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神魔投影出现在天空中,其中有几名为首的神明,身高万丈,魔影盖世,凝视着这个世界如一个小小棋盘,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们死亡挣扎。
全世界的人看着天空上那些贯穿天地的神魔投影,无不骇然,所有人瞬间被冷汗打湿后背,有惊恐,有难以置信……他们,全部都在颤抖!
“这到底是什么啊!全息投影吗?但就算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科技也不能做到这么夸张的程度啊!”
“谁来告诉我,那是在拍电影吧?一定是拍电影对不对!末世什么的,那应该只存在电影里的啊!”
“但是刚刚的地震,那些灰霾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末世吗……”
社区里的人足足有两三百,他们同样在畏惧着,老刘忽然发狂的大吼一声,理智被恐惧淹没,他不再考虑这些怪异是不是人力能为。
“古叶迦,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你刚才那些,都是末世的诅咒,你在诅咒人类,诅咒我们都去死是不是!”
古舒远极力为古叶迦辩护,但是里面不少人本身就惶惶不安,此时老刘的一句话,彷佛让他们找到了宣泄压力的出口,纷纷把矛头指向古叶迦。
在末世的恐惧面前,仅仅是一开始,就有不少人开始抛下文明的面具,若是在往日他们还可能看在古叶迦是个小孩份上,指责也有所不忍,如今,很多人都愤怒地叱骂古叶迦!
这样的人,有二三十个,一起喝起来,也有不小声浪,让古舒远脸色一变,他看着这些平日里和蔼的邻居和正人君子,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和失望。
现在他们哪有以前的教养?完全一副地痞模样。
其中老刘是叫嚣得最凶的一个,他已经来古叶迦旁边,双臂提起古叶迦的衣领,力气比起平时说不出的大,古舒远一时也拉不开,何况其他不满古叶迦的人也靠上来,围着他们三人,连带着对他们也不慢。
“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把你的邪法解除了,不然我就要报警了,这里这么多证人,够你吃一壶!我家舅子是警察局局长,等你进去我不让他叫人弄死你!”
前世,就算是比地球还要大数十倍的一个位面的位面之主,见到了他也只是勉强有给他提鞋的资格!
警察局局长?那是什么玩意?
古叶迦淡淡地看着神色狰狞的老刘,语气说不出的冷漠,如在北极冰川吹出的凉气,“放开。”
老刘一惊,他也不知为什么,听到古叶迦这句话之后,他竟然真的松开了双手,这完全是下意识行为,如同一个士兵本能对君王的服从。
虽然如此,他来不及细想,对古叶迦神色照样好不到哪里去,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怕了,就赶紧解开这个幻象,你这是侵犯人权,是犯罪!”
“古叶迦,快认错!”
“给大家磕头,道歉!不然老子把你打成废人!”
经过老刘再三挑唆,越来越多人对古叶迦不满,纷纷要求他给出交代。
古叶迦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本来一些还算理智的人,看到他看自己如看蝼蚁一样的目光后,也不禁恼怒。
古叶迦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声音逐渐淡去,越来越小,在他的视野里,感知里,开始变得一片漆黑,他慢慢张开双臂,彷佛就在拥抱,在迎接新世界,又像是……在迎接新生!
此刻的古叶迦,就像站在高山之巅,遗世而独立,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世界,就算一切是如此相似,但是世界却不再是原来熟悉的世界了,不是么?
孤独,是跨越了时空的悲鸣,无论何时何地人都可能莫名其妙产生孤独感,可以是看着书的时候,可能是玩着电脑的时候,甚至可能是……在人群中。
就连古德耶加,曾经身为神魔的他也不例外,小时候还是孩童的自己就算短暂地离开了父母都会感到孤独不安,长大后背井离乡,时间一长也会怀念家里熟悉的一切,母亲做的菜,甚至包括父亲的唠叨,而穿越了一个时空的古德耶加,此刻在这个世界他又该是如何的格格不入?
没有亲朋,连敌人对手都没有,在这里没有人听得懂你的话,没有人明白你的悲哀,这样的孤独,就像你来到一个陌生的集体里,所有人都在交谈欢笑,但是你永远找不到与他们共同的话题,永远有一道隔阂,横亘在你们中间无法跨越。
“他刚才就是这样装神弄鬼的!现在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了吗?”
“古叶迦,你还嫌害我们不够吗!”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玩意?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是神明吗?可以预知未来?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巧合让你碰上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听不到一样,事实上也真的如此,他呼吸越来越平缓,许久,古叶迦蓦地睁开双眼,一瞬间彷佛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让所有人下意识闭目。
就算前世今生,全世界的人都不明白,我又何屑?我的道路,就算没有人陪伴又如何!
就算我一个人面对世界人,又如何!
就算宇宙破灭,天地洪荒,吾也要独屹永恒!
他歇斯底里地在内心咆哮着,但是很快他神色恢复平静,如回到了前世,他高高在上,俯视着这些渺小可笑的蝼蚁,他如同一个预言家,预言着未来,又像是一个死神,倒数着死亡。
“三。”
所有人看到他又开始玩倒数的把戏,有人一惊,内心一颤,有人冷笑。
老刘看到古叶迦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话,大怒道:“古叶迦!”
说着,他挥拳向古叶迦的面砸去,时间此刻像是放慢了一样,空间又似是被扭曲,只看见老刘的拳头慢慢靠近古叶迦的侧脸,但是他的倒数,却在继续,响在每一个人的耳旁。
“二。”
老刘的拳头就要碰到古叶迦,他眼中凶光一闪,暗自又加大了力度,他相信,年轻时道上的他,这一下砸下出可以打掉他几乎一半的牙齿。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