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紫的话中,霄峰听出罗谨曾在酒后做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于是就有了变本加厉的第二次,既然如此,阿紫竟然还会相信他?霄峰没说话,转身去了楼上,不一会儿又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这是那天我去他办公室找你,在外间的地上捡到的,瓶子是空的,但标签写着里面装的是‘**’,‘**’就是一种有致幻和**作用的毒品。”
阿紫拿过小瓶子左看右看,嘴里喃喃道:“这个空瓶子能说明什么?或许是别人丢在那里的,或许……”
霄峰越听面色越冷,抢过那个小瓶随手装在兜里,“好了阿紫,我们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愿意原谅他也是你的事,我只不过是担心你受到伤害,如果没有就最好。但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忘的,也不会原谅他!”
罗谨果然对霄峰做过什么吗?阿紫忙不迭问:“你说什么?谨哥他做了什么?”
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是现在霄峰不想再隐瞒了,他把罗谨派人到酒吧砸场子的事说了出来。“如果你觉得这件事也是我冤枉了他,那你可以去问他,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会有谁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让我们分开!”一抹危险的光芒从霄峰眼中一闪而过。
想到霄峰背后的那些伤,阿紫心里一疼,走过去抱住霄峰:“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阿紫,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明白,看人有时不能只看表面,罗谨既然能……”
“霄峰,”阿紫打断了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们不提罗谨了好吗?不管他做过什么,反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好,”霄峰有些疲惫地住了口,在阿紫脸颊上轻轻一吻,“你能这么说,我已经满足了。”
转眼间,阿紫返回津州剧组已经三天了,好在云霄酒吧的重张开业让霄峰着实忙了几日,今天刚有一丝闲暇,思念就像小蚂蚁一般,从心底的缝隙里爬了出来,啃噬着他的心,没有阿紫在身边,好像任何事情都变得无聊起来,他真想不出在认识阿紫之前,自己每天的日子都是如何打发的。
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天色渐暗,刚刚开启的路灯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只散发出如萤火虫般微弱的光芒。一院之隔的酒吧街此时就好像妖娆妩媚的风尘女子,在秋日的黄昏里慢慢醒来,浓妆艳抹,锦衣华服,在音乐和霓虹的陪伴下敞开自己的怀抱,向每个走近的人送上万种风情。
点了一支烟,却只吸了一口,然后任凭它在自己修长的指间越变越短,散落的烟灰述说着它被人遗忘的寂寞。霄峰戒烟很久了,家里的烟本来都是为周易准备的,却在此刻成为他派遣孤独的唯一道具,虽然不喜欢,但聊胜于无。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因此窗外的景色显得分外清晰,穿过小院的栅栏,云霄酒吧的后门被他完全纳入视线中,门口两盏橘色的灯发出幽幽的光亮。后门开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孩匆匆走出,直奔小院而来,是酒吧的领班阿文。
霄峰扔下烟蒂,起身迎了出去。阿文肯定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