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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专案小组

现在的刑警,破案多数靠的是高科技术。

但老一辈的刑警,破案靠的是敏锐的洞察力、直觉、经验、分析能力、推理能力等等。

老一辈的刑警,说他们是鹰,因为他们有敏锐的洞察力,两只眼睛好像能看穿人心。说他们是狗,因为他们有敏锐的嗅觉,仿似能闻到你一切的情绪波动。

所以,面对王队的双眼,秦凡知道,他没办法隐瞒,但虽然王队长的洞察力厉害,可秦凡的眼睛也不差,他看得出,这些人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否则不会找他一个算命的来,而且就跟那些资料有关,也许这是他摆脱拘留所免费游的机会。

“好吧,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秦凡问道。

“你说。”王队没有迟疑。

“五个死者被吊在树上,相距不远,隐隐形成一个五星的角度,在中间的位置,还有五朵血红色的彼岸花是吗?”秦凡直视着王队的双眼问道。

王队笑了,并没回答秦凡的话,而是转头对会议桌主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说道:“张局,你刚才说让我们大胆的假设,那现在我告诉你我的想法,我怀疑这是狂热的迷信分子所为,而这位叫秦凡的小兄弟,恐怕能告诉我们凶手的动机。”

陈倩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队,秦凡就是一个摆摊算命的骗子,他们这些神棍,最会胡说八道,你怎么能信他的话。”陈倩反驳道。

“小陈,我王树森在前线近三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我相信我还分的清真话和假话。”王树森脸色一沉的说道。

“老王,那就详细说说你的想法。”张局长紧接着说道。

“对玄学,我是个外行,还是让这位秦凡小兄弟来说吧,他没有到过现场,却说的一点不差,看来他应该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王树森看着秦凡笑道。

“张局,你不会真要听一个骗子的吧?我们警察办案,怎么能向一个宣传封建迷信的骗子征求意见呢。”陈倩脸色通红的说道,她不明白,一个分局局长,一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竟然要听秦凡这个神棍骗子的分析。

张局长脸色一正的说道:“小陈,我们是警察,是人民的公仆,我们的职责是什么?那就是抓捕罪犯,保卫人民的人身财产安全,你要记住,我们的准则就是,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尽一切可能破案,知道了吗?”

秦凡心里暗道,嗯,大义凛然的局长。

“可是局长……”陈倩还想说什么,但马上便被张局长打断了。

“行了,你有什么意见,会后跟我提。”张局长转头又对秦凡说道:“小兄弟,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秦凡看着陈倩气的脸色通红,心里一阵爽快。

“各位领导,在这之前,我想先请问几个问题,否则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啊。你们现在还不知道死者的死因对吗?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动机是什么对吗?你们想破案,所以首先得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才能根据线索追查,对吗?”秦凡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没错。”王树森也不隐瞒,回答的很痛快。

“柳树属阴,柳树林是个天然的聚阴阵,人吊死在柳树上,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魂魄无处可去,聚阴阵起到凝聚魂魄的效果,可保魂魄不散,彼岸花,又称引魂花,可以起到引魂的作用,这五个人嘴里分别含着属性金木水火土的物件,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五个人的命理也应该分别属于金木水火土。”

说到这,秦凡故意的顿了顿,看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只有陈倩一脸不屑的样子,秦凡故意冲陈倩笑了笑。

“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五个人的死因,应该全部是头顶被铁钉钉穿而死。”

“老王,你马上给技术中队打电话,让法医查查死者头部,是否都被铁钉钉穿。”张局长迅速的说道。

王树森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和对面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挂断了手机。

“张局,法医之前已经检查过死者头部,确实都被铁钉钉穿了头骨,现在正在确定死因,稍后就会报上来。”王树森一脸欣喜的说道。

王树森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领导,看向秦凡的眼光全都不一样了,之前他们还半信半疑,如今算是信了秦凡,虽然这些人依旧不相信什么玄学,但是很明显凶手是个狂热分子,他们这些警察对玄学是门外汉,但显然秦凡却了解凶手的所作所为,这对他们破案,颇有助益。

但这些人里,却有一个人的表情,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就是陈倩,她的表情有点怪异,像是惊讶,又像是疑惑,又像是气愤,让人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小兄弟,你接着说。”张局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秦凡微微一笑,笑的人畜无害,别人质疑你,那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事实才是最好的证明,如今事实有了,秦凡就不着急了。

“张局长命宫灰暗,印堂灰黑,中正崭岩,四渎纹沟不畅,可见你目前有大凶压头,弄不好,很可能因此事影响你的前途,恐怕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吧。”秦凡不紧不慢,一脸憨笑的说道。

陈倩啪的一拍桌子,怒道:“秦凡,你少扯东扯西,收起你那一套骗人的把戏,再扯跟案情无关的,我马上送你去拘留所。”

“小陈,稍安勿躁。”张局长一摆手,笑道:“你叫秦凡是吧?你很聪明,说的没错,这件案子影响很大,记者先赶到现场,拍了照录了像,相信明天就会见报,市局怕影响扩大,限我们分局七天破案。”

