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常侍高阳裕阿母过寿,关娇送价值几百金之呀吡兽于高阳裕,央求原就是她入幕之宾的高阳裕,寻高手剑客杀掉苏玉;高阳裕便用五十金寻泷西剑客刘复前去杀人,
二人左等右等,又二十几天过去,刘复仍末传来消息,高阳裕令近侍去寻刘复,谁料此人已是踪影全无,抓其相熟之人来问,言刘复已逃走多日;
高阳裕遂瞒下剑客逃走之事,于关娇欢好之时虚言剑客已去得勋国,只让关娇坐等消息。
如是几番,关娇知此事又是不成。
心内烦闷无比,这日清晨用朝食,一女侍揣了托盘往案几之上摆放碗碟,因一粥碗太烫,女侍失手打了粥碗;关娇便大发雷霆,尖声喝斥护卫将之捆綁于院中树上,又令众护卫轮番鞭打,直至将此女侍鞭笞至死方才罢手。
打死了一个女侍,关娇仍是郁火难消,待食过朝食净手罢,平日甚得关娇宠信之一女侍道:“不若女郎去后园树玩耍……或可稍散郁怒"
反正左右亦无事可做,关娇遂带了一长溜女侍行去后园。
过了几重殿舍,又穿过几道回廊月门,一众人到了后园;后园处树木葱笼,花草繁茂,更有两处以巨石堆彻之小山……关娇一路行来,亦无心观甚景赏甚花草,只沿了石阶登上山去,
此山亦是整个后园之中最高之地;众女侍忙忙于石上铺了席子毛毡,又置下果蔬酒水。关娇踞坐山项石上向下俯视。
看得几番,关娇正感万分无趣时,竟见关景玄一谋士唐恺由后园墙外行过;关娇遂令女侍将其引入山上。
初时关娇尚是一本正经拿关景玄叙话,而唐恺亦惧关景玄知晓便想告辞离去;殊料告辞之语尚末出得口,关娇却扑入怀中……
一众女侍早对此司空见惯,遂个个下得山去……
唐恺惊得一跳,忙伸手要推开关娇,谁知一把推在胀鼓鼓之胸乳之上,关侨顺势扯了衣襟……
二人便于幕天之下,滚做一团。
殿中议事已散,关景玄便携了赵姬齐姬往后园而来;三人与一众女侍家仆行至假山之下,关景玄见关娇贴身女侍个个立于假山之下,而关娇踪影皆无,便沉声喝问道:“怎得尔几人在此?……女郎在何处?"
众女侍忽见关景玄忙忙跪了一地,又听得喝问,个个伏地抖抖颤颤答不上话来。
赵姬眼珠往四处一扫,遂扯了关景玄袍袖道:“郎君……女郎她……想必就在附近玩耍……"齐姬亦双眼溜溜看了几个女侍,见一女侍原本所立位置当是假山台阶之处。
齐姬遂扯了关景玄胳臂道:“郎君……女郎爱耍什么由得她,我三人去假山之上散散罢"
抬手拧了齐姬白嫩滑腻之脸颊,关景玄调笑道:“每日散地还不够么?……"
三人嘻嘻笑成一团,齐姬扯了关景玄袍袖不依道:“郎君欺我嘴拙矣!"
