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安想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双手揉着太阳穴,环视了四周的情况,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那里。最后,视线停留在对面沙发愣住了。
李若琼躺在那里,由于空调开着,她冻得缩成一团,而自己身上却盖着一条薄被。
文以安心头一热,站起身,拿起薄被给李若琼盖上,同时忍不住低声骂道:“傻瓜。”有多少女人巴不得他喝醉爬上他的床,这个女人却宁愿自己受冻……
李若琼猛然间坐了起来,“咚”的一下,两人头碰在了一起,揉着发疼的头说:“你怎么突然坐起来了,文以安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揉着发疼的头说:“你拿爷的脑袋练“铁头功’呀,睡得跟猪一样,说起来怎么起的那么快呀?”
李若琼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头说:“文总,不是你刚才叫我吗?我还也为你口渴了,要水喝呢?”
文以安愕然了,这样也能听得见!
“我的警惕性一想很高的,打小训练出来的……”李若琼很自信的解释道。她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吻,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的样子,她少了很多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包厢,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了文以安身上,就像给他镀了一层光圈,犹如西方油画中的天使降临。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穿着一件白上衣,西服随意的搭在左手的前臂上,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却让仍感觉到了他别样的不一般。
这一幕,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活生生的站在李若琼面前,瞳孔一缩,连他身上的阴暗面也煜煜生辉了,他是那样的完美,高贵。
文艺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回过头来,淡淡的凝视着她,斜勾着唇角问:“爷是不是很帅呀!”
李若琼痴痴地点了点头,一下子又察觉出了不妥,慌忙的摇了摇头。
“怎么?爷不帅吗?”他斜眯着眼追问道。
李若琼忙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一时间脑子短路了不知自己到底该说什么了,憋了好半天才叫道:“文总……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苏桥他们都等急了。”
文以安点了点头,向前走离两步,突然好像生病了一样捂住了肚子,扶着一棵树站在了那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李若琼急忙紧跟两步,拍着他的背,紧张地问:“文总,你怎么了?我给苏乔打电话问问该怎么处理。”
她说着就掏出了电话,一没留神,电话就被文以安抢了过去,示意她不要打电话。这样一来她更着急了十分担心的说:“要不,我们去医院吧!一定是你昨天喝的太多了!”
说着,打横抱起文以安就跑。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文以安奸计得逞,极为满意的笑出声来。就像初次见她一样,从容,高傲,对世俗的东西很是不屑,只有对朋友的关心才是最重要的。不知何时小丫头在他面前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李若琼是真的生气了,她把文以安往前一摔大声孔道:“原来你是骗我!”
文以安一个跃起,没有被她摔在地上,站定之后勾唇狡黠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眼底得意的光芒足以证明了一切。李若琼吼完还不解气,小嘴一张一合的噼里啪啦全部放开了:“原来你是骗我的,狼来了的故事听说过没有,下次生病我也当你是装的,明知道我很关心你,你却这样戏弄我,太让我伤心,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
文以安还是那副那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样子,李若琼看着就更来了气,扯着他的胳膊,踢着他的小腿肚子,而文以安的表情却更加畅快了
路边的一辆路虎车里坐着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昨天接到李若琼的电话说文以安在外面喝多睡着了。明天才能回去。
一大早苏乔给李若琼打电话都没打通,这才要陆长宁带她来看看。没想到两人刚到就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苏乔忍不住问:“你说文以安是不是自虐狂?挨打还这么高兴!”
陆长宁没有回答她的话,摁响了汽车喇叭。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停了手,放下车窗,李若琼看到是苏乔来了,连忙跑过来告状:“苏乔,他欺负我?”
对上苏乔不信任以及略带鄙视的眼神,李若琼红着脸扶着车窗笑了起来。她自己很清楚谁也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傻瓜,还不赶快上车?”文以安催促道,“这天气,外面这是热死了。”他看李若琼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
“以后你不许叫我傻瓜了。”李若琼也不矫情的上了车抗议道。
“你也别文总文总的称呼我了,叫我‘安’好了。来,叫一声听听。”文以安挑衅地说道。
“安……”李若琼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嗯……”文以安很享受的答应着。
前排坐着的两人顿时感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C市,萧正国一巴掌拍在萧婉的脸上,怒斥道:“你为什要改苏乔的档案?”
萧婉捂着被父亲抽疼的脸,顿时泪流满面,这是父亲第一次打她,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愤怒,只是不甘。一边流泪一边怒视着自己的父亲说:“爸爸,你居然打了我!到底谁是你的女儿,我还是她?她是不是你在外面私生的?”
听到这句话萧正国已经出离了愤怒大声呵斥道:“胡闹,你以为什么事情到可以任由你胡闹吗?”看到自己女儿已经变得诡异起来,打女儿的那只手在也抬不起来了。
萧婉起身向他逼了一步,冷冷的望着他说:“从小到大,什么是你都夸她好,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如她。如果不是妈妈在这里,我真怀疑她才是你亲生的女儿!”
面对萧婉的无理取闹,萧国政又抬起手来,眼看着一场狂风暴雨就要发生,萧婉的母亲挡在了中间,隔开了两人说:“好了,你们父女俩不要再闹了。你别吓着孩子了,都怪你没和孩子说清楚。早点和孩子说清楚不就没今天的事了。”
萧正国顿时像一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想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户籍警察,受别人的指使帮乔兰欣母女俩入了户籍,所以才对乔兰欣母女俩照顾有加,得到了幕后人物的赏识才平步青云有了今天的位置。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女儿却毁了自己的关系。
他也很想利用今天的位置真真正正的为人民做一些事情,因此在对待王文强的事情上毫不手软,只是失去了靠山恐怕会岌岌可危了。
萧婉听了父母的苦衷,很不屑的说:“乔兰欣已经死了,也没见谁特别关心过苏乔,也许那人早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