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我爹死了,我奶家的人容不下我们娘儿俩,把我和我娘赶出来了。我和我娘没法子,打算去辽城投奔亲戚。只因我娘生的标致,才不得不遮掩一下真容,也免得被坏人惦记上。”
她嘴上咒她爹死了,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是真的想让文墨死!
“你……”张树林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下,她说这番话并没有改变声音,所以,张树林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你是个丫头?”
“是!张爷爷,我是个丫头!”叶蔚蓝坦承道。
张树林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丫头倒是伶俐,行啊,那就跟着我们吧,我们要坐船,你们可晕船?”
叶蔚蓝前世坐过画舫,倒是没有过晕船的经历,不过她抬头看向她娘,她娘如今怀着身孕,不知道会怎样?
随幽然摇了摇头,“多谢张大爷帮忙,小妇人不晕船!”
“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小伙计帮她们装好行李,叶蔚蓝扶着她娘上了车,张树林走了过来,打量着叶蔚蓝道:“你这小丫头,莫不是要自己赶车?”
叶蔚蓝点了点头,“张爷爷你别看我年纪小,我赶车赶得可好了!”
“行了,坐里边歇着去了,张爷爷帮你赶车!”张树林一把就把她手上的马鞭子给夺了过去,然后赶她进马车。
她想了想,坐到了车辕的另一边,“张爷爷,那我在这陪着你说话吧!”
她对边关的一切都不了解,有这么个年年都去边关的人在身边,打听些消息多方便啊!
“成!”张树林笑呵呵地答应了,随后大声对他手下那些伙计道。“咱们上路了啊!”
叶蔚蓝装出一副年幼无知的样子,同张树林打听小道消息,张树林倒是热心肠,她问什么都告诉她。
原来,张树林此行,虽然说是采购药材,但是采购的却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细料,也就是药材中比较名贵的那种,比如人参、鹿茸、麝香之类的。
然后呢,他顺便捎了一些南方特产,北方很少见的药材,打算沿途经过各个渡口的时候,去渡口附近的小镇把药材陆续出手,这样一来,可以多挣不少钱,沿途的开销都能挣出来不说,回去交账的时候还有剩。
叶蔚蓝问道:“张爷爷,您知道去辽城要多少船资吗?”
“不供餐的话,下等舱房是一两一位,中等舱房五两一位,上等舱房八十两一间。要求船上供餐的话,每人再加一两银子,至于饭食,不许挑拣,给什么吃什么。当然,也可以点菜,他们给你开小灶另做,不过那就贵了,一道醋溜土豆丝,他们敢要你一百个铜钱。最方便的是在沿途的码头的集市上自己买些东西,拿给厨房,让厨房帮忙做,只要赏厨房几个钱就行。”张树林常来常往,对船资什么的十分熟悉。
叶蔚蓝赶忙追问道:“请问大叔,上等舱房、中等舱房和下等舱房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张树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