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程妈再次带着程橙来到斐家。
程橙已经长成了14的少女,眉眼清秀可是那双眼睛却是让人见之难忘,明亮的眼睛还没有染上现实与世故,纯真俏丽的让人只想把最好的捧在她面前。
程橙再一次随着程妈来到斐家,只是斐老太太已经卧病在床没有如十年前一般在门口迎着,记挂着小时候的玩伴斐隶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他还好吗?
十年都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程橙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候的程橙还只是记挂着小时候的朋友之义并没有喜欢上斐隶,虽说那时曾说要一辈子在一起但是那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话罢了。
程妈走上前牵着程橙的手:“橙橙咱们上去吧,看看你的干奶奶,橙橙你已经十年都没来了还记得吗?”
“记得,我还记得阿隶哥哥。”程橙答道。
程妈听了,愣了愣:“好,走我们上去。”
由家里的仆人领着来到斐老太太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刚走进去就听见从卧房里传出斐老太太的笑声。
程妈牵着程橙走到卧房门口:“干妈,我带着橙橙来看你了。”
十年过去了斐老夫人老了许多头发都已经半百了,闻声转头望着门口还未说话,泪就流了下来:“阿云啊,十年多了你都没来看看老婆子我,可真是让我伤心啊。”
程妈看着斐老太太哭了,也有些难受了急忙上前拉住斐老太太的手:“干妈,不是我不来是这些年来家里实在走不开啊,沐家这些年我也没有回去。”
斐老太太仔细的看着程妈:“我的儿啊,我看你与十年前没什么变化可见程家那小子到是待你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说完拍了拍程妈的手。
程妈鼻子一酸,泪就掉了下来:“干妈,你不要担心,他对我很好,倒是你这些年竟老了这么多,都是我的错,该早些来看你的。”
斐老夫人抬手擦了擦程妈脸上的泪:“莫哭莫哭,咱不说这些糟心事了。”说完朝橙橙招招手:“来来,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橙橙急急跑了过来:“干奶奶,你要快点好起来。”
斐老太太慈爱的笑了笑:“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奶奶啊还要看着橙橙和阿隶结婚呢。”
说罢不管众人的表情变化咯咯笑了起来“橙橙好久没见到阿隶了吧,来让晓霞带你去找阿隶。”
斐老太太朝陈玉娇和斐天青旁边的小姑凉招了招手:“来来,晓霞来,这是你阿隶哥哥的未婚妻程橙。”
说完又朝程橙指着陈晓霞说:“这是你舅妈妹妹的孩子比你大一点,你要叫她晓霞姐姐,好了晓霞带着橙橙去找阿隶吧。”
陈晓霞听着老太太的话颇有些不甘心的,但是也不能驳了老太太的话只能不甘不愿的带着橙橙出去了。
陈晓霞带着程橙出去后
陈玉娇就再也忍不住了:“妈,你怎么能说程橙是阿隶的未婚妻呢?都没有跟我们还有程家父亲商量过呢。”
陈玉娇到底顾忌着程妈在这没有太过分。程妈也想问,可是见陈玉娇已经问了,就没有开声。斐天青只是听着也没有说话。
斐老夫人只是笑了笑:“橙橙和阿隶4岁的时候不是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看了看程妈又转头看着陈玉娇道:“再说了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你们也都没有反对啊。”
陈玉娇有些着急:“那怎么能算数,不过是说着玩的。”
程妈也帮腔:“是啊,小孩子不懂事,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再说了,若是两人没有感情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斐老夫人不赞同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孙子那么优秀,橙橙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听说她的画画的很好,这不是还多才多艺吗?我孙子画画也挺好的,蛮有共同语言的嘛。”
顿了顿又说:“阿隶若是要定亲我只同意橙橙。”说完这句话斐老夫人就不管不顾的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陈玉娇看着斐老夫人一幅‘我意已决’的模样越发心焦,也不顾程妈还在。
口不择言到:“那种小地方来的丫头怎么配得上阿隶,我们斐家这一代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以后是要继承斐家的,那个丫头怎么配得上阿隶?妈,你不能这么自私。”
程妈一听这话就怒了,自家女儿这么优秀想嫁谁都是配得上的更不用说是斐家了,真当沐家这些年不管她们了吗?
如今当家的可是她嫡亲的哥哥,可是到底是顾忌着斐老夫人忍了下来。
看着斐老夫人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程妈上前帮忙顺气:“干妈别生气。”
斐老夫人怒道:“橙橙怎么了?怎么就配不上你儿子不说有阿云出身的沐家做外家,就算是程家也是T市的大世家,人家程家比之斐家存在的时日还久。
更不用提你那小小的陈家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你那侄女才是真真的配不上阿隶,你只是斐家的少夫人罢了,斐家不是你的!”
