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日后娶个祖宗回家,还得日日供着!
文瑾瑜对于她的坏脸色视若无睹,她自然不知道宣宸的打算,她一心只想逃离相府,对旁的事情根本就漠不关心。
却说台上的挽翠郡主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被换上台的真正的宣亦柔,说起来,文瑾瑜同宣亦柔的身形差不多,穿上一模一样的衣裳,全都跟个球似的,不看脸,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一个是宣亦柔,还是文瑾瑜。
挽翠郡主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从昌平郡王将文瑾瑜叫走的一瞬间,便想到了她们有可能会掉包。
所以,她犹豫着,不敢再同对方说打赌的话。
谁料想她这边不想赌了,宣亦柔却不肯放过她,宣亦柔十分痛快地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抖开后开口道:“幸好我爹我娘来得凑巧,刚打我娘那要了张一万两的银票,挽翠郡主,这么半天了,你的银子可备齐了!”
挽翠郡主气得险些吐血,虽然刚刚文瑾瑜也说了一句话,但是寥寥几个字,再加上文瑾瑜刻意压低了嗓音,所以她没能听出来,但是现在她却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真真切切就是宣亦柔。
此时的她被宣亦柔用话将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毕竟,赌注是她先提出来的,若是她说不赌了,礼亲王府的名声也就彻底的别要了。
这个节骨眼,她可以输,却不能不赌!
可是赌的话,她又没有那么多钱,一时之间,她落入了两难的境地,也是头一次,她开始反思,自己一直自诩聪明,这一次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宣亦柔笑吟吟地喊道:“怎么?挽翠郡主?要不要再凑凑你们身上的首饰和银钱?反正时间还来得及,我可以等的!不然的话,你打发个人,回家去取也行!”
挽翠郡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简直被挤兑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是,刚才明明是她挤兑人家的,结果不过是眨眼间,情势就转变了。
“对了,不然的话,你给我打个欠条也行!”宣亦柔也是个促狭的,他们昌平郡王府和礼亲王府一向不对付,两家人若是见了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明争暗斗,她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习惯了。
挽翠郡主同她,可是老对手了!
挽翠郡主被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突然之间看到了停在人群之外的那辆马车,脑袋里顿时灵光一闪,伸手指着那辆马车道:“刚刚坐在这里的人,和现在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一个人,你们刚才掉了包,不如咱们换个赌法,我打赌,那辆马车里,还有一个姑娘!”
宣亦柔呵呵一笑,晶莹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促狭,慢条斯理道:“若是没有呢?”
挽翠郡主咬牙切齿道:“若是没有,我给你磕头赔罪!”
“我只赌钱!”宣亦柔慢悠悠地说。“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我昌平郡王府全是铜臭之气吗?我今儿还就铜臭一把,没有钱,谁跟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