遂不管伏地抖颤之女侍,三人登上假山,近顶之处便听得上面一男声气喘如牛,又另一女音娇娇滴滴道:“观郎君身躯……廋削……末想此种事……竟勇猛若虎耶……"
此女声赫然正是关娇之音,关景玄闻之变色。
因关娇素日时时对二姬尖酸苟责、动辄打骂,更兼二姬原就为萧柯所派,一为刺探消息,二为乱其政祸其家……
二姬遂心下冷笑,只面上徉装慌慌劝慰,赵姬扯了关景玄衣袍道:“女郎……她原就如此……郎君还是避去一旁罢……"
其实三人转过一方矗立石阶之旁大石,就可到得山顶,关娇二人言语喘息之声三人听得清清楚楚;那三人此刻言语,山顶二人亦应听道,奈何……此时关唐二人正赤身裸体纠缠一处……便是打雷,妨似亦听不到……
二姬随了关景玄冲上山顶……乍然看见毛毡之上自家阿妹正赤了上身,气喘吁吁跨坐于唐恺腰间……关景玄一时面色铁青,而地上正欢娱无比的二人一时之间呆怔一处,反应不及……
一言不发,关景玄上得前去,抡圆了手掌,恨恨抽于关娇脸颊之上……关娇尖叫连连扑跌在地;唐恺亦忙忙披衣挎裤伏于地上,只牙齿咯咯打战,求饶道:“女郎……言她寂寞……央我……啊……"
一言末尽,关景玄已抽了腰畔长剑,直刺唐恺前胸,唐恺避之不及惨呼出声……而关景玄又拔剑再刺,刹时血溅四处……关娇捂了小嘴蜷身连滚带爬缩于一石旁,而赵姬齐姬亦尖叫出声……
关景玄于唐恺尸身之上抹净剑上血渍,遂还剑入鞘面色如常对惊惧不已之二姬道:“走罢……"当先下山而去。赵姬齐姬亦忙忙跟上。
到得山下,看着仍跪伏于地的一溜女侍,关景玄淡淡对随身护侍道:“都杀了……"言毕转身便走,二姬心惊胆战紧随其后。
几仆妇上得山去,抬下已人事不省,昏死过去的关女郎。
是夜,关娇抖抖萦萦蜷于卧塌之上,只觉一时全身如被火焚,一时又如置冰窟……晕迷之中,只断续听得几个服侍之仆妇私语道:“女郎病势凶凶……尔去报于郎君未?
一仆妇惴惴道:“报矣……"
又一仆妇怨怪道:“已将子时,巫医仍不得见……"
几人又咕咕哝哝,关娇勉力强撑,竖耳听得“………不派医来……这是想要女郎死矣……"
一时心凉如冰,关娇顿时眼前发昏……
此后一连十几日,关娇均是晕晕迷迷,身上忽尔烧如火碳忽尔冰凉如石……然关景玄既未来探,亦末派巫医来瞧……
俨然一付任关娇自生自灭之态。
幸得几仆于关景玄积威之下,尽力服侍……直怏怏病了数月,关娇才可下得塌来,而外面,亦已是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之际……
见身前屋内只这三五个面生之仆妇服侍,而原本服侍之女一个不见,关娇心下疑惑,遂问一正往案几之上安置饭食的灰衣仆妇道:“怎只得尔几人在此?阿筱阿和几人不在么?"
几仆妇相视不语,关娇又追问数次,一年老仆妇方叹道:“女郎还是消停点罢!……甚么阿筱阿和奴婢不识……只知那几十个原本服侍女郎之女侍……已被郎君处了梟首之刑……"
闻仆妇所言,关娇刹时浑身发冷。此后关娇便日日缩于室内,再无提众女侍一句;而关景玄仿若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子,一次亦未来探,更末派仆侍相询;竟是对关娇已是不闻不问……
对了铜镜,看见自已眼窝深陷,双颊青黄之态,关娇怨恨之意一日一日渐浓。
这一日大雪初停,原本几十仆妇女侍打扫之庭院,如今就只得三五人,几仆只得打扫一条院门通至厅房一条小路,
立于廊下,关娇见往昔整洁华丽之庭院,如今却是乱雪堆盖,枯叶枯草一片……愈看愈气,关娇遂命几仆妇为自己上妆更衣,裹了件貂毛锦裘前去外厅寻关景玄。
一仆妇劝道:“女郎去了又有甚用?别说末必得见郎君……纵是见得又有甚益处?"
另一仆妇亦道:“女郎还是安居于室……莫要再多生事端得好"
听得两仆言语,关娇心下暗暗思忖……同母同父之嫡亲兄妹……一时之气罢了,总不会如此绝情罢……
当下关娇不听两仆妇劝阻,执意出厅寻去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