张局长话音一顿,看着秦凡凝重的说道:“可是现场并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五具尸体,法医解剖验尸化验完,死者的身份摸查,恐怕也要几天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不知道凶手的意图是什么,用我们的流程来查,恐怕查到线索后,凶手也早都逃之夭夭了,为了我们警队的声誉,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可以答应你。”

“既然局长大人都发话了,我要是不提点要求,就太不给你面子了。”秦凡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实际这就是他的目的,不过对于这个张局长,秦凡着实佩服,不仅说话滴水不漏,就连这洞察力,恐怕都不比老刑警王树森差。

“秦凡,你别蹬鼻子上脸。”陈倩冷着脸,怒指秦凡。

“这怎么叫蹬鼻子上脸呢?这叫生意,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你们要我提供帮助,那我自然也要收点好处了。”秦凡白了陈倩一眼,他就搞不明白,上辈子他到底和陈倩结了什么深仇大恨,这辈子陈倩一见到他,就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但你别忘了,懂玄学的人,大有人在,我们不是一定需要你的协助。”陈倩涨红的脸,此时已经气的转白了。

“我是无所谓的,你可以马上送我去拘留所,不过这件案子,可不是谁都懂的,玄学博大精深,你以为是个人就什么都懂?等你们找到懂的人,估计得几天之后了。”秦凡扬着头,东看看西瞧瞧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陈倩指着秦凡,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如果她是局长,她一定把秦凡马上送去拘留所,不,要逮捕他,告他混淆视听妨碍公务,反正能按的罪名,都给他按上,送他去坐牢。

“行了行了,小陈啊,我知道,去年年底,你的外甥女就是被一个江湖术士给害死的,但你要明白,你是一个警务人员,工作的时候,你不能夹带你的私怨,你坐下吧,不要再发言了,否则这个会,你就暂时不要参加了。”张局长脸色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秦凡眉头一皱,原来审讯的时候,陈倩说被害死的那个五岁小孩,是她的外甥女,怪不得这么恨术士,秦凡有点同情她,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同情归同情,还是得给她点教训,否则一个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整天跟他过不去,他可受不了。

“我的第一个要求,能不能把手铐给我解了?”秦凡把被铐着的双手举起来,示意了一下。

“你看看,只顾着说话,把这事给忘了,小陈啊,给秦凡把手铐解开。”张局长微微一笑。

陈倩虽然心里有怨,但是对于张局长的命令,却不敢违背,起身走到秦凡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秦凡的手铐摘了下去。

“多谢了陈副大队长,早知现在,当初铐我干嘛呀,多费事。”秦凡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故意气着陈倩说道。

还没等陈倩发飙,秦凡赶紧接着说道:“第二个要求,陈副大队长要送我去拘留所,已经办好了手续,我要是被关在拘留所,可就没办法帮你们破案了。”

“这个没问题,我随后就撤销你行政拘留的处罚。”张局长爽快的说道。

“第三个要求,你们以后能不能别抓我了?”秦凡苦笑着说道。

“如果你只是摆摊算命,我保证,只要是在我的辖区,不会再抓捕你,但是如果你犯了法,我们警察绝不留情。”张局长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就好,放心,犯法的事我不会做的,言归正传吧。”秦凡话锋一转,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凶手是在修炼一种邪术,名为‘五鬼’,钉穿头部的叫摄魂钉,以聚阴阵聚魂,以摄魂钉摄魂,再以引魂花引魂,这人是个行家,他要炼制五个恶鬼,这还只是第一步,想要完成这个邪术,还需要第二步。”

“凶手需要在三天之后,以五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为食,喂养五个恶鬼,所以只要你们在三天之内,找出全市符合条件的女性,派警力暗中保护,到时候,想要抓到凶手,自然不难。”

张局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郑重的说道:“我宣布,针对本案,成立邪字第一号专案小组,我为组长,副局长程国辉同志为副组长,一切行动由刑警队长王树森同志全权负责,其它各科室无条件配合,另,特聘秦凡为本案临时顾问,关于本案一切事情,不许外传,有什么情况,立马向我汇报。”

“是!”所有人全都起立。

秦凡突然嘿嘿一笑说道:“张局长,既然聘请我做顾问,那我还得有个条件。”

“还有条件?秦凡,如果按照你的线索,三天之内破不了案,我会视你为凶手的同伙,妨碍公务,故意扰乱警方的破案方向,来起诉你的。”张局长凝视着秦凡,认真的说道。

“张局长放心,我有把握。”秦凡脸上没有一丝怯意。

“什么条件,你说。”张局长点头说道。

“我要她。”秦凡一指陈倩,贱笑道:“做我的助手,听清楚,是做我的助手,是我指挥她,而不是她指挥我。”

“什么?”陈倩眼睛一瞪,秦凡的这个要求,太不要脸了,一个神棍骗子,还想指挥她这个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那是做梦,局长一定不会答应的。

“好,批准,散会,所有人立马行动。”张局长爽快的说完,转身便当先离开了会议室。

只留下全场所有人的错愕,陈倩满脸的愤怒,还有秦凡的一脸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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