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看眼前情形,便明白了千梅霞的打算,于是跃入场中,替出蓝淳。
徐澈虽则年轻,但是有不其山所学武艺,勉强可缠住宗政锋,只是一时却也不能取胜,两人来回相斗数十回合,宗政锋受药物控制,并不觉得体力下降,而徐澈却显得有些吃力了。
英、谢滢雪、封翊等人都赶到前军,见两人相斗不下,谢滢雪安奈不住,顺手拔出常英的剑便也跃入战圈中,封翊察觉谢滢雪的动作,伸手想阻止她,却未能抓住,谢滢雪跳入阵中与封翊双剑相助,勉强稳住局势。
昨晚,宗政锋受蛊毒侵蚀,加上谢滢雪突然出现,趁他不备才将他打晕,但是今天宗政锋显得极为兴奋,谢滢雪和徐澈试了很多次都未能成功,两人只好缠住他慢慢寻找机会。
城楼上观战的千梅霞见有人助阵,而来人并未穿着铠甲,一是摸不清来人底细,见他只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并未在意,但是几招之后,见这少年武功轻灵多变,意欲所为又似知道如何控制宗政锋,心下有些忐忑,虽然她放出宗政锋想搓一搓对方的锐气,但是却还不想失去宗政锋,宗政锋对于攍城还是一张有用的牌,她向身边的副官略微耳语几句,不一会便有几千人马冲出城来,常英、蓝淳见状,忙领兵抵抗,双方便陷入混战中。
谢滢雪见情况有变,混战中向徐澈道:“这里交给我,你去知汇军队吧。”
徐澈自是知道两人联手也只能困住宗政锋,他若离开,谢滢雪一定不是对手,现在宗政锋就是个疯子,却还不能伤他,若是谢滢雪不慎伤了他,到时皇上若是责怪,便无法替她开脱,便道:“常英、蓝淳会处理的,平阳王肯出来是个机会,若是能抓住他,或者对攍城之事有帮助。”
两人说话见,却漏出了破绽,谢滢雪侧面漏出空虚,宗政锋见状举刀便砍,谢滢雪忙后退躲过,却有些踉跄,徐澈忙反剑回击,哪知宗政锋像是不要命一样,举刀冲着剑锋过来,徐澈毕竟不敢真的伤了他,微微偏了一下剑锋,两人短刀相接,擦肩而过。
此时的谢滢雪刚刚立稳,宗政锋见状反手一击,谢滢雪向左侧身,一掌正中谢滢雪右臂,谢滢雪吃这一痛,长剑落地,自己也立不住向后退去,此时一直旁观的封翊终于忍耐不住,纵身扶住谢滢雪道:“没事吧?”
谢滢雪摇摇头道:“我没事。”说完便又想进入战圈,却被封翊一把拉住道:“我去。”
徐澈见宗政锋一掌击向谢滢雪,心知不好,见封翊接住谢滢雪心中略感放心之余却生出淡淡的不舒服,眨眼间宗政锋又攻近前,也不容他多想,便举剑接招。
封翊回身加入战斗后,两人的武功都是至刚至阳之功,所以联手困住宗政锋并非难事,谢滢雪见状找个时机便踏入战圈,向宗政锋风府穴轻轻一击,宗政锋便无力晕倒,此时出城的几千人被常英、蓝淳围困,有人已缴械投降。
站在城楼的千梅霞见状,只气的攥着拳头狠狠捶在城楼上,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千梅霞自是十分气恼,但她知道若是此刻开城让士兵撤回,极有可能给大齐军队机会,所以她决定决不可开城,却令弓箭手于城上向外射箭,一时混战的双方中箭死伤无数,常英、蓝淳见状便组织大齐军队撤军,攍城军队见状也只得纷纷投降,于是徐澈下令收兵,由将士分别押着宗政锋和投降的将士回营,暂且将宗政锋押起来,以铁链困锁于后军囚室。
回到营帐后,徐澈向封翊拱手道:“刚才多谢封公子出手相助。”
封翊略微一笑回礼道:“徐将军客气。”
徐澈转而向谢滢雪问道:“没事吧?”
谢滢雪微微摇头道:“我没事。”
徐澈略显为难道:“傲雪,我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谢滢雪道:“什么事?你说。”
徐澈道:“我想请你帮我确认一下平阳王的蛊毒,如果可以帮我想想解毒的办法。”
谢滢雪听后,知道徐澈的确为难,便点头道:“好,但是徐大哥,我没有把握可以帮到你。”
徐澈轻轻拍一下谢滢雪的臂膀,点头道:“我知道,尽力吧。”
徐澈又转首向常英等将领道:“我想千梅霞今日受挫,绝不会就此罢休,传令各军将士严加防范。”
众人领命而去,徐澈便想带着谢滢雪往关押宗政锋的地方走去,封翊见状起身道:“徐将军,可否让在下一同前去?”
徐澈此时已知道封翊乃玄岳派弟子,又刚刚帮过自己,便颔首同意,于是三人便一起去见平阳王。
三人来到囚室,见宗政锋仍旧昏迷,谢滢雪便悄悄靠近,握住宗政锋的手臂为他把脉,只觉得他筋脉跳动时强时缓,非常混乱,谢滢雪试了一下宗政的鼻息,见依然平缓,知道他尚未苏醒,便由怀中取出一枚银针,轻轻向他的神门穴刺进,待银针拔出,只见刺**位的部分已变成紫黑色,谢滢雪起身道:“的确是‘痴幻蛊毒’。”
徐澈点头道:“能试着给他解毒么?”
谢滢雪摇头道:“徐大哥,这蛊毒应该算是一种巫术,若非有十足把握,只怕会适得其反,我真的没办法。”
徐澈叹口气道:“那要如何是好呢?”
谢滢雪道:“只有让施毒之人给他解毒,或者去往夷洲寻求会解毒之人的帮助。”
徐澈摇头道:“千梅霞绝对不会同意为王爷解毒,她控制王爷便是要借王爷与朝廷为敌,如今事情败露,她怎么会甘心,夷洲据此八百余里,路途遥远还隔着一片海域,往来之间便需半月有余,王爷只怕撑不了那么长时间。”
谢滢雪转向封翊道:“封大哥,你在参上山玄岳派门下学艺多年,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这种毒啊?”
封翊摇头道:“家师对门下弟子管教甚严,从不让我们与旁门左道来往,这种毒我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解毒之法了。”
封翊说完,三人无奈望着宗政锋,一时不知如何解除目前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