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娘冲一旁的一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小丫鬟赶紧去请大夫人来跟二夫人打擂台。
说起今天这事,都是七娘和八娘指使的,七娘的头发被文瑾瑜给烧没了,整个把脑袋给剃成了秃子,心中不忿,一直想找文瑾瑜的麻烦,但是因为头发被文瑾瑜就那么烧了,心中对她有些怵头,不太敢明目张胆地去找她麻烦,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花了十两银子贿赂了庄大娘,让庄大娘刁难文瑾瑜。
庄大娘盘算得很简单,悄没声的克扣个丫鬟的月钱,谅那小丫头也不敢说什么。
她也没想到,宋佳音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当众质问自己,让她面子上下不来,这才把事情闹大了。
其实,把事情闹大了她也无所谓,毕竟在丞相府里,当家主事的是大房,二老爷便是官位再高,也高不过宫里的娘娘。
宫里的娘娘可是和大老爷是亲兄妹,老夫人亲生的女儿。
只要娘娘偏着大房,就不怕二房能翻过天来。
想着大夫人这边有宫里的娘娘给撑腰,庄大娘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也不直接回文瑾瑜的话,而是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十三小姐,不是我这做奴婢的爱多管闲事,实在是十三小姐你太不懂事了,看来你跟许嬷嬷学的规矩都是白学了,长辈在这里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文瑾瑜见她居然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她这是在拖延时间,打算等大夫人过来,于是冷笑道:“在母亲面前,我虽是个晚辈,却也是文家正经的小姐,你一个奴才秧子竟敢同主子这样讲话,可见是奴大欺主。”
说着,她转过身,看向文二夫人,“母亲,宋佳音进府一个多月了,这事母亲是知道的,人也是母亲亲自给女儿挑选的,庄大娘竟然说不知道此事,可见是她的办事能力太差劲了,一个多月了,竟然都没有从外院那里把新的花名册腾过来。依我说,母亲身边的各位大娘,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断然办不出这样的糊涂事。”
这番话霎时说得二房这边的几个婆子心花怒放,看着文瑾瑜的眼神全都带了一丝善意。
文瑾瑜又道:“我记得,当时不止是女儿身边换了丫鬟,老夫人身边也换了两个,大伯母身边换了一个,母亲身边换了一个,七姐姐身边换了一个。这么多人,外院那边肯定是把银钱给拨了进来,一个人一两银子,六个人就是六两银子,庄妈妈发的这笔财可不少啊!”
“十三小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庄大娘被她一番指控,顿时就不干了,冷着脸道。“我只是腾花名册的时候少写了一个人名罢了,可没随便克扣旁人的月钱,十三小姐若是不信,自可以挨个儿去打听,旁人的月钱我可是一个大子儿都没短。”
文瑾瑜心中冷笑,如果庄大娘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哑口无言就大错特错了,她转身看向文二夫人,“母亲,庄大娘连花名册都能腾错了,可见不是什么仔细的人,内院的账目还不知道有多少漏洞呢,母亲还是打发人查查帐吧。这公中的钱,大部分都是父亲的薪俸,可由不得她今儿错一笔账,明儿错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