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前,我就昏迷了,没有亲眼见到改变的那天,后来我是在研究院苏醒的。
刚醒来的时候,我非常慌张,我没想到我竟然躺在一个棺材里,四肢全部被束缚,钢材打造的镣铐,不能动弹的被固定在了棺材里,最可怕的是我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管子,鼻子里也有一根管子,手上,脚上用余光瞟到也有管子,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正从看不到的地方源源不断的输送进自己身体。
我很难受,非常难受,醒来的那一刻,真恨不得我真的死了去,似乎有人注意到了我的挣扎,拿着一个小电筒出现在了我的棺材上方。
棺材没有盖,他很轻易地就掰开了我的眼皮,然后一阵光直射进我眼里,忍不住想闭眼。就这样两只眼睛都被他看过之后,只听他兴奋的说道:“教授!教授!10579的莫小白醒了!快来!”
很多人冲了过来,但那一刻我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了。我的心神全部被莫小白这个名字吸引。一段对白出现在了我的记忆里。
“小白啊,你看你父亲去世了,你也不会管公司,不如就将那些股份卖给我吗。我给你市价的一半好不好,毕竟你父亲现在死了,你又不会管公司。莫氏迟早要垮!”
“小白啊,你可不能卖给她,你父亲的后事还是我们帮着料理的呢!你不卖给我们,卖给谁?”
“小白啊.......”一个胖胖的男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另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礼貌的打断:“大家先出去吧,小姐父亲刚刚去世,还请各位宽容一点时间!”
这个声音好熟悉,紧紧皱着眉头,我努力回想,想了好半晌才终于想起了那人是谁,管家姜伯伯的儿子,姜源生。
接着记忆的画廊关闭,一段声音从回忆里传来
“听说研究院在收集一些昏迷的人,说是有新的治疗方法,你把大小姐送过去吧。”这是姜伯伯的声音。
“我不想将小白送过去,我要守着她,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声音里满满的信誓旦旦和一种难离的眷恋,然后是一声闷闷的敲击声。
脑子里的回忆已经结束,记忆已经回想起来了,低头半遮住眼睛,我有点难过,那最后的声响应该是姜伯伯打晕了姜源生的声音。如果姜伯伯知道我现在被束缚在棺材里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可惜我被害人的想法还没有维持到十分钟。
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只见他拿着针筒在我嘴巴的那根管子上捣鼓了一会,那根让我难受不以的管子终于从我口腔分离了开来,管子从口腔里拖出来的时候,嗓子似乎被火燎了一样“,咳咳咳......咳”我只能用咳嗽的方式来缓解。接着就听到拿开我管子的那个人向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不要假装失忆呢?我想了想,他们都知道我叫莫小白了,我还是报上了我的名字“莫小白”
“你知道你家住在那里么?”
“天南市金源街78号”
“你知道那你什么时候出生的么?”
“2012年......”听到我这样答话,那人松了一口气。转头像后面的一群人高兴的说道:“这个有记忆!思维还不错。潜力应该也不错。她的能量值已经高出了橙色区域。”
这些话我听不懂,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每个棺材上都有一个能量值标记,赤橙黄绿青蓝紫,共有七个标记,棺材里的人能量值达到什么程度,能量值就会亮到哪里。
对了,现在我不能叫它棺材了,我应该叫它安全舱,为什么会叫安全舱,因为它可以保证一个人的基本供给,至少不会让昏迷不醒十几天的人瘦成人干饿死,安全舱救了我的命,这真是尴尬,我居然把它当棺材,这些消息都是从一个研究员那里了解到的,研究员还给了我一个警告,现在外面的世界全都是丧尸,叫我最好不要乱跑。
丧尸?嗤之以鼻,哄小孩子呢,我想离开,我想回到人类的社会,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现实狠狠打醒了自己天真的想法。
一阵剧痛伴随着麻痒袭来,痛的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是一群麻木的研究员,我被抬着送到了一间牢房,剧痛侵袭间,我看到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胡子拉渣的模样,穿着一件有点旧的军装,我猜测大概有四五十岁了,后面的观察没法继续,因为感觉疼痛已经蔓延到了骨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住这种疼痛,果断得喊了出来,可是那个老男人竟然用一块抹布堵住了我的嘴。我从小也算是在金汤匙长大的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那一瞬间自尊竟然抵住了疼痛,抬手就将那抹布从嘴里扯了出去。
接着双手握拳,死死咬住嘴唇,我不敢肯定我要再喊,他会不会又把抹布给我塞回来。
“安静下来了?”老男人示意一旁的研究人员给我注射了一剂不知名的药剂。
很快那股让人快要发疯的疼痛,从我身体里撤了出去,我大汗淋漓的躺在牢里光滑的地板上。这时候我才有空观察周围,一个不大的办工桌上放满了文件夹,还有一个文件夹格子,在其他的牢房里,有的空着,有的也像这里一样摆放着文件夹,所以这里不是牢房,而是一个办公室么?