斐天青终于意识到不对上前劝慰斐老夫人:“妈,你别生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转头给陈玉娇使了个颜色:“还不快来给妈道歉。”
本来就怒不可遏的陈玉娇听了斐天青的话越发失去了理智:“道歉?凭什么道歉,我又没有说错。
那种地方出来的丫头怎么比得上皇城脚下的家族里教养出来的,我们陈家怎么了。
至少是在皇城里,它程家存在的再久也是在皇城外面,自古皇城里的世家都比外面的高人一等。”
程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陈玉娇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叫皇城里的世家比外面的高人一等?”
陈玉娇见程妈与她对呛也不怵更想起若不是她当初看上程于飞斐家夫人就是她了越发怒不可遏:“怎么?我说错了?不要说程家在T市还不是第一世家,就算是比之B市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种家族里教养出来的丫头能有什么好的,就连沐家不也教出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姑娘吗?听说沐老夫人当初在你嫁给程于飞的时候可是都被气病了呢。”
程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斐老夫人高声打断了:“陈玉娇你以为你是谁?当初如果不是阿云她喜欢上程于飞那小子,斐家少夫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当初若不是你们陈家出的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你配站在这?”
顿了顿又说:“我说过现在的斐家可不是你的,老婆子我还活着,就算我死了,我的孙子你也别想利用他为你陈家牟利,这些年你用斐家的的势力为陈家做过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暂且不说,你想要在我死后独掌斐家也得看你儿子同不同意。”
陈玉娇有些不自在的辩解道:“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再说阿隶的未婚妻不可以是程橙罢了,您若是不喜欢陈晓霞换成别人也好过程橙嘛!”
见她还纠缠这件事斐老夫人拍板道:“橙橙既然喜欢阿隶那么阿隶这一辈子都是程橙的,至于阿隶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好好教导他。”
这既是在警告陈玉娇不要插手斐隶的婚事又是在说她自会教导他,掌管好斐家不用她操心。
然而这话听到门外的斐隶耳朵里可不是这个意思了,本来听说小时候的那个很好的玩伴来了。
在斐老夫人房间里就找了过来,哪知道刚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斐隶的心都凉透了,哪还有什么心思找那个叫程橙的玩伴,只是想着奶奶居然不是真的疼爱自己。
她对自己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对那个叫程橙的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程橙。
如此一想斐隶越发愤恨起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么再喜欢些也无妨吧,我也要让你尝尝被自己全心相待的人背叛自己的感觉。
......
陈晓霞带着程橙来到一楼大厅,见周围都没有人恶狠狠的看着程橙道:“姑妈说了,将来要让我嫁给隶哥哥,我才是她的未婚妻。”说完转身就走了。
听着她这番宣言的程橙有些莫名其妙,见她走了就跟了上去,陈晓霞见她跟了上来冷冷的转头看着她:“不准跟过来。”接着走了。
程橙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再跟上去,见她渐渐走远不知道该去哪好,毕竟不是自己家不熟悉环境什么的,难道自己就这样等在这?
诶!对了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桔梗花从还在不在,去看看吧。
这样想着程橙就按照记忆里的方位走去,虽然隔了很久具体的地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大体方位还是记得的,摸索着朝那边走去。
只是却找到了一片樱花树林以及闭着眼睛倚在树下的少年。
......
斐隶看着程橙慢慢摸索着走了过来,果然来了这里吗?
在正对着程橙的方向的花树下坐下闭上眼睛倚在上面,刻意放缓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来到他身侧接着他感觉到眼前一黑。
她用手蒙住了斐隶的眼睛笑道:“猜猜我是谁?”
斐隶薄薄的唇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肯定的道:“你是程橙。”
程橙听他这么肯定的道出自己的名字愣了愣,松开遮住他双眼的手:“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偷看了?不对啊,咱们都十年没见了。”
斐隶睁开眼睛看着她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斐隶呢?”
程橙挠挠头道:“我就是知道啊。”
斐隶看着她耸耸肩:“我也就是知道啊。”
听着斐隶这样说程橙愣愣的看着他,突地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程橙觉着斐隶笑起来比这满树的繁花都要漂亮,心不怎么漏跳了一拍。
斐隶笑意更深了开口道:“是来找那片桔梗花吗?”
