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顾云丽满足的品茶,突然叹了口长气,嘀咕道:“好怀念咖啡的香气……”
二十四小时都未过去,咖啡瘾该怎么戒啊!
虽然她说得极其小声,可是离她最近的文翰却听得清楚,不明问道:“咖啡?”
“……”
顾云丽手上动作一滞,随后随便编道:“以前我经过时看过的一种豆而已。”
“和巴豆一样吗?”文翰随口问道。
顾云丽喝的谁差点喷出来,怎么会想到巴豆?咖啡豆可是上品,巴豆可是下品。
她哭笑不得地点头,对不起,我最爱的咖啡。
文翰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想不到你会想念和巴豆一样的香气……”
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他想到哪去了,顾云丽马上打住:“别想得那么恶心,我只是说品种同样是豆而已,咖啡豆可比它好上千倍。咖啡豆可不是用来减肥的!”
减肥?文翰笑了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当然,咖啡是用咖啡豆烹煮和洪培而成的,它不但可以提神,还可以刺激心脏、呼吸系统、中枢神经。还可以促进肾脏机能,有利尿作用呢!”顾云丽为了捍卫咖啡的声誉,已经忘了低调了,说得很是兴奋。
邢傲天冷冷地调侃道:“你倒像中毒了多点。”
其实他说对了,她就是被它套牢了,走不出它的香味。
顾云丽哼一声不理会他,继续和文翰笑着说:“文大哥,它那香气都不知道多诱人。”
望着他们有说有笑,完全无视了自己,邢傲天沉着脸。
“顾云丽,你够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过了半会儿,见他们越说越兴奋,忍无可忍地警告道。
正说得兴奋就被人打扰,他这人真没意思。
顾云丽在心里嘀咕着,不情愿地从凳子上起来,“文大哥,我们下次再聊。邢少爷发威了。”
“嗯,下次我去找你玩,你家住哪里?”文翰也懂适可而止没有拦顾云丽。
顾云丽顿时憋屈地扫了一眼邢傲天,“我家就在刑家那,三年前。”
“嗯?三年后呢?”文翰有些不懂。
“三年后,人走楼空了,被建成了豪华壮观的邢府啊。”顾云丽一副你好笨的模样望着他。
文翰无所谓地低笑,“你两真是冤家!”
顾云丽独自在一旁自怜,“对啊,我就不懂上天怎么让我碰到他。”
“这个你也不能怪傲天,邢府是皇上赏赐的。当时可是有补贴,只是时隔这么久官府可能都吞了。”文翰公正地道。
一个官字两把口,而且人家有权有势,她一个孤零零小女子怎么从人家口里吐出钱来。不被打一顿直接轰出来已经阿弥陀佛了。
文翰看了眼邢傲天,问:“那你没有亲戚吗?”
“没有,我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当初隔壁屋的徐大娘还对我照顾有加,现在都不在了。”一说起,顾云丽就突然好想徐大娘。
徐大娘对她岂止是照顾有加,简直就是疼爱。如若不是徐大娘,想想她一个小女孩怎么熬过来的。
“都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了……”顾云丽垂下眼眸低喃。
气氛沉默了良久,顾云丽又来个大转变,整理好心情笑着向文翰伸手:“差点忘了,文大哥,请清算工钱!”
邢傲天鄙夷地看着她,“就那么一点点钱,你有必要吗?”
“一点点钱不是钱啊,对于一个穷鬼你们的一点点钱已经是我们的一大把钱,懂吗?”说完,顾云丽越想越憋屈又说道:“还有,我若是有钱,我也不用在这当你的奴隶赔钱!”
小顾真是太直爽了,是好事还是坏事?虎子在心里研究着。
文翰忍不住大笑,随后感兴趣地问:“你怎么会当奴隶赔他钱?”
“事情呢是这样,待我慢慢说来。”顾云丽又回到凳子上,喝了口茶深呼吸顺顺气才缓缓道来。
“昨晚一回来就撞见他,然后他一开口就嘴巴坏,我当然还口啦,不然多亏啊!他就一点男子气度都没有揪着我后衣领,我可是未出嫁的女孩,士可杀不可辱,就反抗成功逃跑了。想到自己辛苦建成房子,位置就找到了房子却变成邢府。这不是倒霉的结束,哪知他就是邢少爷,倒霉得自动送上门任人宰割。弄脏了他的蚕~丝~被褥,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多么苛刻的条约唯有认了。”
滔滔不绝地说完,将一些隐私的不利的简单带过。
邢傲天不得不佩服她的演说能力,“苛刻的条约?怎么那些条约难道都是你自己违心之说?你说的和心里想的念的难道都是相反的?”
“额……那个更正,没有苛刻条约。”顾云丽干笑几声。
文翰笑得更加放肆,看着邢傲天挑眉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
他认识的邢傲天可不会为这些影响,若真得罪他,他懒得与人废话交给官府处理。
更别说是女子了,他对女子都冷漠处理。
沉默,邢傲天不悦地看着他。
顾云丽放下茶杯,附和道:“是吧,我都说他小气的了。他这样欺负我,肯定是因为三年前推他进染缸,现在报仇。”
邢傲天满头黑线,怒火在胸口翻腾着。
“蚕丝被的确很贵。”文翰盘算道:“反正我也欠着你薪给,不如你到布庄里忙活?”
顾云丽和邢傲天异口同声回道。
“好啊。”
“不行。”
说完都互相瞪视,顾云丽不解道:“为什么不行?我赚够银子还你钱不就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邢傲天冷声否决。
“霸道得不讲道理!”顾云丽身子前倾不让步道:“我有没签卖身契,我只是欠你债最后还你便是。你没权限制我的自由,我必须去!”
文家布庄可不是一般能进的,而且给的薪给比当奴隶有多,不去是傻子。
况且这样不就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了,所以决不让步。
两人都互不相让的怒瞪,文翰和虎子都能看到那雷电交加了。
文翰无奈地打开扇子隔开他们的视线,“云丽说得不无道理,傲天你的确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在邢傲天要发怒和顾云里雀跃前,又补充道:“但是傲天说得也有道理,三年前你不也试过突然不见了人影。所以白天在布庄,下午收工了便回邢府当奴隶。怎样?”
顾云丽的脑海又飞快盘算,这样也好两份薪给,而且又不担心没得住没得吃。
不让邢傲天反对,立即应道:“好。文大哥就是公正。邢少爷,我跟你说,如果你再敢说不,那你直接从这里丢我出去当还债了罢了!”
邢傲天本想妥协的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沉着脸,“你以为我不敢吗?”
“少爷……”虎子一惊,担心的喊道。
文翰翻了个白眼,她也太刚烈了吧。
虎子也替她捏了把冷汗,直爽是好事,过了便是坏事了。
“你邢少爷哪有不敢的。”顾云丽小声嘀咕道。
不幸还是被邢傲天听到了,可是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发飙,反而淡淡地说:“好,就按文翰说的办。”
“好,虎子和文翰当见证,击掌为誓。”顾云丽伸出手等待他的击掌。
邢傲天一怔,随后爽快地抬起手。
在她们掌心要碰到时,顾云丽立即补充道:“立即生效,不许无赖!”
话一说完,清脆的击掌声落下,邢傲天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挑眉冷笑。
算计到他,顾云丽得意的收起手掌,拉着文翰就向门口走去。
离开前还笑着丢下一句话,“那我先去开工咯,邢少爷。”
邢傲天淡定地品茶,不理会她的挑衅。
“立即生效,不许无赖……”他冷笑重复道。
如若顾云丽看到他现在的神情,肯定会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