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已一年有余,言心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上海,既想生活中可以找寻到他的身影,又想逃避。
每日闲来写些书和文章,便是到各地美景写生,在美国生活的那几年,迫于生活去做过平面设计,如今还有些存款再加上稿费,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足够。
一年多来,有些偏爱她设计的人来找她,薪水高的足以令人心动,可她却都回绝了。只是因为她爱那种云淡风轻的生活,而不是财富,也许是画家本身的心气,如今她并不缺钱,艺术,自然不能被任何所亵渎。
纯美的文字正如她年少是的初心,代表着她的追求让她也因此略有名气。
迫于编辑压力,成立了她的办公组,租了房子,工作组成员就在那儿办公,可她几乎很少去。媒体采访也几乎都是拒绝的。
个人作了音乐专辑,不顾工作组的阻拦,发布了出去,不料一炮走红。本以为她会走上星路,可她除了接受了经纪人以外,没有接受任何采访,为此几次与经济人闹翻,也没有改变。
乐坛,文学界,画界,她都崭露头角,可却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既然踏了进来,却拒绝媒体,自断前路。
本是拥有一身才干,光明前程,既然选择成名,却又这般作为,不懂。
时日久了,自然有人见不得她好,但又根本接触不到她,于是蓄意捏造来诋毁她,她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作为。
都说她性格怪癖,可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
想出名,更容易被他找到,却又不敢见他,生性低调不喜喧哗的纷扰。十年来,她什么风浪没有遇到过,诋毁,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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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总裁办公室内,冷皓然矗立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上海市,久久地,不语。
陈涵熙走了进来,轻叹一声,自从她走后,十年来,看见他笑的次数几乎为零。这,又是何苦呢?
“她最近怎么样?”沙哑的声音,让人很难相信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发出来的。
“能怎么样,你既然这么关心她怎么不去找她?等了她十年,找了她十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又不见她,整天派人打探,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陈涵熙言语里尽是无奈和不解。
窗前的人仍旧静静地站在那儿,淡淡地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好。那我告诉你,她除了去外地写生,其他时间基本上要么就是做音乐还有写书,不接受媒体采访,同时跨入三个圈子,又都自断了前路。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和你一样,都是疯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淡淡注视着远方,即使全世界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也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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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画界知名艺术家斯夫诺切(人物名为虚构,若有重复,纯属巧合,抱歉。)来访中国期间,在上海举办宴会,诚挚邀请言心儿。
他本在美国画界是一名无名小卒,后来有幸欣赏到言心儿的画展也见到了她本人,言心儿的鼓励之下,他豁然开朗,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
言心儿本不想去的,媒体定是众多,本就无心出镜,又何必多惹麻烦。
可是碍于斯夫诺切这次来想必也是想来感谢的,不给面子总是不好,只好去了。
淡淡的上了些妆容,她皮肤本就水灵,十年来长得愈发地清纯,妆容给她清新的面容上平添了几许妩媚。
自然弯曲的长睫毛,如浅蓝色海洋般澄澈的大眼睛,樱桃小嘴抹上了浅粉色的唇膏,水嫩的皮肤配上小巧的瓜子脸,以至于刚一进场就引起了全场的注目。
身着浅蓝色晚礼服,裙上并无半点点缀之处,似在有意低调。明澈似水的眸子下,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质。可那眼眸中却有着深不见底的哀思。
刚一进场,大批的媒体记者便围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