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二十九日的早上,石歹一个人在街上散步,突然一个叫他熟悉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并且问他的名字。
“你好,请问你叫石歹吗?”
“是的,我就叫石歹,不我原来好像在昨天见过你,你的名字好像是完颜明安。”石歹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完颜明安毫不紧张地说道。
“我现在找你好像有些事儿,我要给你谈谈。”完颜明安在这个时候和石歹说起了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快说吧!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儿。”石歹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十分不耐烦了,于是他又开始说道,“你现在硬是要问我有关于昨天的事情吧。”
完颜明安摇摇头,“其实是你那一天考试落榜的事情,我当时看到你进行低落的时候,我也是非常难受的。”
石歹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心里面果酸是有了安稳,因为他也知道世界上无论是哪个官员,都是从石歹那个年龄过来的,至于他们在考试以后,是否落榜他也是不清数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落榜”不是失败者的所有理由。
“你当时也落榜过吗?考上状元是不是都是文曲星下凡吗?”完颜明安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便开始实话实说起来,“孩子,其实状元并不是文曲星下凡。”
“那么,我也能当文曲星吗?”
“孩子,其实每个人都能当文曲星的,只不过是有些人在学习的时候,没有努力而已,怎么?我现在说的不对吗?”
石歹点了点头,“对!”然后右手摸了摸脑袋,并低下了头,囔囔着鼻子说道:“可是我现在都快吃不上饭了,不过在最近的时候才刚刚填饱了肚子。”
完颜明安用手抚摸了石歹的肩膀,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喝!你现在看看,其实你比那些不懂得营生的人强多了,不过像你这样大的年龄,能够考虑着家人吃饭问题的人,其实也不少见,不像某些人考不上什么秀才,榜眼什么的,就一直不停地考非要考到七老八十为止,可是这到最后呢?”然后掰起手指头,“第一不会营生,到头来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上了,第二,他们到最后说话不会灵活运用,还总是在别人的面前装的文气冲天。”
“那也是的,我当时只不过是肚子饿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石歹想起考试落榜后,家里面差点儿没有食物的那个场景时他的心里面,也开始向完颜明安诉苦了起来,完颜明安听到了“肚子饿的实在太难受了”这句话之后,他就知道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孩子,他并不向别的孩子那样,因为什么都考不上,所以就认为将来没有一点儿希望。
“先生,怎么今天才说出这样的事儿呢?”
“我现在就知道,你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想得开,我记得一年前还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倒是想给说说。”
石歹爽快地说道:“什么事情,你现在快说吧。”
“去年发生了有一件事情,有一位考生因为考试连连落榜,最后他觉得我考不上什么官职,就愧对了父母,当他的父母回家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家院子里面自杀了。”
石歹一听说有一位考生因为这件事儿,而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就开始萌生了属于他自己的想法,“我考上了什么,还是没有考上什么,我都要去想开一些,那是因为我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期盼着我好好活着。”于是他的嘴里面便冒出了一句话,“还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呀!”
“啊?是吗?你这个人真能想的开。”完颜明安露出了微微一笑,并摸了摸石歹的脑袋。
第二天一早,完颜明安来到了石歹家,他发现石歹的父母的父母并不像别的汉人一样,对一个来到家里面做客的女真人现出一个异样的目光,因为石歹的母亲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契丹人的后裔。
“完颜明安先生,现在还是在屋里面坐坐吧。”
“好吧。”完颜明安先生被石歹的父亲请到屋里面,随后石歹的父亲就问道,“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现在能坐下来说话吗?”石歹的父亲很快地从饭桌那儿拿来了两个小板凳,就搁在了地上,便对完颜明安回答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坐下来谈吧。”
两个人就坐下来了,石歹的父亲又问道:“好吧,你现在找我们有什么事儿?是谈你们女真人过去的事情吗?”
“不是的,不过女真人灭辽平宋的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包括完颜阿骨打统一女真部落的事情。”
石歹的父亲摆出一副不记仇的样子,说道:“那还是不提过去的的事情了,你说说,你今天找我们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是关于你孩子的事情,只不过我院来没有给你说。”
“啊?是吗,是我儿子在外面惹事儿了还是被你抓进监狱了?”石歹的父亲像猴急似的问道。
“不是的,我今天说的是你的儿子今年什么都没有考上的事情,我现在是只想问问你的儿子在三年后是否能够参加科举考试。”
石歹的父亲点点头说道:“那当然能。”然后又开始拐弯道:“不过我家的经济状况,不像有钱人家那样能够承担得起给孩子买书的钱,像我这个家庭就是能吃饱饭就是福分。”
“你的意思是不让你的孩子参加考试吗?”
“不,先生!其实,不是的。”石歹走进屋子屋里面来并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想把我所有精力都放在考试上。”
完颜明安站起来,并转过身说道:“我现在就知道你现在能够说出这句话。”
“是吗?难道这一次考不上,我还要去考到七老八十以上不可?”
完颜明安便转身坐了下来,同时他也开始认为,大多数人为了考上官位,就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去把时间浪费在考试上,有的人因为这样他不会去做一些低贱儿下流的工作,还有的人因为什么都开始想不开就开始自寻短见。
“先生,我就知道你的儿子不像别人那样。”
石歹的父亲也笑着说道:“我也是不像别的父母那样,整天说什么你考不上秀才呀,榜眼呀,状元呀什么,我就把你怎么怎么怎么的。”
“是呀!爹,你现在就算他们怎么怎么的,这些称号也回不来了,再说了脑袋被刀子砍下来之后,还长不出不来呢,何况是名誉呢。”石歹走到饭桌那儿,便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来。
“我现在发现你的儿子,知道的还是真多,亏他还能什么都想得开。”
石歹的父亲用手摸着后脑勺,并笑着说道:“哈哈!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再说了什么都考不上那能有什么办法呢?那总不能把他一刀宰了吧。”
石歹也跟着笑了起来,于是就站起来走到了他父亲的面前说道:“你原来也是和我一样,也是什么都没有考上,那我娘总不能在把你给杀了吧,再说了考不上学的心情很难受,那家里面死个人的心情,不是更加难受的吗?我看什么都要想开些才对。”
“那是呀!所以你现在比那些年纪轻轻自寻短见的人强多了。”
石歹转过身对完颜明安笑着谦虚地回答道:“完颜明安先生,你现在还是不要在夸奖我了,要夸还是夸我的父亲,因为他也是一个什么都能想得开的人,所以我也什么都想得开。”
“孩子!那是为什么呢?你倒是给我说说。”完颜明安先生微微一笑地坐在石歹的面前。
石歹当着完颜明安先生的面,并认真地说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没有比想得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