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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品大唐

来到东市一家当铺前,见当铺招牌上书三个鎏金大字:顺兴隆,从门口望去,店铺内富丽堂皇,端是富贵派头。

走进这家当铺,掌柜长得倒是和气,笑眯眯的样子,见梁曦进来便招呼道:“不知这位娘子要当些什么?”丝毫没有因为梁曦穿着迥异而表现出什么。

本来梁曦心中是豪气万丈的,姐马上就要成为有钱人了!可是一进入这样华贵的地方,不免感到有些拘谨,唉呀妈呀,毕竟小市民。

梁曦羞涩一笑,“小女子有几件家传的首饰想要当掉。”

掌柜的了然,不知又是哪家没落小世家来当些东西维持生计了,按理来说,这样情况下是有不少好处可以赚的。

梁曦假装小心翼翼地先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满意地看到掌柜的小眯缝眼“唰”亮了。

哎呀呀,这可了不得。掌柜从看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一开始想要糊弄眼前这位小娘子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掌柜小心接过项链,认真打量。只见这链子这条皆是玫瑰金,中间有几朵精致妖娆的花朵组成,花朵由两边到中间逐渐变大,花朵是镂空造型,边上镶嵌有碎钻,每朵花心都是一个黄豆大小的蓝宝石制成,最中间的花心蓝宝石更是有花生粒大小。

就这第一件项链掌柜的见了恨不得就给跪了!这样璀璨的小颗宝石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蓝宝石是经过怎样切割才能绽放出这样华美的光彩?是哪家师傅的妙手才能制作出这样精致美丽的花纹?

掌柜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不舍地放下来,擦擦额上的汗,不好意思地对梁曦说:“小老儿失态了,娘子勿怪,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的奇珍异宝。还有哪几件不如一起拿出来看看?”

“呵呵,先说这件吧,让小女子看看掌柜您的诚意。”得先用第一件看看掌柜的态度,要是太坑人就换一件店。

“诚意自然是十分有的,我们去后边小厅慢谈?”想要诚意好啊,就凭这样的好东西想要多少诚意都有啊

“好。”

来到小厅,这里显得精致许多,小案上有冒着热气的茶水和精致的小点心。

看到小点心,梁曦精神一振,唐代的小点心耶!别别扭扭地学着掌柜的样子跪坐在一处,拿起一块点心,模样看起来普通,就只是圆圆的一坨,像是倒放的蜗牛壳,一口咬下去只觉入口即化,口感吃起来像是上等酥糖,又香又酥,好吃得想要流泪,现代的点心啊蛋糕啊跟这一比简直就是个渣!

掌柜看到财神爷吃得满意,心中也乐呵:“小娘子觉得这味‘酥果’可合口味?”

原来这叫酥果!一会儿有了钱我也要去买来吃!梁曦吃起来连连点头:“唔唔唔,太好次了。”

吃完一个,刚想拿第二个,眼光扫到掌柜乐呵呵的样子,任梁曦再厚的脸皮的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想冲冲嘴里的点心渣再说活。

不料——

“噗!”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又咸又苦说不出的怪味儿!

“娘子怎样?可是茶水不合胃口?”

“没…没事…有点喝不惯而已,我们谈正事…”怎么忘记了,唐朝的茶水要加盐、姜、橘皮、茱萸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煮着吃,这样捣鼓出来的东西简直是黑暗料理啊。

一说终于要谈正事了,掌柜的顿时精神了。“这件珍宝作价一千贯可好?”

一千贯?一贯钱理论上相当于一两银子或者一千文钱,但实际上一贯钱如果换成铜钱一般会少于1000文,一两银如果换成铜钱则能换一贯多点,一两银子据说相当于现代人民币两千多。这样来说,一千贯不少了吧?相当于人民币两百多万啊。而且考虑到现在还不是唐朝最繁荣的时期,厉行节俭,奢靡之风并不盛行,一千贯应该是很大一笔钱了。

更何况…瞄一眼掌柜,这汗流的,显然对他来说一千贯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梁曦满意地点点头,“掌柜的说的价还可以,小女子就不讨价还价了,这里还有几件宝物也请掌柜的掌掌眼。”

于是又拿出一件粉红宝石蝴蝶镶钻项链、一件古铜宝石雕花手镯和一件镶着碎钻的流苏宝石牡丹步摇,件件精巧,都不是此时唐代工艺所能制造出的。

掌柜的又差点给跪了,这这这等奇珍异宝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着一件,这娘子连上等茶水都不会品竟然能拿出这么多珍品!掌柜森森幽怨了……就怕买不起啊,可是一想到这样珍品可能会从自己手中溜走又觉得心痛得不得了。赶紧给一旁服侍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去主家调钱来。

掌柜有挨个将几件首饰一一看过,确定的确是举世罕见的精巧之物。仔细考虑的一番,试探道:“娘子所当之物皆罕见,不如就按一件一千贯可好?”