“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听到老男人的回答,我下意识一惊,才明白原来我不知不觉问出来口。
吃力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那老男人,我愤怒的问出了我的心声:“你们在我身体上动了什么手脚!”
就算是不聪明,我也察觉到了我身上的问题,略显忐忑的看着老男人,我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难道他也想要莫氏企业?
“哈哈哈,我才不想要你那什么企业。”老男人的哈哈大笑,又让我懊恼了,我居然又问了出来。
“我想要的是人类能存活下去。你一直在昏迷,或许不知道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一直以来,人类都是立于食物链的顶端,但是现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已经换了,丧尸这种新的物种,只追寻人肉的痕迹。若是此刻人类不团结起来,只有灭亡的份。”老男人的语气非常沉重,我听的却不以为然,就算是人类灭绝,管我什么事,我还是想回去我的家。
这么想了我也这么说了“那管我什么事呢?”
我的回答让老男人很生气,他非常愤怒的看着我:“就是!就是有你这种人,才会让人类越来越少,我老实告诉你,就是为了防范你这种人,我们发明了这种让人可以感受剧痛的药,如果你不听话可以试试。”那一瞬间我感觉老男人的眼睛会吃人。
我嗫嚅了一下,吞下了嘴里的反抗。
很快没有反抗的我就被带去了异能训练营,那是一个我即怀念又怨恨的地方,每天都有教官逼着我们把体力榨干,把异能榨干,不断的完善自己的异能,也是在那里,我第一次惊讶于从自己手中长出来的藤蔓。此时我对老男人说的话已经信了九分,剩下的一分是没见到真实外界的垂死挣扎。
训练没有用多久。7天,最后一天来临,我连同其他的同期训练人员被教官推到了外界,在他告知我们研究院在哪里后就离开了。被放于城市中央的我们简直就和饭桌上的肉包子差不多。
被丧尸追得很惨,每天都有人死去,渐渐在这个和丧尸的战斗中我找到了自己的战斗方式,运用这些战斗方式,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一些丧尸,悄悄的摸着方向往研究室走去。
这下不用老男人逼迫我去拯救世界了,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断被丧尸追杀的我,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回到研究所的那瞬间,真的感觉像是回家了一样。
总共回来了30个人,而我们却出去了70个人,一半的成活率都不到。
“你们能从最后一天的考验活下来我很高兴。”老男人站在我们的面前开心的说道。
他很开心但有人会让他不开心,学员里站了一个男孩出来,他还在哭泣,他愤怒的质问着老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救我姐姐,为什么我要参加这种活动?到底是为什么?”问到最后,他竟然是蹲在了原地大哭起来。
老男人听到男孩的问话僵硬着脸,直到男孩稳定一点后,他才开口说道:“你知道么?在末世降临的时候没有时间给你问为什么?你的命其实早就没有了,是研究所救了下来,你已经去过了外面,你觉得你要是在外面醒来,你能活的下去么?更别提你身上我们用了多少的珍贵药剂,你认为十几天不进食的你还会活着么?”
老男人说的话不只是说给男孩听,还有在坐所有的人。
“你们要明白,现在我们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那你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种下药剂呢?”男孩不服,他还带着眼泪气势汹汹的看着老男人。
“因为我不相信人性啊!人类太自私了。”这句话让男孩无法反驳,还想说什么,身旁的一个女孩拉住了他,他木木的看着女孩担心的眼神,最后无奈的闭上了气势汹汹的眼神,终于明白了现实。
“好了,接下来我根据你们所有人的异能,选了一位搭档,这位搭档是已经是出过了任务的异能者,你们有不明白的可以问问他。”老男人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而我则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领到了我的搭档面前。
“呐,那个头发白色的男人,就是你以后的搭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