程橙醒了醒神道:“是啊,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可是又不是。”程橙颇为苦恼
“陈晓霞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她啊?她有别事情,我让她先走了。”
斐隶听她这么说,有些讶异她居然替陈晓霞开脱,不过看着她干净纯洁的眸子,似乎这样子才是对的。
斐隶不禁有些愧疚,但是很快就将这点愧疚抛之脑后,似是信了她这番话笑道:“那我一会带你去转转吧,家里这几年变化挺大的,那片桔梗花已经移掉了,种上了这片樱花。”
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桔梗呢。”
程橙颇有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觉忙道:“是啊,是啊,我也很喜欢呢。那么好的一片桔梗真可惜。”说完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斐隶站起身好笑的拍拍程橙的头:“走吧,我带你去逛逛别的地方。”
“好吧,那我们走吧。”
“家里新建了一座花房有很多花呢,去看看吗?”
“好啊。”
......
花房里
陈晓霞看着正从外面走来相谈甚欢的两人,抚着一朵郁金香的手陡然捏紧,橙色的花汁从指缝间渗了出来,见两人越走越近陈晓霞背过身。
松开抓着残花的手将手上的花汁清理干净慢慢道:“隶哥哥一定只能是我的。”
程橙与斐隶走到花房门口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他们恰好都认识,是陈晓霞。
陈晓霞像是才发现他们惊喜的跑过来挤开程橙挽住斐隶的胳膊:“隶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程橙被她挤得一个仓咧,有些站不稳。
斐隶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慢慢的抽出被陈晓霞抱住的胳膊看着陈晓霞责问道“怎么回事,你差点将程橙挤倒了。”
陈晓霞瘪了瘪嘴不服气道:“明明就是她的错,见我过来都不让开,隶哥哥你怎么能怪我。”
斐隶皱了皱眉,若是平时自己不介意纵着她可是现在可不是平时,冷脸看着陈晓霞道:“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让妈给你送回去。”
程橙见他说的陈晓霞脸都白了忙劝道:“阿隶不要生气了,晓霞她不是故意的。”
斐隶见她这么说没有再说些什么
陈晓霞见斐隶这样听程橙的话脱口就要来一句谁要你多管闲事,但是想到这样只会惹得斐隶越发讨厌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送回去。
只得咽了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程橙见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忙打着圆场:“阿隶不是要带我看看花房的花吗?”
斐隶见她这样说笑了笑道:“那走吧。”
于是程橙,陈晓霞和斐隶三人在花房待了一下午,待到夕阳西下,到了饭点,三人走了出来,程橙是很开心的,陈晓霞自然是各种不爽,至于斐隶谁知道呢。
陈晓霞各种不爽自然是要找机会报复的,只见她热情的带着程橙走另外一条小路,说是近路,可是这条路是近路没错。
却是由鹅卵石铺成的,若是不小心摔一下也是可能的,但是这种有可能在陈晓霞在的情况下自然是肯定的,至于斐隶心思转了几番还是没有阻止,直接朝那条路走去了。
于是程橙顺利的摔倒扭到了脚腕,但是陈玉娇没有算到的是斐隶居然会背着她走,越发气愤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纠结的心情程橙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静静地环着斐隶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从他身上通过衣服透过来的温暖。
只是除了爸爸以外第一个背着她的人,曾经她也看见过爸爸背着散步累了的妈妈,那时候自己不知怎么就觉得妈妈很幸福。
这么多年过去了,爸爸对妈妈一如往昔的好让自己越发想找一个自己像爱的人在一起,若是找不到也绝不将就,现在自己似乎是找到了。
感觉到自己被放下来的程橙回过神来就见周围围了一群人,就是没看见斐隶。
这时妈妈问道:“橙橙,听斐隶说你脚扭到了疼吗?”周围的人附和道
程橙愣愣道:“不疼。”这一路上自己似乎都忽略了脚的疼痛,这一回过神来倒是痛过去了。
突然斐隶的声音响起:“让一下,让一下。”她闻声望过去,见斐隶拿着药箱挤了进来。
接着她看见斐隶拿起她的脚转了几圈,然后贴上一块药膏道:“好了,没什么问题了,只要每天换换药就好了,我以前也这样过,这几天会有些疼但是不碍事的。”
程橙看着他没有说话,总之脑袋都是混得,觉得被他抓过的脚腕烫的厉害,心跳的频率也有些快。
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是喜欢上他了?
是的!自己是喜欢他的,那么喜欢那就告诉他吧,告诉他吧...
