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苏蔓柔回到办公室,高启一觉睡醒已经收拾的精神焕发了,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文本,见她回来了头也不抬的问。
“恩,我去卫生间。”因为哭过,妆有些花了,在高启发现之前她必须补妆,说罢拿起化妆包就要出去。
“你用我这个卫生间就行了呀!”高启办公室隔间有一个洗手间,他搞不懂为什么她每次还要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不用了。”苏蔓柔抓起化妆包低着头就往外冲。
“站住!”高启站起身,手插裤兜慢条斯理的走到她身边,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苏蔓柔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妆花了,你的眼睛肿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高启慢慢靠近她。糟糕,是唐呈宇的古龙水出卖了她吗?
“高启……”门口一声娇喊,但是这娇喊却是带着颤音的。她忘了,他们都忘了,现在是午饭时间,赵朵该来了。
“滚出去。”高启一动不动,嘴里低低的吐出这三个字。
苏蔓柔向门口看去,还没来得及捉到赵朵满是愤怒和伤心的眼睛,脸就被高启扳了回去。
“给我进去洗干净,我对男人的口水没兴趣。”高启依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金属音色的嗓音,曾经让她着迷,可今天却让她如同掉进了冰窖。
“我没有!”苏蔓柔的泪水又一次决堤。
“把全身都洗干净,你身上不该有别人的味道。”
“我真的没有……”苏蔓柔拼命摇头。
“马上去洗,不然我自己动手。”他对她所有的话都置若罔闻。
苏蔓柔呆立了几秒钟,飞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她关上门,在里面失声痛哭。
而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疑问,她在唐呈宇面前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了解唐呈宇,那个家伙不是那种人,不会用强硬的方式对她有任何越轨行为。在自己看来这也是唐呈宇屡战屡败的原因之一。那她为什么要哭?她只在自己面前哭过一次,就是两年前那次粗鲁的帮她系安全带,他对她清澈的眼泪记忆犹新。可是那该死的唐呈宇绝对不会这么做。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多到他无法想象,她对那个姓唐的倾诉了吗?动情了吗?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才来了多长时间啊,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了?这也太迅速了吧!原来她看似清纯的外貌下竟隐藏着**男人的本性!早就说她是个妖精了!他们都已经超友谊了,而他,居然还坐在办公室毫不知情!他居然还为她苦熬两个昼夜,而这个小碧池一边照顾宿醉的自己,一边跟那边的甲方联络情感?
高启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引入眼帘的是苏蔓柔仅穿着一条小可爱跪在浴缸外面,脑袋埋在水龙头下,开大水冲着乌黑的长发,瘦削的双肩微微抖动,轻声啜泣着。听见他进来了,她猛然回头,黑发滴着水落在胸前,小脸已经洗得白白净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故意不锁门的吧,希望我进来欣赏你吗?”高启动了动嘴皮。
“什么?”她脸色惨白,回头用颤抖的手把龙头关掉,刚水声太大,她没有听见。
“也不进浴缸去洗,是你嫌弃那是我用过的浴缸吗?还是你不愿意洗掉他的味道?”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别过来!”苏蔓柔后知后觉的捂住上身。
“谁让你用凉水洗头的!”高启发现洗澡间里没有一丝热气。
“我要清醒一下。”她小声回答。
“你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了吗?”他明知道唐呈宇不会那么做,还是故意气急败坏地问,他实在是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拽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唔……”被他野蛮的侵占,时隔两年多的一个吻,她禁不住两腿哆嗦。
可惜的是高启结束了这个短暂地吻,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满意的看到她苍白的面容转为绯红,便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口。以为他要出去,她暗暗舒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转过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啊……”苏蔓柔不适时宜的花痴病又犯了,她双眼水汪汪,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启。可是这种眼光在他看来格外难受,因为此时此刻,他可以不是高启,他可以是唐呈宇,或者宋兵甲炮灰乙**丙土匪丁,甚至骑马的火柴人,他冷哼一声。
她欣赏着这种福利,不看白不看,甚至忘记了装作娇羞或者不好意思。
高启浑身脱得一丝不挂与她一起站进了浴缸:“我刚洗过澡了。”
“那你过来干嘛?”苏蔓柔竖起柳眉。
“把你洗干净,杀掉吃肉。”
“不……”话音未落,她的唇又一次被他堵住,又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高启挤了一点洗发膏出来,“我这里只有男士的,你先凑合着用吧。”
他温柔地为苏蔓柔洗头,之后又用沐浴露为她搓洗身体,她只好身体僵硬的任由高启的摆布。
“这个温度可以吗?”他打开龙头放热水,将她拥在怀里冲洗她的后背。
“太烫了。”她瑟缩一下。
“烫就烫,谁让你不听话用冷水洗头的,现在驱驱寒。”不由分说的无视掉她的话,帮她冲洗净浑身的泡沫,再用自己的黑色大浴巾将她白皙的身子包裹起来,突然弯下腰,将她扛在肩上。
“啊——”她惊叫一声。
“闭嘴,再叫我真的杀了你。”高启粗暴地将她丢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她从没进过休息室,没想到这么一个临时的休息室也被他布置的像家一样,深赭色的地毯,深紫色的床单被套,上面还有星星图案,衣柜,穿衣镜,沙发,电视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你经常跟朵朵在这里……”她脑子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可是话说了一半,另一半一定要掷地有声,她咬着牙说:“搞吧?”
