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好舒服,顾云丽嘴角挂着浅笑又转过身抱着被子继续。被子怎么好像有点硬?小手慢慢地往下摸寻,突然被人用力抓住。
顾云丽猛人瞪大眼睛,吓得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黑脸立刻想后退。
自动送上门,非礼完就想逃。他用力拉她回来,位置一变一上一下控制住她的手脚姿势极其暧~昧。
他低下头在她颈窝说:“怎么?昨晚可是很主动爬上床小手还摸来摸去的,现在怎么知道羞耻了?”
“你可以丢我下去或叫醒我啊。”顾云丽怒视着他,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他鄙视的摇摇头,“某人像水蛭一样懒死不走,猪一样雷打不动。有人投怀入抱为何拒绝,虽然是,”审视一番勉为其难地说:“糟糕了点。”
他说话的气息喷到颈窝弄得她麻酥酥的,都懒得计较他的评判了,脑海飞快的寻找昨晚的记忆,可是却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洗澡后太疲惫就睡下去。
望着她深思然后皱眉,他鄙夷的轻轻摇头:“看来是习惯性的。”
顾云丽听到他这么说,怒瞪着他,“我是太累,你以为我是你啊,老是在人家颈窝说话,我的口耳眼鼻在这里。”
“是吗?”他忽然靠近,鼻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顾云丽僵直背不敢动弹,声音颤颤地说:“你是近视眼吗?”
“近视眼是什么?”他半眯着眼看着她,虽然不知,但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云丽懊恼的微微转过头,僵硬地笑着说:“可否先让我起来?”
“不行。咱们的账好像还没算。”单手将她的双手控制她的头顶,另一只撑着淡淡地说。
顾云丽极其汗颜和无语,真是超级小气爱记仇。
“昨晚一脚和骂了我两次,还有你这脏兮兮的把我的蚕丝被褥……”
顾云丽立刻打断,疑惑蹙眉:“哪有两次?”
“某人昨晚睡了后还骂我全家是猪,当然,睡得最像猪的人肯定不记得。算了,我就大度一点,不算这个。”他慢悠悠地说。
他这个还叫大度?真是汗颜。顾云丽想起一件事,反驳道:“是该好好算账。你拆我房子害我无家可归,你赔我。”
“第一,我不清楚。第二,这是皇上盖的有问题找皇上要去。第三,你哪里来的疯子?衣衫奇异。”他冷笑,漫不经心地说。
前两条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听到他又说自己疯子,顾云丽无奈道:“大侠,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无人知晓的大方。所以我也没疯。”
“没疯就好说话,用你的身子赔钱吧。”无兴趣听她家乡,他放开她的手坐起来。
“什么?”顾云丽立刻从床上弹起,仓皇地跳下床还不忘抱走床褥。
他鄙夷的望着她,“不好意思,你想我还没兴趣。我是说奴隶。”
顾云丽脑海在飞快的运转,随后半眯着眼问:“包吃包住?”
“当然。”在她稍微露出一丝丝笑意,他又泼冷水道:“不然怎么随时使唤。”
顾云丽白了他一眼,不能指望他能说好话。反正身无分文,重操旧业也要有资本,当奴隶也比流浪街头好吧。
思考再三,他看了她半响才听到她轻咳一声,严肃地说:“约法三章,一、不许动手动脚;二、不许做逾越之事;三、不许非礼蛮横无理。”
简单来说就是,不许摸亲抱之类,看他就是危险人物哪能约法三章。
“再啰嗦,我就丢你去大街报官。”他黑着脸威胁。
“我可是黄花闺女,若是不约法三章,以后我还能嫁出……”
在她不满地嘀咕时,他拿起床内侧的东西扬起手扯着嘴角:“这是什么?”
顾云丽惊愕了三秒,机械式的垂下头望了望自己的胸部,惊叫一声立刻飞扑过去抢回。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爽朗地大笑起身,虽然第一次见,可是昨晚可是大开眼界的见她从衣内取出,应该和肚兜一个性质的吧。
“还能嫁人吗?”