第二天
程橙来到昨天见到斐隶的地方找他,果不其然真的在昨天的位置找到了他,这次斐隶并没有闭上眼睛假寐,见程橙走过来望着她灿烂一笑自然地道:“来了?”
程橙应道:“恩。”不知怎么的似乎是心态转变了,所以即使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斐隶见她如此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和自己学校的女生一样是有点喜欢上自己了吧,看来还要再加把火呢。
朝着她招手道:“过来坐。”
程橙走过来挨着他坐了下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着,渐渐地思绪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突然听见斐隶问道:“橙橙喜欢阿隶吗?”
下意识的道:“喜欢啊。”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看着笑看着自己的斐隶。
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可是还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她小心地问道:“我喜欢阿隶,那么阿隶喜欢我吗?”
斐隶笑着揽过程橙的肩道:“你说呢?”
程橙见他这番动作试探的问道:“喜欢吗?”
斐隶笑笑没有否认,程橙笑了起来,黑色的眼睛发出耀耀的光芒,阿隶一定要永远喜欢我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每天在樱花树下见面,安静的坐在一起晒晒太阳。
说说话似乎那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程橙自己知道她越来越喜欢阿隶,也许斐隶也知道?谁知道呢。
什么?你问陈晓霞?她当然是被斐隶赶回去了,万一她坏了他的事,几个她都是不够赔的。
愉快的相处总是短暂的,程橙要跟着程妈回去了,这一日早早的去了樱花树林找他。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陈晓霞,他们两手牵着手,隐约说着什么,程橙看见这样一幕心凉了大半。
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着,小心的走进了些,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只见斐隶抓着陈晓霞的手道:“晓霞不要生气,我和程橙只是玩玩而已。”
陈晓霞见到程橙躲得那个角落里露出的一片衣角马上会意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是听姑妈说了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天天都来这片树林里幽会呢。”
斐隶解释道:“我只是见她单纯想要逗她玩玩而已,并不是真的,我喜欢的还是你,再说她都已经走了。”
角落里程橙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已经无法思考了,明明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些字合起来却是让自己觉得心都凉透了,程橙努力让自己缩得更小,单纯也有错吗?
为何都是骗我的,已经没有勇气听下去了,怎么办?
只是看她单纯玩玩而已这句话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羞愧,愤怒,后悔,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朝着自己倒来,快要窒息了。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走前想来跟他道别就活该知道这一切?
所有的美好幻想像是泡沫一样被戳破了,恨,好恨,还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痛到这个地步。
程橙察觉到他们走远了,擦擦脸上的泪撑着地面站起来,走了出来,她只觉得心有多痛自己就应该有多恨。
却不自知恨得越深爱的越深
......
斐隶带着陈晓霞走出树林就甩开她的手,径直走了。
后面的陈晓霞也不敢纠缠毕竟早就说好了的,只要伤了程橙的心就行。
在程橙走后斐隶让管家将那片樱花树林移走了,从此那片地再也没有种过东西。
......
程橙失魂落魄的跟着程妈回家了,家里人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有说,只是变得越发没有人气,冰冷。
程橙心里恨着斐隶,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想一遍就再恨一遍,恨到最后却越发想见他,自己没有出息的还是喜欢着他,想要不恨了忘掉他。
可是不恨了剩下的也就是深深地喜欢,忘不了,恨不了,那就只能喜欢。
每天吃过饭就会出门转着,希望可以在某个角落再见到他,虽然她知道他们并不在一个城市,可是忍不住想万一他过来玩什么的。
要是可以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后来
要是可以见到他可以让他比自己喜欢他喜欢自己少一点。
再后来
不需要喜欢,只要可以再见他一面就好。
后来的后来斐老夫人去世了,当年陈玉娇那样的话让程妈决定跟斐家断了联系。
程橙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虽然路过一个地方还是会希望可以看见他的身影,但是她已经找到另一种方式。
以自己走过的地方为背景画下斐隶的身影,这样也算是相遇了吧,今天去了XX公园,那里有一座很漂亮的桥。
我站在上面看着下面湖水,偶尔也能看见一条鱼,想着阿隶站在这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呢?好想和他在这里遇见......
回家后画下那座桥,那条湖,那尾鱼,上面站着的人换成了斐隶。
于是
在一个拐角转向的斐隶
在过马路的斐隶
走在路上突然被风卷带到他面前伸手接着叶子的斐隶
校园里坐在天台上的斐隶
商场里挑选着衣服的斐隶
......
斐隶其实只要早一点,再早一点,再再早一点自己一定会遇见你的,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