结果如何?
梅菲思控制缠丝藤去攻击,张克辉稍稍取了些暗劲就把缠丝藤震碎,。
没有办法,她只能用缠丝藤缠住自己,这只能稍稍减慢速度:“放开!张克辉,我命令你,放开!”
张克辉一言不发的把梅菲思拖到悬崖边,她眼看这个大汉真要把自己扔下去,只能求饶:“放开我,求你,我过去,我自己过去。”
他还是没停下脚步,梅菲思用上韩圣杰教的柔术试图挣脱他。
张克辉一挑眉毛,拎起她,原地转了个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被抛向悬崖的另一边。
梅菲思一声惨叫,稳稳的落在对面悬崖边上。
她好半天缓不过来,一边抹生理泪水,一边默默的挪动自己的屁股试图坐得远一些。
“小姐。”郝瑞图在对面喊她。
可是梅菲思无动于衷。
“小姐,训练可不管畏高不畏高的,小姐,您今天付出了,想想接下来您的一辈子。修炼超品功法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您只是一阶,雷劫力量小,还有纠察们可以抗抗,等到以后,谁帮你去扛雷劫。小姐,您要变强,这些东西得您自己去承受。您既已走上灵修的路,您以后要克服的东西多的是。现在这个还属于最简单的。”郝瑞图的声音越来越大,几近震耳欲聋。
“可是,抗天劫和走裂谷有什么关系。”梅菲思也朝对面吼过去。
“小姐,这是危机处理,训练您的平衡和运用灵力的契合度。当然训练平衡也可以搬两张矮凳子,把它们放远一些,让您用缠丝藤从这张走到另一张。可是小姐这两者一样吗?”
“一样的!”梅菲思嘴上说的大声,可是心里已经被说服了。
“小姐现在过来!”郝瑞图大喊,“过来!”
她困难的支起身子,往悬崖下面看了一眼,一阵剧烈的恶心,她趴在一边干呕。
“小姐,过来!”郝瑞图再次催促她。
梅菲思催动灵力,大量的缠丝藤从她的边上长出,往外延伸。
她用手臂从后向前划,每次用手而不是精神力直接指挥,她都有一种自己就是缠丝藤的错觉,指挥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双臂交叠收于胸前,她本来张开的五指突然弯曲,缠丝藤也狠狠缠在对面的树上,石头上,
她的精神力本来延伸不了那么长,但是可以附着在缠丝藤上,可以说只要有缠丝藤她的意志就可以延伸过去。
大概上百根缠丝藤延伸过去,有高有低,她不敢走,灵力在丹田内回转,她要弄些缠丝藤横着插过去,把它们编在一起。
在编到一半的时候,灵力有余,精神力开始极其疲惫。
精神力松懈缠丝藤就像没了力气似的
,别说编织,原来的那些都可能支撑不住。
“小姐,过来,快点过来,别磨蹭,很容易的,快点过来。小姐,时限半小时,超过的时间乘十,就是惩罚时间。”韩圣杰在对面喊她,威胁她,一声比一声响。
梅菲思嘴巴一瘪,哭了,一声比一声响,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了一个世家小姐的范儿。
她慢慢靠近悬崖那里,害怕归害怕,哭归哭,过去还是要过去。
当她抓住那把缠丝藤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爬过来也行,还有10分钟!”张克辉大吼着提醒他。
梅菲思抹抹脸,趴在那片织好的地方,匍匐前进。
当整个身子都趴在缠丝藤上时,她慢慢开始往前蹭过去,因为编起来的部分不牢,稍微一拨就松了,所以只能像虫子一样挪过去的。
缠丝藤细小异常,薄薄的一层松松垮垮。而且只要她视线往往下面偏一下就会眩晕,模模糊糊地看见黑色土壤、石头、不明物体。
爬到六分之一的时候,张克辉提醒:“时间到。”
梅菲思这时也到了非编织的部分,只有一根根细细的藤,她抱着一大捆,闭着眼睛用爬竹子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往前拱。
她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她想静下来,可是害怕的难以做到
。
最后大概还有10米的地方,抱在怀里的藤蔓支不住,已经断了不少,她抱的太紧了。
每次有藤断掉,她的心就紧了一分,却不再哭了,僵硬着一张脸往前爬。
突然,四根缠丝藤因为精神力的问题,没再牢牢的圈住树,全部断开。
一阵晃荡后,她背朝地脸朝天还左右摇摆,拼命地尖叫,换不来任何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