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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叔驾马兜转,寻了有树丛灌木,又有一浅浅水坑之地停下;这里萧柯给苏玉掖好被角又自穿妥衣袍方推开车门。
甫一下得车来,明一便忙忙揣了水盆又拿了巾帕上前…待萧柯洗漱已毕,青龙遂上身躬身禀报:“潜踪来报…中赫那方仅派了二百余骑出城…且这些兵士仅于城外巡视呼喊一番…便返回城去"
听得萧柯鼻中哼得一声,青龙便又道:“仆又令潜踪之人四处探查…均报:无有追兵"
萧柯负手缓缓向了前方林中行得几步,青龙亦垂手跟于身后;萧柯沉声开口:“既无有追兵…你便前行追上萧征,令他带“鹰魈"小队火速护送朱雀玄武等人回返浮地……"
说到此处顿了顿,萧柯拧眉又道:“我观朱雀等人不能发声言语…似与宫中秘药用之相类,我这里传讯明七亦去浮地"
待得一瞬,见萧柯负手进去树林,似再无吩咐,青龙方垂首躬身退下。
当下一众人便于此处略做歇息,亲卫牵了马匹于水坑处饮了水,又牵去林边野草繁茂之处任其啃啮。
待得天光大亮,萧柯便下令起程;众人整车备马便又上得大路,马车晃晃荡荡往前行驶,而车内苏玉直睡到日近正午方醒了过来,
萧柯踞坐案几旁,本正执了笔墨书写卷册,先听得榻上那小东西长长吸了口气,这是…要醒了罢?遂停笔看去,见这小人儿迷迷糊糊看了车顶,口中软软糯糯唤道:“…子夜……"
哪时能睁开眼便唤…肃之呐,心中腹诽归腹诽,当下萧柯放下笔斜身坐了榻沿,抚了抚苏玉睡的嫣红的小脸,轻声道:“既醒了就起身罢…等到了镇里下去走走"
这里萧柯伸手叩了车壁,令巽叔停车唤子夜近前服侍,自已则唤明一“牵马过来"待翻身上得马背,萧柯又俯身车窗处对苏玉道:“我且遛遛马…汝先洗漱……"言罢一抖马缰,轻叱声“驾…"马匹直窜前去,苏玉是尚有些迷糊,子夜却捂嘴咯咯笑道:“若非女郎在车内…萧郎君怎肯整日坐甚马车耶…?"
苏玉又闭眼迷糊一会儿,方起身梳洗;梳鬓之时,苏玉道:“挽个独鬓罢…路途之上女装甚为不便…不若着胡服"
当下子夜便为苏玉梳个独鬓,又拿了顶镶珠的黑漆小冠戴了,方拉开车壁一侧的暗柜问:“女郎…这内里几套胡服…女郎要穿哪件?"
扫眸间见内里有件珍珠色,苏玉遂伸手指了道:“那件是胡服么?拿出来看看"
子夜遂拿出来抖手展开,苏玉见是珍珠白大博山锦压暗如意纹的箭袖胡服,便道:“甚好…将裤褶与靴找来"
子夜便又忙忙找裤寻靴,二人装扮停当,苏玉叩叩车壁问巽叔:“已行了多远?"
巽叔驾马缓行,张口道:“离会伯己近二百余里…青龙报:身后并无追兵"
纵后无追兵,在人家地盘之上,只二百余里…还是不妥;苏玉思虑片刻对巽叔道:“这些马匹一日一夜行二百余里已是极限…传潜踪于五十里外备下换乘马匹水食……"
巽叔尚末开口,车外萧柯己沉声道:“再有二十余里便有一镇…那里己备下替换马匹"
听得这人好似有些怒意,苏玉遂推开车门,方要开口,岂料萧柯伸臂一捞,将苏玉捞在怀里,边策马飞奔,边贴了苏玉耳边道:“我说过万事有我…汝怎又忘了?"
是了…但凡男子,甚事都不喜脱出掌控,象萧柯这种为将之人更甚,纵要亲身涉险,必也有万全之策;
自已…要试着与他这本士男相处,要学会依赖…学会信任…这次,伤了这人面子罢,
当下苏玉垂下头去,糯糯道:“我…错了"
…呃…知错就好,萧柯当下再无言语,一臂搂了苏玉小腰,一臂抖缰催马踏踏前行。
苏玉一手揪了萧柯衣袖,一手揪了这人前襟,臀下马鞍又硬,不由心中哀怨无比…那个,怎么人家男女共骑都一脸舒适无比陶醉无比滴捏?
又驰得一刻,苏玉终于忍无可忍,扯扯萧柯前襟,小声道:“硌的甚……疼"
“硌了哪里?"话一出口,萧柯便会过意来,当下放马缓行,道:“汝既着了胡服…就莫侧身坐了"
当下提了苏玉双臂跨坐鞍上,一行人仍打马疾行。
远远便见大路两旁几十幢或木或石的房舍,萧柯低语道:“好叫汝知晓…此镇中半数都是萧家人"
见苏玉大睁了杏核眼看自已,萧柯道:“汝是我妇"
这人…随时都要把这句话挂在嘴上,苏玉撇撇小嘴暗想。
众人并不进镇,只穿过一片浓密树林来到十几座木屋之前,众亲卫便各个下马,萧柯下得马来,又伸手抱下苏玉,明一即上前躬身道:“郎君…屋舍已备妥"
言罢侧身引路,萧柯丹凤眼一扫苏玉,当先行去,苏玉只得跟上。
用了饭食,萧柯自去他屋处置事务,苏玉泡了澡便上榻歇下。
弯弯月牙悬于天际,夜风轻轻滑过林间,又滑过木屋;静寂之中“吱嘎"一声门响,一个人影直愣愣推开左侧第一间屋舍直踏而入,略一停顿便疾疾奔向床榻…
此时苏玉蜷在榻上睡得正香,迷蒙之中觉得自已被人抱起,又好似……头搭在下…下?
怎么会?这人不是萧柯…这人身上没有熟悉的檀香味……念头电闪而过,苏玉己睁目做出反应,两手往这人肋间一挟,腿向后踢,腰身一拧便滑下这人肩膀,同时口中轻叱出声:“来人"
刹时,四周火把光大亮,众亲卫执刀呼拉拉围了木屋,萧柯巽叔已疾奔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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