听到她嘲笑的话,顾云丽鼓着腮瞪着他。
瞥了一眼,无视她的瞪视,他蹙眉冷声道:“还傻呆在那里干嘛,过来更衣。”
顾云丽飞快的躲到屏风后面穿好**才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
冷静冷静,不怒不躁,好女不跟恶男斗。
呼了一口大气,顾云丽再次抬起头已经换上满面笑容个,“是的少爷。”
“算了,你还是站着吧。浑身脏兮兮。”他嫌弃地摇头。
顾云丽表面露出淡淡地笑容点头应声,暗里可是咬牙切齿了。
他洗漱完利落地换好衣服,扬声道:“虎子。”
顾云丽一惊,立刻躲会里间压低声音:“你干嘛?”
他不理会她的问题,对着好奇向里间张望地虎子说:“换桶热水和拿套新衣服来。”
虎子心不在焉地哦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奇怪,人呢?刚刚端脸盆进来也看不见人……同床?”虎子难以置信地连忙摇头。
“怎么了吗?”一个慈祥地妇女不解地望着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怔了一下,笑道:“哦,没事。姑母,我们走吧。”
虎子一边嘀咕一边走根本没留意话被一个紫衣女子听到。
待他们走后,顾云丽望着射进来的阳光,轻声问:“现在是什么时分?”
“饿没?”他不答反问。
“嗯。”一夜这么长,怎么可能不饿。正想不透他为何这么问时,又听到他冷淡地声音传来。
“饿就对了。中午时分。”
顾云丽蹙眉还没开口,他便说:“我还以为某人要懒到晚膳再起。”
只会说人家,兴许自己还不是懒床刚醒不久,他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说:“不容多疑不平,我很早便醒了。只是想看某人能有多懒罢了。”
这是什么嗜好,这是什么人啊。顾云丽突然有些后悔当他奴隶了。
想想银子,不能跟银子过不去。想通后,顾云丽笑着点头道:“少爷,我以后会注意的了。还有少爷,我不叫某人,姓顾名云丽。”
“别笑,好难看。”他扫视了一眼,冷淡地转过身。
难看?我顾云丽?不是自己自夸,要身材有身材,美貌绝伦。他该不是真的眼睛有问题吧?不对,应该是他的审美观有问题。受到什么创伤,对美女有阴影?
就在顾云丽一直呆在里间瞎想时,虎子很快便让侍从端着热水回来。
哗啦啦地倒完水,虎子放下让准备的衣服。
邢少爷蹙眉望了眼衣服,在虎子要解释时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出来,换洗衣物。”
原来是给她沐浴的,原来他还是有人性不至于那么坏。
接过新衣物,顾云丽眉心轻皱,“这是男的……”
“我知道,以后你便穿男装,你我方便。”他坐下圆凳上,把玩着茶杯云淡风轻的说。
这下让顾云丽不解了,认真想想她是很方便,可是他方便什么?怕被人误解?算了不管了,先舒服地沐浴完再说。
望着他好一会儿,他好一动不动地坐着,顾云丽瞪大眼惊愕:“你不出去吗?”
他理所当然,反而反问她,“这里是我的房间,我问什么出去?”
“我要沐浴。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对于他的厚颜无耻,顾云丽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洗还是不洗,不洗马上换掉不伦不类的衣服。”他不耐地说,“不然我帮你。”
“不用。”顾云丽还真怕他来真的,激动地拒绝,后退数步。
这哪是不伦不类,不懂欣赏,这叫时尚。
瞥了眼屏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拉过屏风,与他隔绝住。
顾云丽长长的松了口气,望着水面倒影,她也嫌弃。他还真说的没错,真难看糟糕,狼狈得惨不忍睹。
脱掉脏衣服,缓缓地进入水桶里,很是舒服。望了眼屏风,他应该不会无耻到偷看女子洗澡吧。
介于他的种种恶劣行为,顾云丽还是选择快洗,享受不是重点,守身才是重要。
稀里哗啦的水声延绵不断,很快顾云丽便沐浴完穿好衣服,虽然有点宽松,不过没有束缚的感觉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