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龙上雪矢口否认,睁开眼,直直地看进她眼里。
“好了,你回床上躺着。”很久,相思把毛巾放到一旁,望向窗外灰白的天色,“我去看看里边那些人。”
看过杂货房的囚犯伤势后,相思又买了些馒头回充当大家的晚饭,一晃天色也不早了,龙上雪早已睡下。
相思一个人回来赵静的家里,以前这个时候两个婆婆已经煮好饭菜就等他们回来吃,现在只剩冷冰冰的灶房,相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天悬弯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以前想的是难得安静,现在却是清静得空洞,为什么她不能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院墙上一道白影对月而坐,折扇轻晃,目光望向院中的女子,嘴角似勾非勾。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接近,白影翻身一跃跳出院墙,龙天立刻朝白影走过去,脸上的刀疤在月夜下更显刺目,“主公怎么只坐在院墙上?”
龙上阳着一身白衣彰显月华之采,折扇于胸前轻摇,眼中的深邃不辨其意,“女人不能靠得她太近,了解得她愈多,男人愈是控制不了自己。”
一段话说得似是而非,龙天也不多嘴发问。
“我挺不想留下她的。”龙上阳在幽静的小道上往前走着,嘴边挂起笑意,好像谈得是风月一般。
龙天低首问道,“要不要属下……”
“不必。”龙上阳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给她剥过粟子,就这么杀了她,我会舍不得的。”
带笑却不认真,如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剥过粟子和杀她有什么关系?龙天疑惑地看向主子的背影,没有得出一点答案,他的主子一向是满腹计谋,他活了大半辈子却看不透主子的意思。
“等等看,看她能再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意外。”龙上阳眼里透露出一丝浓浓的玩味,“走吧龙天,后天你记得通知赵相思想方法把上雪一身的镣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