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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

01。

十六岁那一年,我考上了县城最好的高中——西流一中。然后,我的故事就是那一年开始,开学第一天,我见到了我们新来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余亮。

那一年,余亮二十一岁,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分到我们这所中学任教。

我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我也说不清,也许第一眼就爱上她了吧。我记得第一堂时,余亮站在讲台上说:“大家好,我叫余亮。”

然后,余亮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

“以后大家可以叫我余老师。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以后数学可不许不好好学习哦。”

余亮一笑。

老天,我的心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我想,我大约从那一刻就爱上他了吧。

但是那时我才十六岁,这些情感是不要以跟人说的。

燕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全名叫张燕。

张燕当然是一个假名。(作者在写作时,必然要对人名进行一些艺术化的处理,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因为取名字是相当难的。)

有一天吃饭,张燕对我说:“我收到一封情书。”

“啊?是谁写的?”

“是谁写的不要紧,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喽。”

“哦。”

张燕人长得相当漂亮,而且,成绩也相当优秀。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第一名。

作为一名女生,在高中重点班,能有这样一份成绩还是相当值得骄傲的。

当然,我的成绩也不差哦,几乎每次考试可以占到班上前十名。

我问张燕说:“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啊。”

“那么是谁呢?”

“你想知道?”

“是啊。”

我的确有些好奇。

在我看来,张燕是那种成绩优秀的学生,而且,好像是一心只读教科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

没想到张燕也有喜欢的人了。

只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我说:“到底是谁吗?”

“我带你去看一下吧。”

“好哇。”

张燕带着我出去到学校的操场上,当时操场上正在打篮球。

时间正是傍晚时分,每天在这个时候,操场上总有老师和学生一起在进行篮球比赛。我发现张燕的眼睛始终盯着一个人。

居然是余亮。

我们的班主任。

凭着女人直觉,我知道张燕喜欢的是班主任余亮,当时我心里也是一沉。

因为我也喜欢着他啊,只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我还是装出一付淡定的样子:“原来是余亮啊。”

“他帅吗?”

“还行吧。”

“我觉得他很帅。”

我笑了。

我想我当时笑得大约有勉强吧。毕竟才十六岁,还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但我这一切,张燕并没有注意到。

张燕说:“你说,如果我向余亮表白,他会接受我吗?”

“啊?这也太大胆了吧。”

对于张燕的说法,我是相当吃惊。但我相信,张燕肯定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我眼里,张燕也是一个相当有勇气的人啊。

02。

张燕还真是敢想敢做啊。这个情景是张燕后来告诉我的。她是数学课代表,这一天把作业本抱到余亮的寝室。

当时余亮住着一个单间,他是刚毕业分来的老师。住宿条件说不上太好。

张燕站在原地没有动。

余亮说:“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

“你怎么啦?”

大约余亮也发现张燕的异常。小女生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余亮无论如何年纪也要大一些。

当然懂这些事啦。

余亮笑意盈盈地看着张燕。

张燕说:“老师,我有一封信给你。”

“有什么不可以当面说吗?”

“你看吧。”

“好吧。”

张燕放下信以后,然后,跑了出来。当时,张燕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张燕后来告诉我,她紧张的不行。

心差一点要跳出来了。

小女生是藏不住心事的。当时我跟张燕坐同桌。

张燕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说:“张燕,怎么啦?”

“没什么啊。”

“装。”

“你看出来了?”

“是啊,有心事。”

“走吧,出来我告诉你。”

教室里人来人往,的确不适合谈心事。我和张燕一起来到学校操场的一头,小树林里,边走边聊。

张燕告诉了我关于她如何递信给余亮。

我心里一阵难过。因为我也喜欢余亮啊,但是我还是装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

我说:“你真勇敢啊。”

“小琳,你说余亮会接受我吗?”

“会吧。”

“可是他是老师。”

“老师怎么啦,师生恋这年头也多了去了。”

我说这些话,与其说是安慰张燕,不如说是在说服我自己。

从小,我就是一个心事重的孩子啊。

我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喜欢余亮啊。

张燕说:“你说余亮有女朋友吗?”

“没有吧。”

“他那么帅,怎么可能大学里没谈女朋友?”

“这个可不好说。”

看得出来,张燕对这事也十分上心。

03。

谈完这些事情以后,我和张燕一起回教室去。走到教室门口,余亮叫住了张燕:“张燕,过来一下。”

张燕跟着余亮走了。

不得不说,我心里相当难过。

那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张燕回来了。

我从她脸上搜索着信号,我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不知道余亮会对她说些什么。

我问:“怎么样?”

“不好。”

“怎么了?”

“他把我训了一顿。”

“哦?”

“说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说完,张燕泪流满面。看得出来,张燕是相当伤心了。

看到张燕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轻松,一块石头落地了。

现在我终于有勇气承认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啊。张燕,如果你能看到这篇文章时,喜欢你能原谅我。

高中三年,你一直当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后却跟余亮好上了。

从此后,我们成了陌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我说:“燕,别难过。”

“我好伤心啊,他说他有女朋友。”

“是干吗的?”

“还在读大学,明年才毕业的。”

“毕业后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

张燕泪流满面,我只好尽一个朋友的本份,尽量安慰张燕。

04。

不久,一个周末的我在逛街时遇到了余亮,而且,跟余亮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

当时他们正在县城这家德克士店里,亲昵地谈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打了一个招呼。

“老师好。”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叶小琳啊。”

“老师,这位?”

“我女朋友,你师母。”

“师母好。”

女孩笑着打了一下他。

当时我也端着一些食物,店里人实在太多了,想找一个位子坐下来也找不到。余亮让我就坐在他旁边。

我说:“不打扰你们吧?”

“想什么呢,坐下来吧。”

他这么说了,我坐在他身旁。

虽然心里紧张的什么似的,但还是装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人生还是要靠演技啊,我从小演技更是惊湛哦。

我把满满的心事隐藏起来,我问:“姐姐,你在读大学吗?”

“是啊。”

“哪个大学啊。”

“就跟你们余老师一个学校,今年七月份毕业。”

女生说出我们这个省最出名的那所师范大学的名字。这在我们当地,也是最好的一所师范大学。

至少我们学校里有很多老师就是这所学校里毕业的。

余亮问我:“叶小琳,你以后打算报考哪所大学?”

“这个暂时没有想好。”

“你想做什么职业?”

“做老师。”

“啊,做老师?老师这么好哇?”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心事从来没有跟任何在说过。在我心里,我幻想过多次,余亮只比我大五岁,如果我读了师范大学毕业,也来这所学校任教,就可以跟余亮在一起。

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他啊。守候着他过一生也不错啊。

但是那一年我十六岁,这些心事全部深深藏在心底,不会跟任何人说起。

05。

星期天下午到校,然后,要上晚自习。

这是我们当年那所高中的作息制度。因此,星期天的下午,我们就到校了。

当时宿舍里只有我和张燕。

我是知道张燕喜欢余亮的,而且,还大胆向余亮表白,完全不顾对方是老师,她是学生,我从心底里对张燕是佩服。

我说:“张燕,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张燕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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