他愣了一下:“吃醋的感觉会让一个女人变得犀利吗?”
她没有答话。
“没有。”他斩钉截铁的说,“而且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进过这间房子。”
“这个公主风你自己弄得?你确定一个单身男人会使用这种东西?”她伸出白白的小手指着头顶上唯美的公主纱帐说道,男人会用这种像婚纱一样的蚊帐吗?不过话说这个蚊帐也太美了吧!
“夏天蚊子多,我看质量还可以就买了。”他轻描淡写的说,欺身上来,蚊帐在他身后缓缓合住。
剥掉了她的浴巾,她细瘦的身子露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我得把你喂胖点。”沉思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们第一次这样,你喜欢吗?”
“不喜欢……”她脑子像被灼烧一般,低声说。
“别傲娇了好吗?”他哼了一声,抽身而起,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TT带上。
等等,枕头底下?TT?他早有预谋!
“高启!你个骗子!”她杏眼圆睁,浑身战栗的坐了起来,“你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来过!你为什么会有套!大骗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学长。”他又一次将她扑到,无视她的拳打脚踢,“你觉得我为什么把你安插在我办公室?从你来的那一天你就该明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固定**了明白吗?”
她要当他的……那个?她明白啊!太明白了!不管今后怎么样,只要他们有了那种关系,也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近了一步吧?他之后爱上她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的,没错!一点点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当他邂逅了那层阻碍的时候,他竟没有犹豫。多年之后他再想起,觉得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那样做,他知道,他要锁住她一生,不让她飞走。她,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小学妹,不能与其他人共享。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
“什么坏毛病!”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拉开华丽的不像样的蚊帐,让烟味儿散去。
“我表现还行吗?”他装作无关紧要的问道,他怕伤害了她,她会讨厌自己,心里有点忐忑。
苏蔓柔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嗓音,脸又一下红了。
“怎么了?”高启歪头看她。
“挺好吧……”她回过神来。
“谢谢你的表扬。”高启很高兴她没有吐槽,伸手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给你的。”
“这也是早有预谋的一部分?”看盒子的大小,苏蔓柔也知道肯定不是戒指,应该是一件衣服。她不允许自己幸福一下。他预谋着要跟她这么做,说明他真的是有点在意她的,可仅仅是这样,她并不特别,“原来呈宇说的没错,你很会哄女人开心。”
“不许在这种时候说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是最后一次!”他发怒低吼,“他还说什么了?”
“说你抢了他喜欢的女孩。”
“你们的交流还真是深入呢!不过,我在他口中总是那么无聊。”他无所谓的轻松一笑,何必呢,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指了指盒子,“打开它。”
苏蔓柔掀开盒盖,一件与盒子大小十分不匹配的“衣物”映入眼帘——一件白色的半透明T裤。
“这……这是过夜费?”她狠心看了一眼价签,上面的四位数让她心痛不已,他怎么这么浪费啊!直接把钱给她就行了呀!
“当然不是,你的职业装很紧绷,我几乎可以看出你裙子底下被勒出来的四瓣屁股,这样在我面前晃悠让我不爽,昨天我就给你买了。”他吐了个烟圈接着说,“Bra我没敢买,怕买的不合适,今天量过了,过几天再给你买吧。这个颜色你应该喜欢。本想买紫色或者黑色,后来想还是算了。”
她窘得俏脸通红,没想到他这么用心,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心,但也难能可贵了,“不用了,我没穿过T裤。”
“真的?太好了!”他开怀一笑,眼睛眯着瞟一眼她,害她心口又一阵乱跳,“那我是第一个送你T裤的人。”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人,她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