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第二天,杨南和橙舒大吵了一架。橙舒责怪他“太没风度,舞会还没结束,就自己走了,而且连招呼也不打”。
杨南:“你把我晾在一边,自己去和别的男人跳舞,难道我还不能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别人怀里骚首弄姿?”
橙舒:“怎么你说话这么难听?!和别人跳舞就是骚首弄姿啊,那都是我的朋友和同学好不好?你不会跳舞,还不允许我和别人跳吗?”
杨南:“但你是我女朋友啊!女朋友不陪自己却陪别人,我还不该生气吗?还不该走吗?”
橙舒:“可我并没有冷落你啊,开始一直在陪你聊天,但我是主人,也不能总是拒绝其他人的邀请啊,你是男人,有点胸襟好不好!”
杨南:“男人?就因为是男人才不能被你耍!你没看见吗,其他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亲耳听到有人在一旁说我寒酸、配不上你!对,我是配不上你,我没有当教授的老爸,也没有有钱的外公!”说到这里,他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
橙舒气得脸色发白:“杨南,你的心胸也太窄了,知道吗,你这么说只能证明你自卑!”
最后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杨南的要害,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吵架之后,两人冷战了一个多星期,不通电话,不发短信,不再一起吃饭……不过最后,还是杨南先妥协了,他主动来找橙舒,说是自己做事说话欠思量,请她原谅。二人合好如初。
但不和谐的音符,却就此种下。
橙舒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杨南吵架+冷战了,每次都是因为一些她认为根本不是事的“事”,比如今天早晨这件事情。
杨南毕业后去了一家广告公司,创作广告歌曲,本来他也有机会和橙舒一起去乐团的,但左右衡量之后,他还是选择了薪水更高而且有提成的广告公司。前些日子公司赶拍一则广告,他连续熬了三天三夜,之后就病了,发高烧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略有好转。橙舒怕他病刚好坐公交去上班太辛苦,今早便开车去他家,打算送他去上班。
杨南的家她只去过一次,凭着依稀的印象和他曾经告诉过她的地址,橙舒开着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马路,大清早,道路两旁人本来就多,步行的和骑自行车的占了大部分,还有一些人力三轮车夹杂其中,另外,路边小店的早餐摊旁也围着不少人,使得原本就拥挤不堪的道路更为堵塞……好不容易,橙舒才在一栋灰色的楼前停下来,她没有告诉他自己会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等了五分钟,杨南从楼门里走了出来,橙舒立刻下了车,带着一脸的欣喜和关切之情冲了过去。
“橙舒?你怎么来了?”杨南果然很惊讶,也很高兴。
“我送你去上班啊,你病刚好,我怕你挤公交太辛苦了。”说着,橙舒伸手去拿杨南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