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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生了,真的生了

那天晚上到底死了多少人卫明不知道。反正据小东子逛街回来之后说路上好像少了一些人。有些店铺什么的也关门了。自从小东子和隔壁杀猪匠的闺女搞上之后,这小子花钱就变得如流水一般。好在是在卫明的府上干活,跟了卫明有几个年头了,卫明也没有亏待他,从实习的时候的半两银子一个月,涨到了现在五两银子一个月。原本还能够给家里边寄点儿钱回去,现在看来,别想了,能够捂住自己的嘴就算是好的了。因为这事儿,卫明也没少说他,可是小东子只是笑呵呵的挠挠头,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哎,看来那句话说的真对,有了老婆忘了娘,放在这牲口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了。

不过话说回来,杀猪匠长的五大三粗,他老婆也整天跟他切肉叫卖,膀子都要赶上卫明的腿粗了。可是就这么两个粗人,愣是养出了一个出落水灵的姑娘,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估摸着基因变异的可能性比较大,卫明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杀猪匠叫唐八八,闺女叫唐宝宝,这两个名字还真是有一定的个性,所以卫明这么一个懒得记事儿的人也记了下来。

懒得去管这小子的事情。现在也十二三的小伙子了。放在前世,小学都没有毕业。放在现在,这已经算是大小伙子了。很多事情卫明已经交给小东子去办了,是个挺有能力的小家伙。李牛去找王胖子了,家里边没有个独当一面的人可不行。李自成这家伙,你让他砍人还行,让他去办其他的,那根本就是抓瞎。不过现在也还凑合着,也没有什么事儿,采买什么的这些事儿,是个人就能干来。卫明已经决定,等小东子长大点儿,就让小东子管这些杂事儿。李自成,要不放到战场上给孙老师打下手,要不就呆在家里看家护院,看他自己的喜好了。

“老爷,老爷,夫人,夫人……”小囡囡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前院,叽叽喳喳的叫着。也许是跑的太急,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在那里咳嗽了起来,这是要把人急出病来啊!

“快说,夫人到底怎么了?”卫明过来一边给小囡囡顺气,一边说道。小囡囡说不清楚,一边难受的咳嗽,一边指了指后院。卫明也顾不上管小囡囡了,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里边早就忙碌了起来。提前一个月已经住在府上的好几个稳婆都在进进出出的忙乎,不用问也知道了,这是秦雨欣要生了。

虽然听稳婆了,医生什么的都说,夫人是练武之人,骨架子大,身体强壮,生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坏就坏在这个应该上边。你要说没有问题你就直接说没有问题,为什么非要加上个应该啊!你不知道加上个应该这意思完全变了吗?百分之百让你说成了个百分之八十。那其他的半分之二十呢?谁来补偿?见卫明追问,都不说话了。生孩子这事儿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说孩子的胎位不正,先出来头还是先出来脚了。要是卷缩在一起先出来背怎么办?长时间折腾就是生不出来,最后造成大出血完蛋的比比皆是,谁敢说一定能够平安度过?总得来说,在没有剖腹产之前,生孩子就是在和天挣命,一个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秦雨欣这还算是好的呢,二十多岁,身强体壮,概率才高一些。要是只有十五六岁呢?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安全生产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四十,那还生不生了?这根本就不是生孩子,这是在害人命啊!卫明着急的好像陀螺一样,一刻不停的转来转去。听到消息的朱由检也早就进宫去叫御医了。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御医就是这个时代的医术权威,当然了,那些喜欢隐居山涧寻求真理的不算。不一会儿,御医来了,皇宫里的御用稳婆都跑了进去。还是有权利的好,找个稳婆都要比自己找的好。后来卫明才知道这伙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不为别的,就因为来之前,朱由校就说了,干好了,母子平安,一人十两银子。干不好了,出了差错了,就等着削籍为奴,抄家充军吧。他们要是还不认真的话,那才叫见鬼了呢。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这位当皇帝的兄弟,又开始陀螺一般的转悠过来转悠过去了。刚开始是他一个人转,后来变成了两个人,加了一个朱由校。后来变成了三个人,加上了一个小东子。后来,整个卫府加上工部研究所的人都开始转悠了,卫明就没有心思转悠了。等待是一种煎熬,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尤其是等待生孩子,比把卫明活刮了还难受。

一个时辰之后,屋子里边的叫声没了,卫明的心里边拔凉拔凉的。听着尖叫声是一种煎熬。但是没有了尖叫声那根本就是活不成了。卫明就要冲进产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刚到门口就被搥出来了。看清楚是侯爷之后才连忙施礼说道:“夫人叫累了,说要喝人参汤,一切都很正常,侯爷请宽心。”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跑了。不一会儿,人参汤进去了,秦雨欣的尖叫声又响起来了,卫明都快要哭出来了。你生孩子就生孩子,喝什么人参汤,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秦雨欣终于不叫了。里边先是一阵欢呼,之后,就变得忙乱了起来。

“侯爷,侯爷,小侯爷不哭呀!”小囡囡跑了出来,小家伙没哭,她倒是哭了。提溜起来打屁股都没用。卫明冲了进去,一把抱过孩子。孩子的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但是感觉好笑换了个人抱自己,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光是小侯爷哭了,全场的人除了卫明笑了,都哭了。那些皇宫来的御医稳婆早就吓得半死了。这要是生出一个不会哭的小家伙,是活不下去的。小侯爷活不下去,他们也别想着好过。御医们最好的下场是充军,稳婆最好的下场就是去教坊司报道。现在小侯爷哭了,说明事情已经完事儿了,这真是喜极而泣啊!回去之后还有十两银子好花。想想应该买什么呢?听说城东又开了一家胭脂店,据说很不错的样子。

小家伙哭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卫明将小家伙抱到了秦雨欣的跟前,秦雨欣不管身体再强壮,到底还是生了个孩子,很虚弱。疲惫的睁开眼睛,摸了摸孩子的小手,便累的睡着了。

“二等奉天靖难推诚卫明卫侯爷接旨!”刚刚安顿好母子,外边公鸭般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卫明就奇怪了,这么好的日子,你老朱给我派了这么一个晦气人来做什么?不过旨还是要接的。是朱由校身边的小太监。据说这个小太监是朱由校的心腹,绝对信得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卫明功勋彪炳,朕甚慰之。今喜得贵子,朕甚怜之……”公公开口了,卫明的耳朵自觉的屏蔽了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总是长篇大论,你不会少写点儿?跪着很难受你知道吗?

“今特封卫明安乐侯,世袭罔替,钦此!”太监终于念完了,卫明也跪完了,起身接旨。以前卫明是侯爷,这谁都知道,但是一直都没有一个名头。现在终于有了,安乐侯?好像当年刘禅是安乐公,这老朱是想要干什么?也来个此间乐,不思蜀?

(今天最后一章,工艺实习,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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