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上,坐着一群年纪不大的少年和小姐们。
这些人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全都站在窗边,看着下边街道上的人群汹涌。
文家的三少爷文潇和六小姐文澜欣赫然在列,一个年纪比文瑾瑜约莫大上一两岁的小女孩正拉着她的手在小声安慰,“瞧你,多大点事,整天闷闷不乐的,不过就是个无赖为了坑相府的银钱污你清白,如今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人也抓起来了,你怎么还如此郁郁寡欢?这可不成!你哥今天带你出来散心,也是为了让我开解你,你老是这么着可不行。明明是假的,若是你老是这样一张脸,回头那些人该以为事情是真的了!”
说起这个小女孩可是个人物,她本就出身不凡,乃是皇室出身,父亲是礼亲王,虽然和皇上不是亲兄弟,但血缘也不算远,算得上是极近的皇室宗亲,她自出生,便得了挽翠郡主的封号,小小年纪便展露出不凡的智慧,如今年仅十岁,便已经开始参与家中一些重大事情的决策了。
因礼亲王府同宣家有仇,而宣家亲近的是皇后和太子,所以礼亲王府自然而然地就亲近起丞相府来了。
礼亲王的一双儿女都跟文府的三公子十分要好,据说,礼亲王和文家人已经有结儿女亲家的意思了。
六娘闻言,不禁悚然一惊,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啊,她的病虽说是好了,可是那天的事她却一直都记得,心情怎么也好不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老被惊醒。
这会子听挽翠郡主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失态了,那件事情是发生在自己家中的,除了家里人,外人都不知道,她要是老哭丧着一张脸,可不就是会让人起疑?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起来,“郡主过虑了,我不是为了那件事,只是我们府上最近事多,我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才刚好一些,就听说我七妹妹和八妹妹也病了,她们虽然和我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好歹也是一个爹,平日里又跟我亲近,家里怕她们把病气过给我们,把她们送去家庙养病,让我怪放心不下的。”
挽翠郡主莞尔一笑,“这就对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回头再闷出病来。”
突然,一个小子伸手指着楼下的某个方向,“世子,你瞧,那不是宣宸吗?”
“哦?”站在窗口的礼亲王世子凝眸看过去,忽地发出一声冷笑。“那家伙居然在猜灯谜,而且还猜了一个又一个,真是好笑!难不成他也能看上那套头面首饰?”
“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子顺着礼亲王世子的话茬嘲讽道。“那套头面首饰本来就是他家拿出来的,他再猜谜赢回去,可真是有意思!”
文潇冷笑道:“说不定,他是真想要那套首饰呢,谁不知道他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的月钱,说不定他想赢了那套首饰换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