其实后来拿出的几件比第一件看起来稍稍贵重一些,只不过几十块钱的东西能换这么大一笔钱梁曦已经很满意了,于是大方地说:“就按掌柜的说的办吧,不过换成铜钱恐怕不便携带,能不能给我大部分换成金子银子,小部分换成铜钱?也好方便我用。”这也正对掌柜下怀,四千贯要是换成铜钱得用多大一辆车才能运来?

不多时,小厮取来一个包袱,内装十几锭整锭的金银还有些许碎银子和铜钱,沉甸甸一大包,梁曦财迷似的把元宝挨个看过才放到身后的背包里。

哈哈~发财啦发财啦~!

掌柜殷勤地将梁曦送到门口,还亲切的嘱咐:“娘子以后如果还要出手类似的首饰不妨再光临本店,本店一定童叟无欺。”

“一定一定。”才怪嘞~有了钱买了房和地我就过舒服日子去了,哪能天天当东西过日子?

出了当铺,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得找个地好好考察一下大唐人民饮食水平才是啊。

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梁曦背着背包开始在东市瞎溜达,东市不愧是达官贵人之所在,一半以上的店铺都有一种金光闪闪的既视感,兜里没俩钱的一般百姓连门不敢进!可是梁曦能是一般人么?姐可是有钱人!

嗯,君悦楼看起来不错,就你了!

步入君悦楼,一楼人声鼎沸却不显嘈杂,食客大多衣着不凡,举止也都有礼,有的身旁还伴着唱曲儿的姑娘服侍着,在人群中穿梭的小厮更是殷勤倍至。

随便找了个空桌,就有小二上来招呼:“客官,您一位?想来点什么?”

“来几斤牛肉和一斤上等女儿红”的话语硬是被梁曦咽下去,受电视剧影响太深,不说这时没有牛肉可吃,自己也吃不了好几斤啊。

“来几个你们这的特色菜,一壶适合女子喝的酒,再来一碗米饭,不,两碗吧。”梁曦看了周围人桌上的米饭碗拳头大小,够谁吃的呀,连忙改口道。

“好咧,客官您稍等。”

先上来的是一壶桂花酒,酒液微黄,口感柔和,酒精度数不高,梁曦感觉和啤酒度数差不多。品着小酒,看着酒楼里食客百态,倒也悠闲。唐代女子开放自由,像梁曦这样独自在酒楼饮酒吃食的虽然不多,倒也不至于引人注目。一般女子都是几个聚在一起,在酒楼包厢作乐。

很快,梁曦要的菜都上来了,烤鹿肉,蜜汁肉脯,蒸鱼、烧茄子和一道凉拌莴笋。梁曦就着米饭吃起来,竟觉得出奇的美味,虽然此时没有炒菜,但老祖宗的智慧不容小觑啊,各种食品的制作方式还是多种多样的。

中国古代烹调菜肴的方法极多,炯、煮、烧、烤、烙,烫、炸、蒸、脯、腌,这些方法在秦汉时期已差不多全部出现,而这些烹调方法的技术改进、内在质量提高,则是在隋唐时期完成的。唐人段成式《酉阳杂姐·物草》云:“进士段硕常识南孝廉者,善研脍,毅薄丝缕,轻可吹起。”把肉切得象丝绸一样薄,象丝线一样细,出一口气,能把肉丝吹起来,即使今天的特一级厨师,恐怕也难有如此之高的技术。

吃得肚子饱饱的,想到爸妈也快回家了,有好吃的怎么能不想着爸妈点?于是又叫来小二让他弄一顿一模一样的菜打包。

拎着食盒,在小二恭敬中满意地走出君悦楼,两顿饭加打包费才花了两个碎银子,真是太值了!

梁曦估摸着也该回家了,在路上点心铺里花了一贯钱买了一大堆点心,带着大包小包在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吩咐小厮不要去打扰自己后,梁曦关上房门,回到家中。

这件事说是一定要说的,天天在爸妈眼皮子底下混怎么可能不漏出破绽?就是得考虑考虑怎么说呀。唉,真愁人。

放下手中的一大堆东西,梁曦打开电脑开始查阅一些唐朝的资料。

不多时,梁曦察觉门有响动。

爸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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