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个偏心眼,这些年闷不做声地存了这些钱,都是打算自己死了以后留给亲生的大儿子的,为了免得族里的人知道了,说她不公道,所以才偷偷地存成了不记名的银票,打算等自己的身子骨不好了,再拿给大儿子。
谁知道今天倒是便宜了这个恶贼!
男人这才放过老夫人,“早说嘛!”
他从枕头旁边拿过老夫人特地放在那里的腰带,用手捏了捏,果然发现里边有夹层,顺手撕开,从里边拿出一张金票和一张银票。
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纰漏,绝对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能取的银票,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就对了嘛,你说你,早把这两张金票和银票拿出来多好,何必挨那一巴掌?我是最怜香惜玉的,平日里从来都不打女人,你今天也是惹我生了气,你不能怪我!”
“滚!你给我滚!快滚——”文老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恨不得眼前这男子赶紧消失。
这男子却亲热地凑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道:“好了,快别哭了,你虽然老了点,不过爷就爱小牛吃老草,不如让我好好地服侍服侍你?”
文老夫人反手想要打他耳光,不过没打着,自己反而又挨了一记耳光,她的嘴角顿时就淌出血来。
男子指着她破口大骂道:“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老不死的,想死就说话,爷不介意送你一程!”
文老夫人知道自己在这男子面前讨不到任何便宜,气的趴在那里呜呜地哭个不停。
男子不再搭理她,而是掀开床帏,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一穿上身,忽然,外边传来敲门声。
男子赶忙将银票往怀里一揣,嗖一下钻进了木榻底下。
原来是二夫人领着一群人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门口,却见平日里早就打开的院门,今天竟然关得紧紧地,她赶忙示意崔大娘敲门。
过了许久,才有个婆子把门打开,才一开门,那婆子的脸就拉了下来,“二夫人,老夫人昨天晚上吃了半个梨,就开始拉肚子,如今才睡着,你这催命似的敲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文二夫人气得差点犯了心疾,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老夫人这分明是知道了大夫人的举动,特地维护大夫人呢,用装病来躲过为二房主持公道,果然大房才是她亲生的。
二夫人脸色很差地对那婆子道:“你去告诉老夫人身边的人,好好服侍老夫人,老夫人有什么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文瑾瑜却上前拦住她,“母亲,祖母染病,您该侍疾才是,怎么好就此离开呢?”
二夫人停下脚步,纠结道:“话是这么说,但是……”
她华音未落,却听那婆子快言快语地开口道:“不劳二夫人操心,老夫人的病不碍的,睡一觉就好了!”
文瑾瑜马上目光凌厉地瞪了过去,“你这婆子是那里来的糊涂蛋?刚刚还说老夫人病得起不了身,这会子又说老夫人的病不碍的,我来问你,老夫人到底是病得起不了身还是不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